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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英雄只有
 然后陈叹樵亲了她,她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她想要的爱。肮脏,卑劣,自私,这就是陈对陈叹樵全部的爱。陈叹樵不爱陈,只是想要留下唯一的“姐姐”陈想,前世自己确实是个王八蛋,但好在。

 她这辈子就是来阻止这场错误的。陈想:即使做不成爱人,她也应当做一个好人。***陈叹樵回来的很快,走进厨房把菜递给胡玉桐,“妈。”胡玉桐忙着切菜,头也不抬,“放那吧。”

 陈在择丝,纤细的手上粘了几条白,指甲透着健康的粉红色。厨房里的白织灯把人照的周身蒙了一层光,陈的头发落在耳边,带着茸茸的光刺儿。

 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脖子和锁骨都在外面,褪去了病号服,她在家只穿了个白色的衬衫,袖口卷在胳膊肘上,边缘已经发黄了。

 陈叹樵站在门口看了她一眼,转身。陈一边择一边吃,见免费劳力要走,扬了扬下巴说,“小乔…把黄瓜洗了削皮。”无时无刻指使弟弟去干活,这是所有姐姐的特权。陈叹樵瞥了陈一眼,侧身从她身后走去水池。

 陈得寸进尺,“削完皮再去把麻汁拌了。用温水和稀,你知道怎么弄吧?”胡玉桐看不下去了。一边揭开蒸馍的锅盖一边说,“你放你弟去看新闻联播吧,他盼一天了,就等那半个小时。妈来弄!”

 “明天还有重播呢,而且陈叹樵又没说不同意。”说着。她就踢了一下陈叹樵的小腿。没踢到,蹭了一下脚腕。陈叹樵没理她,转头对胡玉桐说,“你去客厅歇着。我和陈弄。”

 “叫姐。”陈往嘴里了块,纠正他。“嘿呀?一个两个的,长大一岁就是不一样,”胡玉桐笑着打趣,倒也没真离开。

 厨房本就狭小,一下子挤了三个人,顿时显得无从下脚。陈叹樵站在陈身后,低头,鼻息正好在她脖颈上。陈灵,转身扭头,不小心就蹭到了对方的。位置暧昧隐晦。陈叹樵低头看她,伸手扶了她一把。

 手掌盖在刚刚蹭过去的峰上。男人的手热,温度隔着布料传过来,陈只觉得一团热气从自己脖子上往上飘。陈抿嘴。陈叹樵的目光坦然,扶稳她后就收了收,无事发生一样,侧身绕开她走向水池。

 “把削皮刀给我。”陈叹樵伸手,水滴从骨节上落下来。男人的手还没被东南亚的阳光侵蚀成,皮肤带着原有的白皙,指甲修的平整干净。

 “哦。”陈多看了一眼他的手,把削皮刀递过去。绿色的果皮纷纷而下,陈一边撕丝一边扭头看他。

 她想起来越南的两年时光,那张脸无论是怎样的角度、什么神情,她都见过了,但是现在陈叹樵安静的垂眸,眉头没有疤痕,目光平静的像一泻而下的水。陈反倒有些陌生。大概是感受到了视线,陈叹樵扭头,把陈的目光撞得一个踉跄,她虚掩一下,扭头把骨头丢进垃圾桶。

 “妈…菜刀给我一下。”陈从陈叹樵手里接过黄瓜,伸手找胡玉桐要菜刀。“哎呀,一个厨房就这么大点地方,站都不够人站的。你俩出去出去,都出去!”

