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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闻着少女馨香
 我有点舍不得丢开手了。怎么办呢…许愿脸贴在他微硬的黑色衬衫,嘟着嘴略为苦恼地想着。

 沉诏将烦的念头抛在脑后,头脑放空地接住了小姑娘亲昵的拥抱,在她温香软玉的怀抱里慢慢平复下心绪。不管怎么样,至少此刻她在他怀里…而他并没打算放开她的手。

 -沉家的客厅里,沉有容带着几个女眷闲闲地吃着水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话题到了沉诏身上,一个身着素绉绸旗袍,着江城方音、声调娇柔的女人以杯盏掩面,咯咯笑道:

 “有容啊…小诏和吴许家女儿的那门婚约,是作数的吗?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了。有主见了。可不兴做家长的给他们作主的啦。”另一个细声细语的女人拿眼睛瞧了一回沉有容,不甚在意地说着。

 “依我看,小诏对人家姑娘没那意思的。许家配我们小诏,还是低了点,再者,他们家女儿风声又不好,江城大把好人家的千金,选个知知底的不好么。”

 沉有容微微一笑,不做声地把一颗果子咽了。核轻轻吐在痰盂里,帕子拭了拭嘴角,才道:“这要看小诏的主意,孩子大了不由娘,你们问我也没有准信。”

 “小诏没吃晚饭就出门了。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说话间前坪里的车灯在厅内晃了一圈,旗袍女人回头朝窗外一看,“哎呀,小诏回来了。”佣人把大门开了,只见半圆的廊庑下,沉诏牵着一个白绸裙的少女正缓步拾阶而上。

 “慢一些。”沉诏手上一‮劲使‬,给少女借力,扶着她悠悠走进来。沉诏换了鞋,又自然地接过佣人递来的新拖鞋,拆了放在许愿脚边。

 许愿也毫不避讳,手扶着他的脑袋,抬起小腿就让人亲手给自己下白色的雕花小皮鞋,把脚放进棉绒的拖鞋里,他重新站起身,这才领着少女走进客厅。

 “妈,小姨,张阿姨。”他向着沙发上的人点头致意。客厅里一时寂静无声,几个女人都呆木了似的看着他们,惟沉有容面色还算泰然,可望着沉诏持握住少女的手,也有些讶异。

 ***远房姐妹很鲜见有沉菲和沉有容这么相像的。并不完全是长相,而是如出一辙绵里藏针的气质。像一副异色的双面绣,一面绣暖明霞的花样,一面着兰池凝碧的色彩,针脚却是出自一人的匀密工致。

 “阿姨。”许愿一眼认出来坐在最中间的是沉有容,问了声好。“小愿过来,阿姨好久没见你了。都出落得这么水灵了。”沉有容笑着朝她挥挥手,沉诏眉尖微蹙,不情不愿地松了手,把她送过来。

 “你也看得太紧了。我是婆母,还会为难她不成?去吧,这里都是女人,没你的事。”沉有容笑眯眯地让沉诏离开,自己握了许愿的手,拍拍身边的位置招呼坐下,“你们看看,这是小诏媳妇。”

 小姨‮摸抚‬着臂上一只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也笑了:“这样一颗葱儿似的女孩子,怪不得小诏喜欢。”

 张阿姨瞥了两眼就锯了嘴,坐在边上打理着自己那一头秀发不说话了。沉有容知她迟来,也没有急着问原因,只关心地问道:“吃东西了吗?”许愿刚要点头,肚子就叫了一声。

 满座一时笑了。连忙着接茶送水的佣人也是笑又止的样子,边上的张阿姨更是扇着蒲扇,目嫌弃。

 许愿倒没什么感觉,只是忽然想到,沉诏不愿意跟她断了不要紧,沉家上下没几个人支持这桩婚事,打鸳鸯不过是时间问题。沉有容笑着抚了抚许愿的发顶,眉目温婉:“小诏估计也还没吃呢,去陪他一起吃吧。咱改天再聊,嗯?”

