第135章 确实很担心
“让他自己吃吧。”她夹了两口菜,忍不住多嘴,“慈父多败儿。”解黎束闻言笑看她:“夸我是慈父,受之有愧。”一旁的小混蛋见
针:“阿泽就要爹爹喂。”
青木冲他翻了个白眼:“那等下你连碗也一起洗了。”璃泽听得一愣,但是他之前在孔雀寨不听话时,被罚过别的,所以立马委屈得去看爹:“阿泽不要洗碗。”
解黎束捏了捏儿子的小脸:“君子不畏虎,怎么能畏惧洗碗这种小事呢。”他吃一口包子,正经道:“阿泽是不怕虎啊。”他可是仙兽。
“不怕虎?”解黎束摸了摸下巴,“那让爹瞧瞧你是怎么拿筷子的。”璃泽立马接了过去,装模作样地吃着碗里的东西,青木看他拿不好筷子还非要逞强的样子,也觉得有些好笑。
“看我做什么?”解黎束回过头来,正好看见青木不着痕迹地打量他。“没什么,只是觉得,殿下这几天适应得倒不错。”青木低头去喝自己那盅燕窝。
“嗯?适应什么?”漂亮的眸子里满是疑问。青木摇了头摇,“殿下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啊?”“想给我送礼吗?”解黎束笑着给她添了茶,“可惜今年的已经过了,在二月二十三。”噗,双鱼座。
青木一口水差点呛到自己,的确很双鱼。想想上辈子他是寂月生的,多半是个摩羯,只是这辈子才刚成少年,怎么就这么快会给人做爹了呢。青木偷偷去瞄解黎束,发现精致的少年正一脸坦
地看着她。
“想看本殿下就光明正大点,偷偷摸摸做什么。还有,你到底在笑什么?”青木不去理他:“殿体下会不到,偷看有偷看的乐趣。”
这句好像在影
他墙翻的事…解黎束脸上一红,便不再去理青木。早饭之后璃泽仍没有忘了大早上吵的事情,拉着青木和解黎束就要去书房,一定要让青木看看他爹爹画的亭台。
青木拿着个果子坐在书房不以为然,还在一边出主意道:“你让你爹画个摘星楼。”璃泽果然上当,一定要看看什么是摘星楼。
而解黎束只好拿着笔微眯了双眼,看着一旁人幸灾乐祸。时间在璃泽折腾解璃束的过程中过得飞快,青木拿了本洛川国的游记在那里看,解黎束巍峨的摘星楼也快画成了。
“母亲你快看!是这样的吗?”眼见着解黎束落笔,璃泽嗖地从案上跳下去,又赶紧去霍霍青木。
“嗯…好看。”青木和文言文搏斗了半天,终于看到兴处,只好随便敷衍道。解黎束皱眉,“都没仔细看,怪不得儿子说你经常糊弄他。”
青木只好仔细去看,才发现解黎束画的竟然是月夜下的场景,银河璀璨夜幕铺就,底下的孤楼立于危耸山埃,不像摘星,倒像是在仰望星空。
她只好道,“你这画有些古怪,这夜幕这么长,这楼离得远,只怕是永远都摘不到。”解黎束拿着笔看着她。
看到她不自在地时候笑了笑,少年的笑眼明媚而宠溺,给其中几颗星星添了彗尾。“你说的有道理,那就让星星自己坠落吧。”画罢他又开始沉思,“陨落后,要在这人间有个家才是。”
他在一旁的草纸上开始誊抄名字,从观星楼,挽星楼,叹星楼,写到留星楼,存星楼。少年扶着袖子的手抬起又落,有些苦恼:“好像都不太好,总是不够长久,又不够名正言顺。”
他似是想到什么,又看了青木一眼。青木被这一眼看得古怪,只见他在画上认真写下:
星楼。
又提上一行字,星之陨落地,陨星肯栖楼。青木有些好笑:“你这么小,哪里来的这么多风
…”也不知道这哪句话惹得小殿下面色沉沉,青木连忙住口。
“那个,等会儿要走时再去叫我,这本书我就借回去看了。”不顾正在一旁认真看他爹写字的璃泽,青木逃也似地走了。解黎束看着青木跑出去,墨滴在卷上,印出一个小墨点。
他只好又补了一处兰花和山石。儿子在一旁托着脸看得分外认真,他笑叹了口气,“你娘真是不解风情,不如阿泽。”璃泽想了想,点点头:“母亲确实不如阿泽好学,她最不喜欢写字画画了。”***
