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年方十四
“乔大,听闻你幼时七步成诗,今
可要让我们好好见识见识。”“我作诗不行,便不去献丑了。”西门十二娘歉意一笑,转而望着乔楚
。“乔二,你可愿意与我作伴,一道去花园那里走走?”显而易见的分化之术。乔楚苑推
不了。
望向妹妹,只见她轻轻点头,面上扬起一抹浅笑。“巧了。我也不善诗词。便一道去花园吧!”***花园里,乔楚
与西门十二娘并肩而行。
“真羡慕你能陪同鸾悦公主至青州游历。说来不怕你笑话,我从未出过京城,只看过一些方志。你能否给我说说你一路上的见闻,让我开开眼界呢?”西门十二娘
出一副憧憬的模样。
“自当是。青州人杰地灵,最出名的便是云门山,驼山,玲珑山。三山联翠,障城如画。”乔楚
从容应下。
路上,赵承煜交给她一份北方游历手卷,她刻苦用功,背下十之八九分。西门十二娘举止得体,端庄贞静,她专注聆听,适时地附和了几句。
最后问道:“听闻河间有湖泊名为白洋淀,被誉为北国江南。不知是否真如杭州西湖那般,仙都佳境瑶池水,人间绝胜西子湖。”
西门十二娘看了乔楚
一眼,笑着补充道:“那西湖是杭州当地诸多才子佳人的定情之地,想来那白洋淀也定然也是水
秀丽,美不胜收。”
“你不介意我唤你桐娘吧?”乔楚
忽然问道。西门十二娘一愣,颔首浅笑:“不过是一个称呼,自然无不可。”
“桐娘方才自诩不善诗词实在太过自谦了。我见桐娘说起西湖,有关的诗词信手拈来,委实不像是与我这般不学无术者是同道中人。”乔楚
慢慢说道。
“你太抬举我啦!我不过是对西湖心驰神往久矣,想着若是此生有幸,
后定要去杭州游湖一番。”
西门十二娘面
羞赧,举袖遮面,果真如此吗?乔楚
心中暗叹。“白洋淀确实景
壮丽,恕我才学疏浅,不知是否能与西湖比肩。”
见乔楚
绕开话题,西门十二娘铿而不舍,干脆直白地问道:“二殿下天人之姿。青州之行四个月,莫非你不曾与二殿下…?”
她捂嘴偷笑,像是少女之间天真浪漫的私房话,在废储诏书传出来之前,洛
城没有人不羡慕乔楚
近水楼台先得月。
太子妃之位似乎在乔氏俩姐妹之间打转,安宁侯仿佛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岳丈。如今赵承煜莫名失势,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桐娘缘何有此一问?我是公主的陪同,自当是与公主在一处。二殿下最是知礼不过,我们不曾私下往来。”乔楚
望向西门十二娘的目光中满是讶然。
西门十二娘的眼底划过一缕情绪。“莫非--”她还想要说些什么,被一道慵懒的男
嗓音打断。
“乔二,你果然在这里。”二女转身,却是身穿一袭华贵玄
长袍的赵承炫慢条斯理地从另一条道路走来,左边眼角下的泪痣风
绝世。还是那般独具一格,与赵承煜相似又完全不同的精致。
乔楚
的心紧了紧。这才是真正难
的角色。“臣女见过大殿下。”西门十二娘的脸上飞起两朵红云,羞答答地欠身行礼。
她知道家中的打算,己身并不排斥嫁给这般俊美的如意郎君。“见过大殿下。”赵承炫自是看到了乔楚
满心不情愿。
“西门十二。”赵承炫淡淡颔首。“本王有事寻乔二,不知你可否行个方便?相信以晋南侯府的教养,无需本王费神罢。”
“…臣女明白,先行告退。”西门十二娘的面容僵了僵。她看了看赵承炫,又看了看乔楚
,端着复杂的情绪自行离去。待西门十二娘离开后,赵承炫对着乔楚
一挑眉,兴味道:“许久不见,乔贵女看到本王似乎有些紧张?”
“大殿下乃是天潢贵胄,份身尊贵,臣女惶恐。”乔楚
故作镇定。“乔贵女这般说便见外了。不说本王与你‘
情非凡’,你与二弟朝夕相处,如今再以份身为由对本王做出诚惶诚恐的模样…难道不觉讽刺吗?”他意味深长道。
“大殿下如今如同
中天,实在无需寻臣女晦气。”她蹙眉。“若是大殿下非要为了过往之事追究臣女,臣女亦无话可说。”…不过半年,乔楚
倒是硬气了许多。
“看来二弟确实待你不错。乔二,你让本王好奇了。究竟你有何等手段,令本王那眼高于顶的二弟甘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之下?”赵承炫感到匪夷所思。
他与赵承煜从小竞争到大,最是清楚他那二弟铁血无情,天生对风月缺乏兴趣,他用乔楚
算计了对方,本以为以赵承煜的心
,事后必然会处理掉乔楚
,但乔楚
平安回来了。
瞧着甚至比半年前更加红润。不
让赵承炫好奇这将近半年来,她与赵承煜之间发生了什么。只可惜她和赵承煜离京后。
他的人跟丢了他们的踪迹。“臣女听不明白大殿下在说什么。”她侧头,
出一截洁白修长的颈项。赵承炫眯起双眼。
“本王不是二弟,不会纵着你。你是一个聪明人,定然知晓本王寻你有何事。”今
的鸿门宴,赵承炫亲自上门来找人。知道的,她当然知道。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知道他为何被废?”乔楚
绷着脸色,却似止不住迷茫。“我不过是一介女
,你们各个都比我深谙‘天威难测’…今上的心思,又岂是我所能知晓?”
眼看秀美的少女楚楚可怜的姿态,立在她身前的男子却不为所动,他眉头轻拧,显出不耐:“乔二,你既是心思灵巧,便莫想着诓骗本王。二弟如今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他护不住你。”
此话亦真亦假。赵承煜诡计多端,焉知他是否躲在暗处使坏?若是无法查清赵承煜被废的内幕,他不会安心。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更何况是
深蒂固的司空皇后与身为嫡子的赵承煜?有时候,他当真羡慕赵承煜没有拖后腿的外家,他的母妃年少时空有倾城姿
,在心计上差司空皇后何止一载。
可见投胎何等重要,他没有赵承煜恣意妄为的资本,只能多行谨慎。乔楚
说不上失落,她早便知道赵承炫不好糊弄,她也不担心赵承煜,若是赵承煜真的回天乏术,便不会有赵承炫当下特意到建国侯府堵她了。
“大殿下不信臣女,又何须
问臣女呢?”她反问道。闻言,赵承炫莫名一笑。“乔贵女还是一如既往,伶牙俐齿。你这般聪慧,又与二弟两情相悦,本王自然得防着些。”
赵承炫收敛了笑意,骤然沉下了神色,颇有些慑人。“本王记得,你有一胞弟,年方十四,如今在国子监就读,颇有几分文采。”
“殿下是要和安宁侯府撕破面皮?”乔楚
乌黑水润的眸子像是一下子冰封千里。“何须说得那般难听?一切取决于乔贵女。”赵承炫不紧不慢道。乔楚
沉默了一阵子。
“你既然已经把我与他看作一体,想来
后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不若我回去禀告阿爹,与你鱼死网破。”她终是说道。好生有魄力!赵承炫挑了挑眉,对她刮目相看了。“你说的不错。本王不会轻信于你。”他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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