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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确实有点出格
 她一直以为很远,没想到近到几小时前与他相隔不过半米的距离,看着他批改作文。老师就是老师,素来都是老师,她的,老师。靠在后门注视着关樾。

 她不需要看见文档里的内容,眼里只有他因为手部动作而微微起伏的肩膀,灰色风衣上隐现的褶皱,耳朵里是夹杂着打字声的风啸。

 过了不知道多久,关樾保存了文档,似乎是有些烦恼地抓了抓头发,把笔记本往里一推便趴到了桌子上。动作异常的率直接,不像外表那般沉闷。易姜见他的呼吸渐渐平缓,原本想要离开的动作变成了推门而入。

 幸好办公室的门质量很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她憋着气,蹑手蹑脚走到关樾旁边,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从来没想过,在腔爆炸之前,易姜都在盯着关樾后脑勺往下、风衣领口往上,出的那截白色的后颈。

 干净的颜色和纹路,她很想拥有。临走时顺手牵羊了关樾的红笔,易姜冻得僵硬的手火热起来,今早他用它在她的纸上写字,今晚她用它在她的身上写字。

 ***把红笔藏到书包的最深处,仅仅触碰它,易姜的‮体身‬便有了悸动。比起复杂的思想和心灵,‮体身‬是最为直接诚实的。

 她喜欢‮体身‬对于关樾的反应,那与对淳于望是相同的。相同的,无须割裂的情感,她并不抗拒把关樾和淳于望合二为一,更没有幻灭、失望之类的想法,他就是他。

 易姜从未想象过淳于望该是怎样的样貌,只对那能创造出文字的思维和手指想入非非。嗯…还有他的器…虽说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不过现在她知道了。

 淳于望…关樾,是个带着黑框眼镜,身姿算得上拔,容貌算得上眉清目秀,气质有些沉闷的,单身的,奔三男人。并不差劲,那段白玉似的脖颈在眼前晃过,易姜在草稿纸上画了两条弧线。

 “有谁想下午留下来帮关老师算这次月考的分数吗…”语文课代表拉长了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娇细的女声在闹哄哄的教室里相当没存在感。左右望了一圈周围的学生,易姜朝她挥手,“我去。”没有其他人,只有她。

 熬过了三节课,易姜被冷风推进了办公室,她走的是前门,如果从后门进的话,风会吹到关樾,她舍不得。易姜也不懂为何自己的情绪能转变的这么快,速度大概相当于在十秒内写完一道历史选择题。

 当梦寐以求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大概是震惊欣喜到没办法给出太大的反应了吧。办公室里还有其他老师和学生,都在为赶月考成绩而认真工作,没人关注路过的易姜。

 “老师。”她放轻脚步,站在关樾的办公桌前,距离他不到半米。埋头运笔的关樾飞快写了个小题分数,抬眸扶了扶眼镜,对易姜笑了一下:“麻烦同学把这一叠的总分给算一下。”红笔指向他右手边的试卷。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把办公椅往墙边挪了挪,“搬张椅子来吧,别站着。”易姜注意到他笑的时候,嘴边有浅浅的梨涡,把沉闷的脸点亮了一些。

 关樾平时的笑容很不自然,可以看出他并不习惯做那个动作,似乎以为只是扯一下嘴角就完事了。大概是因为现在他是对她一个人笑的,易姜觉得很可爱。要是老师永远只对她笑就好了,她想着。口中回了声“是”

 搬过闲置的小凳子坐在关樾旁边,易姜坐下时不忘扫视他的办公桌…信封已经不在了。用来写小说的电脑正处在成绩录入的画面。

 握着红笔坐在关樾旁边,狭小的办公桌挤下两个人,几乎是手肘挨着手肘的地步。若是平,不大爱与人接触的易姜肯定会将自己的左臂缩起来。

 但这一次,她坐的如同好学生一样端正,两只手肘都放到了桌上,动作间像是不经意碰到关樾,而他毫无反应。易姜边算边猜,关樾大概是太过迟钝了才没有女朋友的吧?

 关老师没有女朋友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大概是某一次语文课,讲到某篇有关爱情的古文时,有好事者起哄了几句。

 这么说来,要引起关樾的注意,甚至是博得他的喜欢,要不走寻常路了。关老师喜欢什么呢…推理小说。

 左手手肘时不时传来他写分数时的震动,他写一次,她便也写一次。最后在她的刻意下,办公室里只剩下晚开工的关樾和易姜。

 “啊…还要录入成绩。”有些慢地擦着眼镜,关樾眯了眯眼望向时钟,“太晚了。你先回去吧。”她勾起一个微笑:“没关系的老师,做完再走。”

 脑子里闪过的是在办公室里“做”的画面,易姜在他转过头来时一脸正经。

 ***易姜抱着双臂,看关樾一圈一圈地转在门孔里的钥匙,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光是看着就有感觉了。要是那双手握着他的器,进她的‮体身‬里该是如何美妙。

 一定,一定比钥匙与锁还要更加契合吧,那双打字的、翻书的、改试卷的手如果捧起她的脸,那讲着文学知识的口如果吻住她的。停。易姜对望过来的老师微笑,她是故意的,也是有恃无恐的。

 借着要讨论作文的由头,跟关樾一起走,即使只是下楼梯的一小段距离也足够了。没有一瞬不停地发问,易姜偶尔也享受与关樾之间无言的沉默,似乎这样就可以抛下学生与老师的外衣,虽然这样的关系不错。

 但她想要的是更加亲密和深入的联系,无论是‮体身‬还是灵魂,她的衣袖偶尔擦过关樾的外套,发出细碎且暧昧的响动。

 “哒哒”的脚步声一次又一次地重合。在无人的楼梯里攀爬,最终停在了楼底。易姜心情‮悦愉‬,目送关樾离开。男人在寒风里快步行走,她碰过的风衣下摆摇动着卷走她的视线。

 易姜想,关樾家在哪里呢?推理小说里有个常见的桥段,如果是由犯罪者自己往受害者家投递信件,那么受害者就无法从邮局处得知线索,只能因为犯罪者在身边而惶惶不安。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邮差本人就是犯罪者。身为推理小说作者的关樾…会作何判断呢?老师呀老师,抓住她的话,可以狠狠惩罚吗?其实易姜和普通的女生没什么不同,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

 即使她不随大,不爱追星,不爱言情小说,整天看的都是拉拉杂杂的推理书,脑子里想的都是某某作家某某角色…咳,但平里她还是一副正常人的模样。

 毕竟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读心术,不知道她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不过仔细想想,其实并没有什么正常人啊。所有人都是假装正常罢了。

 以为其他人都是那个样子就去模仿,然后大家就戴上了相同的面具,太无趣了。所以在触摸书本的时候她才会感到‮悦愉‬,伸出思想的触角去结识书里的人,去…认识作者。总是在思考的半路上掉入一个叫淳于望的陷阱。

 还没爬出来就被关樾给挖得更深。说到底她也不‮态变‬啊,只是爱看书,爱书里的人和写书的人罢了。

 当然易姜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偷老师的笔回家自,确实有点出格,也只是有点,她在台灯下端详那红笔,相当朴素、常见的外观,文具店一抓一大把的类型。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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