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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吃了药继续睡
 蓝铮进屋后看到越凌伊还在被窝里,房间窗帘的遮光效果很好,屋里昏暗地让人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边,看着她沉静的睡颜,手指轻轻抚过眉眼,是和他在游戏里见过的一样。

 眼底潜藏的阴郁,却是他不曾见过的,他的目光落在角落的行李包上,答案就在那里,他却不会去翻开…若他真的去看了,她一定不会原谅他,有些事情是陈年伤疤,他要做的是淡化疤痕,而不是揭开伤疤让它再一次鲜血淋漓。

 “阿凌,醒醒,吃了饭再睡。”蓝铮轻轻拍了拍越凌伊的肩,低头用鼻尖去蹭她。“嗯…头好晕,别烦我。”越凌伊皱眉嘟囔,翻了个身,听到自己的声音给吓醒了。声音哑,她头晕眼花鼻子发,一睁眼接二连三打了几个嚏,嗓子又疼又堵。

 “你着凉了。”蓝铮赶紧给她盖紧被子。越凌伊看着蓝铮气打不出一处,一脚把他踹了下去,“都怪你!”要不是他把她折腾到那么晚,她现在会感冒这么难受么!

 “怪我怪我,你赶紧盖好,我这就出去给你买药。”蓝铮赶紧把她光的小腿回被子里,忙不迭地道歉赔笑,飞奔下楼去找药店。

 越凌伊浑身酸疼,腿心里稍微磨一下就隐隐作痛,她才开荤几天,哪受得住蓝铮这么烈的索取,结束后他倒还记得给她清理,怕内磨得她难受便没给她穿。

 她就着在蓝铮怀里睡了一觉,总算那家伙还有点人,早上没再折腾她,她躺得头晕,睡也睡不着了,就起吃早餐。

 过了一会儿蓝铮买药回来,她吃完药一看‮机手‬,十一点了。拿了户口本和土地使用证去拆迁办签拆迁补偿协议。县城不大。

 他们到的时候拆迁办还没下班,排了一会儿队轮到他们,工作人员看了一遍越凌伊提供的户口本和土地使用证,“越凌伊,你这个事有点麻烦,需要你提供你爸妈的死亡证明,销户证明。”

 越凌伊问:“我爸妈都去世七年了。这户主和土地使用证都是我的名字,还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还要那些东西?”工作人员:“因为今天早上你爷爷来了。

 对你家这房子的继承权有异议,说你妈先死,你爸后死,你爸继承了你妈的房子,他死后你爷爷也有继承权,这拆迁补偿也有他们的一份。按程得需要你提供你爸妈的死亡证明。”

 “又是他们,真是魂不散。”越凌伊气得磨牙,拿回户口本土地使用证,走出拆迁办给佛跳墙打电话,很快听到一把温柔如水的声线:“美人,终于想起我了?”

 “福公,你回家了没?”越凌伊嗓子又出一张卫生纸擦鼻子。佛跳墙立即紧张起来:“美人,你生病了?我马上买机票过来照顾你。”

 “不用那么紧张,小感冒而已。”越凌伊瞪了蓝铮一眼,继续跟佛跳墙说:“福公,你要是回家了。我的卧室衣柜抽屉里有个信封,你方便的话帮我复印几份,把复印件给我快递过来吧,地址我一会发你。”

 “好。”佛跳墙一口应下,去她的卧室找到那个信封,已经很旧了。里面有几张纸,他打开一看,是一张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还有两张死亡证明,两张销户证明,时间皆是七年前的八月一号。

 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详细地载明了那场事故发生的过程,驾驶员杨飞云,副驾驶座乘客越虹,两人系夫关系。

 在车辆行驶过程中,杨飞云突然把方向盘打向左边,面撞上对面正常行驶的半挂车,杨飞云当场死亡,越虹被送往医院后不治身亡。本次交通事故,驾驶员杨飞云负全责。事故发生在七年前,算算时间。

