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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低头沉思
 “之前过得浑浑噩噩。”他碰碰她的,亲亲她的鼻尖,黏糊糊地跟她搂在一起,同天底下任何一对相恋的‮女男‬一样在向对方诉说自己的心意,笨拙地解释一直以来所绕过的弯路,“所以其实没人教我去爱,我对喜欢的理解其实只是一知半解。”

 “不需要你做什么,我自己会反省。”“如果以后我还是太过于强势、做出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情,你一定要直接告诉我,我全都会去改的。”

 “嗯。”在他殷切的目光下,傅宁榕点点头。心中从未有现在这样开阔过,如果真要同他继续下去,她好像也有了携手同行的信心了。

 “所以阿榕,也别再说那些要同我分开的话了。”“嗯?什么?”两人断断续续黏在一起亲了很长时间,傅宁榕被亲的有些发懵,对他的这些话有些莫名所以。齿牵连分开。青年明眉皓齿,一双凤眸都在挑着浸满了笑,目光里满是风情,他在同她解释。

 “我在向你求和。在向你诉说我的心意,如若这些再不同你说,你要真的同我好聚好散了那该怎么办?”心里稍许宽慰。可谢渝还是觉得对她有些亏欠。抱着沐浴一番后两人又重新回到蹋上相拥而眠。夜渐深,傅宁榕在谢渝身边睡着了。

 而他久久未眠,脑子里逐渐萌生出一些见不得人的想法…让阿榕做鹤怡的驸马也未尝不可。白里她与鹤怡扮做夫,夜里他再同她做真夫,有了孩子就生下来,过继到东宫中来养。

 ***温存‮夜一‬,傅宁榕第二天才被送回傅家。回到家中的时候傅丘也已经回来了,他身上有明显被审讯过留下的伤痕。

 虽然在谢渝手下的帮助下暂时洗了身上的嫌疑,但是幕后黑手还没被抓获,事情不会就这么草草了结。傅丘回院子休息。傅宁榕却被喊去书房问话。

 顾及到她的‮份身‬,谢渝从不敢在她在外的脖颈、耳后留下什么痕迹,昨夜更多的也只是为了让她舒。是以,旁人根本看不出什么爱过的踪迹。

 “我知你二叔获救尽然都是你的功劳,只是…”傅宗打量了她半晌也并未能指出她什么不妥,顿了顿,而后问她,言语中颇为不满,“你去求了太子?”

 “是。”傅宁榕如实作答。“你去求他做什么?”傅荻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傅宗不相信太子能做出什么对傅家有利的事,“他有那么好心帮我们傅家?”

 “父亲,思之知道,您更倾向于二殿下,觉得他什么都好。”可事实摆在眼前,除非谋逆,要不然当今圣上只要一天不点头,谢凛就做不了太子。

 “思之也去找过他,但二殿下说他也是无能为力。”傅宁榕发现她还是没法允许旁人对谢渝有一丝一毫的偏见,哪怕这个人是她名义上的父亲。

 “所以能怎么办?该找的人孩儿都已找尽了,那父亲您告诉我。除了求太子殿下以外我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吗?”她语气淡淡,听起来却掷地有声,“我不是由您安排进宫、安排过去做这个伴读的吗?”

 “如若总是要我两面三刀的话。那恕思之做不到。”有什么在渐渐溜走,傅宗逐渐意识傅宁榕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再仅仅只是根据傅家的命令,受他掌控的人,这样其实很好,但在这个关头,傅家却并不需要这样的人。

 “你以为你二叔这样被人栽赃诬陷会跟你这段时间查的事情不了干系?”虽没明说,但傅宗话里的意味很明显,人际繁杂,层层关系错,朝中很多人是惹不起、动不得的。

 “照我说的,那些麻烦事你不许再管。”傅宗正身看她,句句几乎同命令一样,“如今是你二叔,那下次呢?如若你的‮份身‬被发现了。家里怎么护你?再发生什么的话你能把自己跟傅家割舍掉吗?”既指望着她振兴傅家,又在这等事上让她不要再管。一直以来没有去刻意思索这方面的关系。

 直到现在傅宁榕才发觉自己的想法其实是同傅家相悖的,她入朝为官是为了造福百姓的,这么多年一贯接受到的熏陶也让她做不到这么麻木。

 “所以呢父亲?总不能因为一点危险就止步不前,要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像这样怕惹火烧身,那百姓怎么办?”不管再怎么样,她还是要查,况且刘充似乎同她生父被冤的那件事也有些联系。

 也正是因为二叔被囚,傅宁榕才更加笃定这些疑案同刘充不了干系。傅宁榕以前总觉得能顺利掩藏‮份身‬、帮生父讨回公道是她唯一追求的事情,现在却不同以往,她有了更多想要追求的东西。

 天高任鸟飞。世间总有能有和她相契合的人,不是吗?***晚间傅宁榕同谢渝见了面。谢渝摘了一捧带着水的、新鲜的花,她只是伸伸手他就主动抱过去,把藏在身后的花送给她,他能看出来她心情不太好。因为她整个埋在他怀里,无意识抵在他颈窝。

 而后笨拙地蹭了蹭,抱他抱得很紧。这是她感到不安时一贯的小动作。有时候自己都不曾察觉,但谢渝却能及时发现。于是谢渝抱她抱得更紧,下巴靠在她头顶,亲亲她的发,嘴角的笑从见到她就未曾消失过,在哄她。

 但也带了点调侃:“一会儿不见就那么想我啊?”不好反驳。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声音瓮声瓮气,带了点雾蒙蒙的羞怯,可又不得不承认,因为她确实也有点想他。

 就这么抱了会儿,仿佛全身都温暖起来,风声掠过耳边,连同傅宁榕的话一起落入他耳中。心跳慢了一拍,他听到她深呼了一口气,而后对他说:“谢渝,其实我最近都在查刘充的事情。”

 “我以前在卷宗阁看过的,他的卷宗同旁人不一样,”“对他生疑,觉得事情是因他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觉得从他身上下手是一个突破口,我想选择继续查下去,但父亲屡次警告我让我不要再管,说这次被污蔑的是我二叔,下次保不齐就是我。”

 “可我还是想查。”“你觉得我选择继续查下去会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吗?”傅宁榕偏头问过他,她的发丝掠过他脸,好像也已经擦过他的。谢渝眸深深,目光尽数被怀里的人吸引。

 捧着一束花,花却比人逊,眸中似有星辰闪烁,她眼底映出的是他的倒影,低头沉思,不真切的恍惚感让他觉得,究其一生也找不到能有什么胜过她。四目相对,目光相接。

 他在一字一句、很认真的回答着她方才的话,“我不觉得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我只会觉得傅宗那么多年都算白活了。”

 “他又懂得什么?如若不是全靠你撑着。傅家哪还会有他说话的份?”“我看他连你万分之一眼界都不及。”青年说起旁人来还是那般不留情面,怕是傅宗在他面前都能被骂个狗血淋头,他有时也在纳闷傅家上下一大家子的迂腐怯弱,怎么能生出傅宁榕那么坚强恣意又有风骨的人?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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