 胡玉桐皱眉,把人赶走了。新闻联播已经开始了。陈叹樵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陈在客厅里站着。陈叹樵坐在沙发中间,旁边有一小块空位,她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坐下。

 “新闻讲的什么…哎?”沙发是软的,陈股落下去,话还没说完就顺着凹陷倒向陈叹樵。

 “讲得奥运会开幕式的预告事宜。”陈叹樵不动声地接住她,目光没有离开屏幕。陈看了一眼自己按在对方‮腿大‬上的手,尴尬一笑,“哦是吗,说什么时候开播了吗?”说着便把手收了回去。

 “8月8。”“嗯…好。”陈扶了一下碎发,“我,我去把凉拌丝弄完。”她手,陈叹樵就没看她,解释显得多此一举。

 转身后陈觉得自己背后黏了一道目光,回头看,陈叹樵依旧盯着电视屏幕,她摸了摸后颈,抿嘴走向厨房。胡玉桐在炒菜,热油淋得滋啦响。见陈来了。头也不抬地道:“不和你弟一起看电视,怎么又来啦?”

 “嗯…”陈往门外看了一眼,陈叹樵的腿横在沙发外,看不到上半身,她扭头,“我把凉拌丝做完吧。”

 用酱油料酒糖调好了汤汁,陈拌好丝,淋上麻汁和辣椒酱。不多,拿黄瓜丝滥竽充数,勉强也算是一盘菜。胡玉桐瞧着新奇,问她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自己怎么不知道。陈笑了笑,“你不知道的事儿还多着呢。”

 “你有什么事瞒着妈,说说?”陈心里漏了半拍,下一秒又整理了神色,笑道:“说出来还能叫秘密吗?”“行,,给你起的名就是让你藏着秘密不告诉妈妈的是吗?”胡玉桐揶揄道,把粥盛了出来。

 “叫你弟吃饭!”她熬了山药小米粥,怕孩子吃不晚上饿肚子,又蒸了几个杂面馒头。饭菜上桌,新闻联播也刚好结束。陈叹樵起身,“我去拿筷子。”陈在厨房里洗手,见陈叹樵进来了。往前侧了侧身,“拿什么?”

 “筷子。”他说。陈甩了甩手上的水滴,伸手递给他三双。厨房的过道很窄,陈叹樵站在她后面,呼吸贴着头皮。陈灵,缩了缩脖子。这次她学乖了没有转身,直接将筷子递给他,“给。”对方倒是没什么反应,拿了筷子就出去了。

 一家三口吃了晚饭。陈许久都不曾这样和家人一起吃饭了。简简单单的一餐,她却吃出了几分热切和珍惜的滋味。胡玉桐有牌瘾,这辈子也没改掉。饭吃到一半,有人喊她三缺一,胡玉桐筷子一放,擦了擦手就起身:“三缺一不能不去啊!妈去凑个数。

 陈叹樵你最近长个子要记得喝牛啊…还有陈,妈买的补品记得吃,也别说什么浪费钱,养好‮体身‬了比什么都省钱,陈叹樵你监督着你姐…”

 唠叨琐碎,这种事陈上辈子已经习以为常了。胡玉桐这一去不知道要几点才能回来,外层的铁门不用上锁,胡玉桐自己带了钥匙,他们到点去睡觉就行。

 也是因为她有牌瘾,家里晚上没有人的时候,陈就抱着陈叹樵滚上了。2008年,奥运会的开幕式。陈想起来了,那天是开幕式的前一天,胡玉桐在隔壁牌桌。陈叹樵在看电视,陈喝了两罐啤酒,裹着浴巾走出来。

 脚印踩在地板上,一朵接着一朵。酒的劲儿顺着浴室里的热气一起冲上头顶,陈叹樵转头看她,问她有什么事,她说有急事要你帮忙,说着就解开浴巾。

 陈叹樵怔了一下,没扭头,说:你喝酒了。妈妈看见了要骂你。陈抬头,脸颊,烫手,自己现在脸一定很红。

 她盯着陈叹樵的眼睛看,觉得自己牛死了,在做一件所有人都不敢做的事情,如果陈叹樵不乐意,那她就是唯一的英雄,英雄出场都带着酒和落魄,所以失败了也没关系。

 但如果陈叹樵乐意…那她就不是英雄,英雄只有一个,但罪犯可以成双成伙。陈叹樵就是她的共犯,同她一起作恶多端。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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