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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说过要追
 但当时她不知道是陈叹樵,从来都没回应过。五分钟后,陈叹樵脸,掀开被子下:“我提前起来了。妈以为我打的地铺。”陈哦了一声,悬着的心放下来。

 陈叹樵穿上子,扭头看她,头发糟糟的,“你心虚什么?”他的眼角扬起来一点笑,被陈看见了。陈皱眉,“我没心虚。”陈叹樵不拆穿她,‮动扭‬着鼻子去洗漱了。陈过了一会儿也走出来。

 厕所的门是开着的,陈叹樵在水池前洗脸。水不断地冲刷,他接了一捧泼在脸上,上下

 刘海了,在额前滴着水珠。陈走过去拿牙刷,陈叹樵往旁边侧身,给她让出位置。水的冲力大,从池底溅出来,把陈的睡衣弄了,她往后退了一步,踩到了少年的脚。陈叹樵闭着眼伸手。

 在陈摔倒前扶住她的,他着脸扭头看过来,水进眼睛里,刺得眼底有点红。上午的阳光已经变成了明亮的白色了。

 从墙顶的小窗户里照进来,厕所不用开灯,水管没关,哗哗地响着。陈的嘴里着牙刷,猝不及防和陈叹樵打了个对视,嘴角还有昨晚没消去的咬痕,陈叹樵伸手,拇指在了上面。

 陈吓一跳,挥手把对方的手拍开。陈叹樵的眼角落下去,伸手捻了捻牙膏沫,放在水龙头下冲干净了。“牙膏沫都下来了。”他说。陈瞪了他一眼,把口水吐进水池。“我昨晚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陈刷牙的动作一顿,装作没听见,接水漱口。对方拿了条巾擦脸,背对着窗户,把天光都挡住了。陈眼前落下来一片暗影。

 陈叹樵把巾挂在脖子上,见陈没反应,伸手去掰她的肩膀,“你没听见,我就再说一遍。陈,我爱你,我只爱你,我最最爱你。”最后那个“最”咬的重,陈听着像咬了自己的舌尖。

 她吐掉漱口水,心脏又揪起来,不是昨天那样反常的痛感,陈知道这是正常反应。前世怎么教都教不会的话,现在这么轻易就听到了。

 “我是你姐姐。”陈低头涮着牙刷,“你爱我是正常的,我也爱你。”“那不一样,”陈叹樵的目光很平静,“爸以前和妈也这么说过,我觉得说出来没意义,也不喜欢,所以从来没这么说过。”

 “陈,我只说给你听,不是作为弟弟的‮份身‬来说的。”空气安静,陈不敢抬脸,她知道陈叹樵在看自己,一抬脸就能对上那双眼睛。

 “陈。”“可是我不爱你。”陈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把水洗脸。对方沉默,陈把脸埋在水里,这样不用张嘴也不必抬头,她等着陈叹樵走出去,可是身边的人一直都没有反应。

 手心上下,陈睁开眼睛,低着头去拿肥皂,“这些话我就当没听到,以后不要再说傻话了。”“我爱你,我只爱你,我最最爱你。你对我也说过这些话。”陈叹樵的语气没有埋怨,很平静。

 只是在述说一个事实。陈一愣,这个时候她和陈叹樵什么都没发生,怎么会说这些话?陈叹樵是怎么知道这些话的?一瞬间她好像在大脑中抓住了什么,可是灵光转瞬即逝,摊开手心什么都没有。陈把系统叫了出来,“我来到这里之前,这一世的陈已经对陈叹樵说过这些话了吗?”

 “抱歉。在下没有办法查到您来之前的记录。”系统的回答依旧没什么价值。陈沉默了两秒,把肥皂泡抹在脸上,“我是用姐姐的‮份身‬说的,不一样,”

 “你不是,你还亲了我。”陈叹樵皱眉。这下换陈撑不住了。洗脸的手一顿,在脑海里甩了自己两巴掌。再投胎,自己怎么还是劣难改本难移?

 “只是亲了吗?”她问,心虚得很,生怕听到还有其他的混蛋行为。陈叹樵避重就轻,“你不记得了。没关系,这次换我来追你。”

 陈越来越心虚,把脸埋进水里,含糊道:“过去的就过去了。人还是要往前看的,你年纪这么小懂什么是爱。”陈叹樵不吭声,脸上没什么表情。陈抹了一把脸,接水洗手。

 水得快,很快就溢出掌心,还有许多顺着手指下来。陈叹樵突然伸出双手,在她手下又捧成一个碗状,把漏出来的水接住。

 “我懂得的。”他说,“爱留不住,爱会走,你也会走。”“但是没关系,你接不住了。我就在下面接住你。如果你有一天要离开,我会等你来找我的。”他顿了顿,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到,“而且我等到了。”

 水从她手里到陈叹樵的手里,陈叹樵接住了。十手指并得很近,指尖都在微微泛白。陈盯着水

 在他的手掌也要接满的时候突然松手,把水泼到脸上。口很闷,没有第三双手了。如果看见水从陈叹樵的手里出去,心会碎掉的。陈叹樵垂手站在旁边。

 “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睫上的水珠滴下来,陈轻声说。“你怎么就知道?”我试过了,但这话陈没说出口。水进眼睛里了。她伸手去擦,听见陈叹樵推门离开的声音,她把巾放下,重新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把水眼睛。

 “系统先生。”“在的。”水不停的,脑海中没有其他的声音。陈住眼睛,轻声道,“我好难过。”胡玉桐走之前把饭菜温在锅里,打开煤气灶加热一下就能吃。陈叹樵已经把菜热好了。

 粥是一人一碗,陈走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餐桌前。菜式很简单,一盘醋溜西葫芦,两碗加了剔骨的咸口小米粥。陈叹樵吃饭的时候一向都不说话,现在也是。气氛有些尴尬,陈坐下来,端起粥喝了一大口。

 “好烫!”舌头差点被烫了个泡,她把嘴里的粥吐出来,扭头看陈叹樵。对方愣了一下,左手端着碗,右手举着筷子,粥已经喝了大半了。陈是看他大口喝才以为粥不烫的,谁曾想现在泪花都冒出来了。

 陈捂着嘴,味觉都快消失了。“你不觉得烫吗?”她伸手去摸陈叹樵的碗,被烫的立马缩回来。陈叹樵低头看了一眼,把碗放下了,他捻了捻手指,脸上没什么表情,“有吗?”

 “我不太怕烫。”他夹了口菜,没有再去喝粥了。“那也不能喝这么烫的,会把食道黏膜烫坏的。”陈看了他一眼,夹了口西葫芦,“咸了。”有些苦。

 胡玉桐八成是走的急,饭也做的糙,盐和酱油一起放了。陈起身倒了一杯温开水,也递给陈叹樵一杯,“少吃点。”陈叹樵接了过来,没有立即喝。

 而是看着那盘炒菜若有所思,他伸手,在桌下掐了自己一下。手背上很快浮现出两片月牙指痕,力道很重,都一些破皮了,他摸了摸破口,没什么感觉。陈喝了半杯水,“发什么呆呢,今天不去自习吗?”

 “吃过饭就去。”陈叹樵抬头,把手放下,没有再吃饭菜,“我吃了。”陈端着水杯,等粥放凉。陈叹樵拿起钥匙出门,走了半步又退回来,“我说过要追你的,没在开玩笑。”陈一顿,又听见他说道,“你别推开我。”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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