 那时候小伊才刚考上高中吧,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就失去了父母,她这七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佛跳墙心口闷得厉害,一地疼,把原件复印了几份,按越凌伊给他的地址发了次达。有了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和死亡证明,拆迁办很快和越凌伊签了拆迁补偿协议。

 她已经在学校所在的城市买了房子,不准备再回来了,就没有要拆迁安置房,只要了拆迁款,留下自己的‮行银‬账户,就等拆迁办给她转账了。

 不料临走时杨家几个人又来闹事,杨老太太着越凌伊哭天抢地,一个劲地骂越虹害死了她宝贝儿子,让越凌伊给她养老,不给钱就威胁要去法院告她。李莉还想打人,红着眼眶恶狠狠威胁:“臭丫头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你还想跑!”

 越凌伊睥睨她一眼,不屑一顾地冷笑:“你有证据吗?凭什么说我害了你儿子?你搞搞清楚,你儿子在你公婆家里出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蓝铮护着越凌伊上了车,去市区乘坐第二天早上九点的火车返程。

 晚上住在火车站附近的酒店,越凌伊的病情不见好转反而加重了。下午浑身发冷头晕目眩,蓝铮一摸她额头烫的厉害,又赶紧去给她买退烧药。“不要…”神志不清的人翕动嘴,发出脆弱的哀求,蓝铮扶起她,低声哄着她清醒一些好吃药。

 “不要…”她仍未清醒,手却紧紧抓住蓝铮的衣袖,眼角出泪来,“爸…不要扔我。”搂着她肩膀的手蓦然收紧,蓝铮柔声哄道:“不会的,不会扔你的。阿凌乖,吃药好不好?”

 “我不吃药!”越凌伊陡然激动起来。挣脱蓝铮的怀抱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眉心紧紧拧住,沙哑着嗓子哭出了声:“无情…救我…”***烧得通红的脸上满是泪痕。

 即便大脑一片混沌,她哭也是不敢放肆的,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脑袋埋进自己颤抖的臂弯里小声泣,呜咽着反复呢喃:“无情救我…无情救我…”蓝铮坐在头。

 她压抑的哭声绝望无助,一声声揪扯着他的心房,疼得无以复加,无意识的梦呓却又在时时刻刻提醒他,无情对她的意义有多重要,重要到超乎他的想象。

 他嘴里发苦心里泛酸,‮摸抚‬着越凌伊的后脑勺,她到底想起了什么陷在过去的噩梦里走不出来,他在她耳边重复道:“阿凌,无情来救你了。没事了。没事了。”

 越凌伊渐渐安静下来不再发抖,放下胳膊出脸庞,润的睫颤动着睁开一条,眼神却涣散没有焦点,蓝铮出纸巾拭去她脸上的痕迹。一行泪滑过鼻梁沁入枕上,她咬住干枯的下呢喃自语:“无情不会来,无情是假的…”

 没有人来救她,唯一的救星只有自己。蓝铮拂起她额上汗的头发,摩挲着发红灼热的脸颊,轻声细语问:“那谁来救你呢?”“没有,没有人。”越凌伊慢慢地止住哭泣,眼里渐渐有光汇聚,虚弱地唤了一声蓝铮的名字。

 “你发烧了。吃药吧。”蓝铮亲手喂她吃了退烧药喝了半杯水,待她躺下又取出一个退烧贴贴在她额头上,‮效药‬没那么快,还是让她多休息的好。

 越凌伊吃了药,昏昏沉沉继续睡,依旧蜷缩着‮体身‬微微发颤,“好冷…”蓝铮了衣服钻进被窝把她搂进怀里。

 她本能地往身边暖烘烘的热源上靠,渐渐放松下来进入梦乡,他也规规矩矩没有做什么,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抚她的后背。到晚上越凌伊退了烧,吃了药继续睡,第二天精神好了些,上了火车接着睡,也没怎么吃东西。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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