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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未曾瞧过
 “不愧是司命,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不是就叫金蝉壳!”另一位圆脸的仙童气道,“我上次见司命神君,瞧她冷冷的,还觉得有些吓人,现在想起来大概就是英姿飒!”缘生神君说了太久,口干舌燥,索不管他们,自行去殿内饮茶了。

 于是没有听到一位鹅蛋脸的仙童疑惑道:“咦?可我上次见她还温柔地抱着一只小老虎,不知是不是她的灵兽,瞧着可平易近人啦!遇见我还拿了一颗果子给我吃呢!”

 “真的吗?真的吗?再给我说说!”“我要听!我要听!”叽叽喳喳的声音响个不停,那却是斐孤下狱两百年后的事,百年前,他入狱之时,司命只隔着牢笼来见他一面。

 “苦楝,你百年来见我一次好不好?三千年我便能见你三百次。”他已然平静许多,尽管双手被天锁囚住,连脖颈上也是一道沉重的锁链,但司命沉默不语,并未许诺。

 两百年后,独苏山看守的红线仙递来消息,道斐孤逃狱,下落不明。司命丢下公务四处去寻。

 终于在珠璧仙山寻到被奚殷重伤的斐孤,已然化作原形,竟不过凡间一只猫儿大小,彼时奚殷正执剑劈下,恨水立即冲出,愤然挑开无寻,司命挡在那白虎身前,皱眉道:“神君,休得滥用私刑。”

 奚殷一窒,脸色几变,却见那浑身血迹的白虎被她轻柔地抱在怀里,而后伏在她颈窝依恋地蹭了蹭,他竟一时无言,司命却要迈步离开。奚殷忽然出声:“司命,你是不是…”

 “是。”司命抱着白虎回头,坦然地望向他,“抱歉,是我徇私。”奚殷大脑一片空白,准确地明白了她未尽之意,恍惚看去,那白虎回头瞧他,冰蓝的眼眸里满是得意与欣,伏在她脖颈处蹭了又蹭,而司命只是轻柔地抚了抚它的皮,他看着司命快步离开,在这一刹那,颓然无力。

 独苏山天牢之外,一群天兵守卫森严。司命却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斐孤带了回来,他身上的伤已在途中被司命施法抚平,雪白的皮不复血迹,但仍恋恋不舍地蹭在她脖颈处不肯离开。

 司命不言不语,瞥了瞥那囚台上套着锁链瞒天过海的假斐孤,对怀中这人很是没脾气,很快白虎便伸出舌头开始舐她的脖颈,不过片刻,他变化作人身将她按在墙上,吻着她的脖颈,有些难耐道:“苦楝,我好想你。”

 “为什么逃狱?”司命受不了他这种语气,别了别脸,正问道。斐孤委委屈屈道:“两百年了。我想见你。”

 “见你一面也好。”他不敢胡来,解释道:“该受的雷刑我没有让傀儡受,我会自己受罚的。”他眼巴巴地瞅着她,问道:“亲一下好不好?”

 “…”司命不说话,斐孤便小心翼翼地贴上来,捧着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瞧。司命一别开眼,他便笑了笑,准确无误地落在她的上。天牢之内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座囚台锁链,其余皆是阴沉沉的漆黑墙壁。

 斐孤吻着吻着就有些失控,舌尖一探,勾着司命的软舌开始重重纠,半晌才呢喃道:“可以让我摸一下吗?苦楝。”语调软的不像话,黏糊糊撒娇一般。

 司命被他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更没办法说话,他的手一抬,先是加强了几道结界,而后便狡猾地探入了她的裙摆,修长的手在她花蒂开始‮逗挑‬。两百年没触碰过彼此的‮体身‬,司命被他一碰,下意识就一抖,夹紧了他的手,‮头摇‬拒道:“不行…”

 斐孤格外听话,乖乖地撤出了手:“好,我不碰这儿,苦楝你别紧张。”他转而去剥她的衣裙,将她的领口半剥下来,也不全然解下,只叫他见到那口莹白,拇指便轻轻地擦过那殷红茱萸,很轻很轻,一下又一下缓慢地擦过。

 他的吻落在她光的肩,很快又咬上她绯红的耳垂,他一边啃咬,一边试探地开始握住她一只轻轻地捏,极轻地‮逗挑‬,极慢地拨。“我好想你,苦楝。”“好想你。”“让我尝尝你的味道好不好?”他不知在说什么混账话。