璃泽一向很自信自己由凉鱼和璃越两只孔雀指导过的解命和预知之术,觉得自己在此术上面不可能出错。
其实还是出了点差错的。这错误倒不是算错了自己的爹是谁,而是绿孔雀复杂的预知术复合了解命术,导致他算出来。
爹爹是洛川国的太子。这件事其实算得有点超前。老国君倚在暖阁自己批奏折的炕上,让德顺打发了夫人差人来问的侍女,独自沉思这一件件事情。眼见着到了立太子的关头了,他属意大儿子解黎央。
而群臣属意小儿子解黎束,也不为别的,就因老七出生时,国师测算七殿下乃仙恩下界,大吉之兆,利国利民,就因为这件事,所有人都觉得解黎束应该继承大统。
原本儿子们个个优秀,无论哪个来继任国君都是好的,即便随了大臣们的意也无妨,但是现在小儿子要娶个山野村姑为妇。
那之前为他继任太子而准备好的亲事就用不上了。国君很是烦恼,而一身小银袍,被父君打扮得白
可爱的璃泽并不知道,他带着母亲跑到人间,还顺便冲断了他爹的太子路。
午宴在未时一刻的时候开始,也就是差不多下午一点半。国君夫人和女儿们外出拜庙,是一个月前安排好的行程,不太好改动。
大殿下在北边治水,六殿下在南边修书,所以家宴满打满算就这么三两个人。三殿下解黎渊和解黎束在摆宴的东南阁门口碰见,老七拖家带口的样子看得他一懵。只可惜还没来得及说句话。
就看见笑出大板牙的七弟率先拉着孩子进了屋。身后的妇少冲他尴尬地匆匆一行礼,也跟着进了门。“这什么情况?”三殿下一头雾水地问身后的侍卫,“我没回来前这是发生了什么?”侍卫比他还迷茫。
解黎束自进门起便没有拖泥带水,先是左右拉扯着自己的夫人儿子给父王请安,又忙着介绍和安排座位。排在后面的三殿下听得心惊
跳,七弟…在外的儿子这么大了…待到国君让他们起身。
他才稳住心神道:“孩儿给父王请安,此次西巡分外顺利,具体事宜,都已呈了折子了。”“阿渊快起来,一晃两个月了。晚上记得去陪陪你母亲。”
国君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又去扶自己的三儿子。宴席未开,众人就在偏阁坐着喝茶认亲戚,一时间竟然面面相觑,有点尴尬。
青木眼观鼻口观心,又对着好奇打量自己爷爷伯伯的璃泽挤眉弄眼。“咳,今
确实…”国君
了
手,试图打破尴尬。
“阿渊回来了。家里其他人却都有事未得宴请,你七弟最近上了一道折子,说了些,当年你们行军至湘吴的旧事。”说至此他顿感家门不幸,索
摆了摆手,“你自己让你七弟出来说罢。”
家门不幸的造成者解黎束闻言自豪地站了出来,开始对着父王和三哥详述整件事情,从自己如何水土不服,讲到如何在三哥营地里得到医女照顾,又如何忘了这件事,到今
才有幸能弥补当年犯的错。青木听傻了。璃泽没听明白,但是只要是爹爹说的,他就无脑点头。
国君听罢叹了一声,只好对着三儿子道:“阿渊,你也听到了。今
你回来,还想问问你,当年病了的时候,你这个做哥哥的到底是怎么照顾的?”三殿下也听傻了。这事情吧。
在他心里还有另一番来龙去脉,他记得当时确实有人承报弟弟病了,他也确实很担心,但是也不能为了七弟就耽误了军中要事啊…所以他就把弟弟托付给了当时的副官。如今副官已经告老还乡,若是按他的行事…定是会找位医女。三殿下这回踏实了。看看七弟满怀期冀的眼神,再看看模样可人像极了七弟的小团子,最后看看一旁温婉娴静的妇少,身为兄长的三殿下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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