 “哦…好。”许愿对美人妈妈有天然好感,见她不难相处,乖巧地听了她的话。沉有容把许愿的头发理到耳后,就叫佣人带她上楼。夜晴好,正是星临万户,月傍九霄的时候。许愿跟着一个侍者在楼层间的连廊里走着。随口问道:“我睡哪里呀?”

 “‮姐小‬的房间在少爷隔壁。”“那我堂姐呢?”“是那位许薇‮姐小‬吗?在前面楼的客房住下了。”沉宅依山傍湖而建,中式建筑回廊曲绕地搭建在岸边,或有一二小楼凉亭延伸至去岸百米处。

 许愿朝那个方向望去,粉墙黛瓦,涉水而居,再远处,湖波回旋,落,对岸高楼万家灯火隐隐绰绰。“好远呀。”“那边的客房是有一点远,您要是想去找她,就当散个步了。

 白天走棚底下过去,十分钟就到了,也不热的。”男侍者回头向她笑笑。“这边,少爷在等您了。”沉诏换了件衬衫,又是一身的整齐干净,侧颜如水墨几抹,骨相清峻,乌发柔软,坐在凉亭底下目视着她的方向静静等着她。待她走到近前,他站起身,“有点晚了。叫他们热了几个小菜,将就吃吧。”

 许愿看了一眼,果然是小菜…碟子算准了两个人的份量,小小一份,却红红绿绿的摆满了大半张石桌。沉家比想象得还要富贵。所以…她悄悄敲沉诏一笔,也不算什么吧。沉诏替她摆好箸斟茶,又亲自盛了饭放到她的位子前。

 “诏哥哥好贤惠。”许愿笑地拿起筷子,“每回家宴的时候,我妈妈就是这么等爸爸回家吃饭的。”沉诏听她戏言,眉眼温顺,微微勾起嘴角,许愿又支颐道:“不过要是自己洗手做的羹汤,才能说是真的贤惠。”

 沉诏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到碟子里,眼角垂了垂,笑意温润:“我不会做饭。”“嗯…只是有点遗憾啦,我也不会做菜啊。”许愿过了饭点,没什么吃正餐的胃口,吃了没几口就想起别的事来。

 “我想嘉禾了。”沉诏抬起头,就见她挑着米饭闷闷不乐道,她不太想住在这里,沉家一看就是规矩繁多的人家,不是担心行差走错。

 就是怕崩人设崩得太厉害被系统体罚。说到系统,许愿想到许久没听到它的动静,下意识想呼叫,脑袋里忽然一阵针扎的刺疼。筷子啪啦地摔掉了。

 “愿愿?”沉诏倾身过来,手指抬起她的头。***那疼只是一刹那,许愿扼制了和系统建立联系的念头,很快就消散过去,一丝涟漪也没有留下,她不动声地擦了汗,笑着把沉诏的手推回去:“没事。”

 “头痛吗?”“刚刚有点,可能是今天太热了。有点中暑。”许愿摇‮头摇‬,“我吃好了。你继续吃吧。”

 沉诏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利落地把她抱起来:“回房间休息。”不动还好,这猛地一动,许愿在他怀里肌松懈下来,才察觉到腹和股间都是酸痛的。

 她到底在密室里被弄了多久…许愿脚背勾着拖鞋,在他腿旁一晃一晃的。“我现在全身都疼。”沉诏这回倒是领悟到了。声音哑了点,“回去给你。”这也没法怪他。

 他一近她的‮子身‬,闻着少女的馨香,摸着她腿弯莹润薄汗的肌肤,吐息就快了几分,他正是刚开了荤重的时候,每每照顾她的承受能力一次就收工,中间又这么多天没有经事,那滋味实在勾着他,一想到待会要和愿愿独处,更有些心猿意马。许愿揪着他的衬衫,“我要洗澡。”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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