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不知是谁
以至于没有发现杨敬是孟峄的人,原野制药的破产消灭了梁家在东岳的势力,13%股份立刻被董事会瓜分,每个大股东都得了一点。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新任CEO杨敬在拉拢人心,他从原野出事那天起就彻底输了。直觉告诉他,孟峄在针对他,他在媒体跟前说抑郁症的事,让孟峄非常恼火。孟峄要弄死他,太简单了,他拥有的金钱和地位是其他人不可企及的。
他站在ME的制高点,动动手指就能让银湖地产这样的企业消失在股市上。薛岭不甘又愤恨。
他决定跟踪杜辉,看看他要上哪儿去。傍晚的大街人来人往,苍茫暮色笼罩着高楼大厦,霓虹灯在人海间闪烁,世界有一种科幻电影的不实真感。薛岭走了一段,看着杜辉狼狈的背影消失在有警徽标志的建筑物门口。
他驻足,靠在墙角回头,有一个便衣察警跟着他。自从他上个月以打理银湖地产的理由从加拿大回国,察警就三番五次把他叫去问话。
常人看来,谋杀孟鼎夫妇那事儿和他
不了干系,但金斯顿提供的诊断记录等材料只能证明医生利用职业便利杀人、和他长期同居,除了从七年前开始写的
记叙述了对他的畸形感情,并没有实物表明是他百般怂恿。
所以当中国察警问起时,他承认了与金斯顿的关系,却否认是谋杀的从犯。孟鼎夫妇之死完全是加拿大的案子,但郝
明之死是跨国的案子,中国当局发话要力查,所以警方对他跟得很紧。
两个案子都得查,加拿大警方暂时把一部分任务交给了银城这边。一个可以教唆谋杀养父母的人,为什么不能杀死另外的人呢?杀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但是没有证据,就不能限制他的自由活动。
薛岭这一个月深居简出,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情异常烦躁。被人不怀好意盯着的感觉使他觉得自己变成了待售的奴隶,而人们这些天对他的辱骂也成为长夜里的噩梦,他躁动的情绪被咖啡和金斯顿的死讯
下去,此刻又被这个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察警勾出来。
几乎已经达到了能够承受的上线,爆发的临界值,但没有人知道。便衣察警接了个电话,消失了。
薛岭的机手也响起来,安公局叫他去问话,可能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他戴着完好无损的面具,微笑着从路边卖花老人的篮子里买了一条木兰花手串,走进地铁,等到了局子,手腕上的花被掐的只剩光秃秃的白线了。
掐完了花,他又开始弹手上套的细皮筋,打在皮肤上很疼,但他停不下来,坐在察警面前时,整个手腕都红了。还是那个上周问话的察警,给他递了
烟,开始问。”精神病院?”
薛岭用嘲讽的口吻道:“我根本没有精神病,我是被孟鼎和靳荣送进去的,他们发了善心,没弄死我,就把我送到了海岛上一家精神病院,想让我在里面自生自灭。”
察警不动声
地瞟了眼他的手腕,做笔录。“…什么中国的精神病院?无稽之谈,我在20岁以前根本没去过中国!
你们可以去查金斯顿交给警方的材料。”察警道:“薛先生,你明知道金斯顿已经死了,他提
的东西也不全。据加拿大警方调查,那家精神病院早就倒闭了。没有保存十几年前的资料。”
薛岭深
一口烟,体身往后靠,从口袋里掏出怀表习惯性地摩挲着,突然间手指像被针扎了一般,他把那枚精致的表狠狠砸了出去,在地上发出啪地一声。表裂了。
他脸上的表情也裂开了。察警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训练有素,叫同事捡起怀表。薛岭冷笑:“这是金斯顿给我的,你们收起来当证据吧。不过它没什么用。”
察警咳了一嗓子,“薛先生,我再问你一次,郝
明死亡的8月2
凌晨,你一直在家里,除了收发邮件之外,是否还有别的证据?”薛岭斩钉截铁:“没有。
就算我有证据证明我在家,你们也会怀疑我雇佣
手去杀他,但是,我之前跟你们讲得很清楚,我和郝
明没有仇。
他帮我当上银湖地产CFO,又给我介绍了很多中国商界人士,我为什么要杀他?”察警看他坚决否认,和同事对视一眼,薛岭看出他们已经不相信他的话了。
“那么,你认为谁最有可能杀了郝
明?谁跟他有仇?”“郝
明写的是谁就是谁。我不姓孟很多年了。”薛岭的意思很明确,“你们为什么不怀疑孟峄?他虽然有不在场证据。但他可以雇杀手。”
警方道:“孟先生的嫌疑也没有完全洗
。薛先生,你和他关系不好,这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最好能拿出更可信的说法。”薛岭闭了闭眼,手指摁灭烟头。
“孟峄当然和郝
明有仇。现在你们都知道我和金斯顿的关系,我没必要掩饰,这件事就是金斯顿告诉我的,他通过对孟鼎夫妇的催眠获得了这个信息。2004年,孟鼎和靳荣带孟峄去中国,成立蔚梦基金会。
他们就是那时候认识郝
明的。郝
明是人是鬼,你们也都知道了,他别墅里那堆白骨,就是被他活活玩死的。
“孟峄太不听话了。孟鼎夫妇要弃养他,想找新的养子,就把他送给了郝
明,他长得漂亮,成了最奇货可居的货物,但他想方设法逃出来了。
郝
明还找了个杀手追杀他,但他命大,活下来了。迟早要报仇。”察警皱眉:“薛先生,你的证词里有很多漏
。
孟鼎夫妇既然要弃养他,又为什么反悔了。肯让他继承ME?他是怎么回到加拿大的?就算他和郝
明有仇,也不用闹得这么大吧,暗杀就行了。”
“那我就有必要闹得人尽皆知?”薛岭立刻反问。察警语
。“别的我确实不知道,但我很肯定两点。”薛岭目光灼灼,双手
在桌上,那股森冷的寒气让察警不由自主地向后挪。
“第一,孟鼎和靳荣是疯子,他们信
教,天天都以为亲生儿子能死而复生,第二,孟峄恨郝
明,早就想杀了他。哈哈…”他一边大笑,眼泪一边
出来,两个察警都呆住了。
“报应,都是报应,Fred死了。郝
明也死了。下一个是谁…”“薛先生,你冷静一点,”一个察警已经开始联系医生了。要对嫌疑人进行精神状态检测。薛岭甩开察警的手,表情狰狞,“你们没有证据,不能逮捕我。你们去抓孟峄啊!他杀了人!我说的是实话!”
他气冲冲地往外走,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可怕,与平时的温润儒雅判若两人。察警没拦,让他走了,同时在他住处和公司安排人手监视,他们都认为,薛岭要疯了。*“那孩子明明死了!”杜辉说。
银城另一个察警局内,察警正在进行一场对于自首杀人犯的问讯。刚刚一个同事进来,和察警耳语两句,察警发现案子凑巧对上了。
“孟峄从郝
明的别墅里逃出,又被追杀过…这不对?”杜辉叫道:“郝
明的手下雇我杀那个孩子,我不知道他是谁,总之长得很漂亮,一眼就能认出来,我当时很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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