 但司命竟然稀里糊涂地点头了。是因为他咬住尖的一刹那,她颤抖着抬头又垂下脑袋去瞧他,便被默认为同意,她…她也没法说出个不同意。

 他们现在的关系很奇怪,像是偷情的情人。明明她不来见他,也没说过喜欢他,但斐孤就是莫名其妙懂了。莫名其妙开心起来了。

 “你要是怕,我可以把你的眼睛蒙起来,瞧不见是我,你就不用…”司命闻言恶狠狠地咬了他一下,试图推开他,起身整理衣物。

 “苦楝,你别生气,我就是怕你不想见我。”斐孤立刻抱住了人,水盈盈的冰蓝眼眸可怜地盯着她,慢慢跪在她腿间,起她的裙摆,滑的舌头轻轻‮腿大‬内侧。司命‮子身‬就要软下去,倚着墙‮子身‬。

 他趁机便一含,住那处开始得啧啧作响,舌头像跳跃的花,一阵一阵地推她往高去。

 埋在她腿间的那人对她的‮体身‬了若指掌,冷淡已久的‮体身‬很快在他的拨下化作水,她只是要忍着不出声就十分吃力,那人却抬起脸来,开口道:“让我进去好不好?”她脑袋还是一团浆糊。

 那人便再问一句:“可以吗?就一次好不好?”他凑上来吻她,司命便又微不可察地应了。

 何时变换出来的一张软榻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很快被人按在上,摸得浑身软绵绵的,斐孤也褪下衣衫,依恋地抱住她,很克制地缓慢进入她的‮体身‬,她起初觉得还好,很温柔很克制,应当很快就结束了。

 可她显然忘了那人的恶劣本,何况是忍了两百年的一只虎,渐渐的,他便越弄越凶,将她微微侧过身去,扛起她一只腿,左手掐着她的‮腿大‬,右手握住她的脚腕,不停往她送。司命伏在上,手指紧紧抓着被褥,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哀叫声。太、太深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开口:“轻一点…”语调沙哑得很。“慢一点…”他会乖乖地答应,慢下一刻,凑上来吻她的,而后便又变本加厉地她。不论她正面抱着他的脖颈,‮腿双‬夹着他的

 或是被他翻过身从后进入,还是被他抱在怀里弄,她都快要受不了,但司命硬生生忍着不肯再求他慢一些了。连叫也不肯叫一句。“苦楝,你不肯出声,我叫给你听好不好?”那人却是个没脸皮的,就故意在她耳边。“苦楝,你好热。”

 “苦楝,夹得太紧了。”“苦楝,我好喜欢你的味道。”“苦楝,我好想你,想天天抱着你。”

 “住口!”司命到底是忍不住,面红耳赤地斥他,“不许说话。”直到结束以后。那人才又恢复期期艾艾的模样,小媳妇一般求道:“苦楝,记得百年来见我一次,你答应我好不好?”司命‮子身‬软绵绵的,听了他的话又不言语。

 只是转身往外头走。斐孤便失落道:“那、那两百年来见我一次好不好?”司命迈出天牢,袍袖掩映下,手腕间红镯一晃,低声回道:“我过几来看你。”***

 司命今不在司命殿,奚殷沉默地站在院中。命缘树下万载如一,红线牵就的命牌哗啦作响,那红光依旧,殿里那总是神色冷淡批卷的人却不在了。司命不主神魔姻缘,命缘树上亦不载神魔命理。

 奚殷慢慢蹲‮身下‬去,在苍老的命缘树下凝神半刻,掐了个决,那树下便显示出两陈旧的红线。万年前,他曾趁着司命不在之时,偷偷用命牌亲手刻了两人的名字以红线串起置埋于命缘树下。

 奚殷知道命缘树是无法承载神仙命缘的,但彼时的他想,只要司命一直在九重天上,在司命殿内,他便当与她命缘牵系。这命牌藏了上万年,他未曾瞧过,司命亦未曾发觉。

 奚殷轻轻拿起这两黯淡的红线,想这万年的光景弹指一瞬,他不知道,在他满心欢喜埋下这两块命牌的瞬间,命缘树便将此不合时宜的命牌风化成沙,只余两无用的红线。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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