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几乎垂到锁骨
“确实。”秦泽不想说自己已经有她的微信了。他只想安安静静地私藏着。不想展示给他们看。没想到酒过三巡,徐康还是叫了几个人过来,都没让他和周航知道。一直到几个女生坐到身边来,其中那个红头发的秦泽见过,却没记住名字。
他往里面挤了挤,挨着周航,女生一点不见外地跟过来,翘起腿,尖尖的皮靴在他腿上划了一下,很不经意的触碰。秦泽手臂上的青筋鼓了起来,这女人很会,一切都恰如其分,刚好能勾起他的反应。
如果是在以往,他可能会跟她发展点儿什么,可他今天没兴致,只生理上不受控地起了反应,眼睛却透过玻璃杯看向不远处,裴栖月的背影。
裴栖月起了身,往卫生间走去。秦泽低头端起一杯酒,喝到见底,也站了起来,裴栖月从厕所出来,没想到竟然碰到秦泽,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准备绕过他走开。却被秦泽拉住了手腕。
“怎么了?”裴栖月用力去挣,却被挣脱,反而手腕被握得更痛了,她仰起头,说,“放开我。”秦泽嘴
抿着。张嘴时说:“我没有叫她们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裴栖月是在生气,换个角度,也可以说是在吃醋。
他觉得心情很好,以至于看着裴栖月面无表情的脸都觉得可爱起来,还有她的嘴
,看上去比刚才鲜
了一些,应该是在里面补过妆才出来的。
裴栖月说:“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她又试着去挣脱秦泽的手,却没想到秦泽一下用了更大的力,将她扯到他身边,体身
了过来。
两人呼吸隔得太近,近到裴栖月能闻到他身上的香烟味道,混着清冽的果酒一起。让她忍不住醉得更厉害,完全没力气拒绝。秦泽的手圈着她的
,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但两人的体温都高得不正常,裴栖月背上甚至起了一层薄薄的汗。秦泽放在她
上的手动了动,动作很轻,却引起麻
一片,裴栖月忍不住深
一口气,再吐出来时秦泽低下头。
某个很软的东西擦过鼻尖、嘴角,贴在了嘴
上。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裴栖月却浑身都软了下来,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种感觉。
就好像回到了当初跟徐铭远刚在一起的时候,每一个对视都能心脏狂跳,每一次亲吻都能
得泥泞,至于体身
融时,更是难言的契合和舒适,但和秦泽,好像还要更舒服一些。
秦泽很快松开她,紧接着抬起头,额头抵着她的,说:“对不起,我没忍住。”他额头上也出了汗,贴着裴栖月有些黏糊糊的难受。
裴栖月尝试着平复呼吸,往后退了几步,说:“你确实越界了。”她很少这样说话,也很少发脾气,所以乍一发作还有些不熟练,但她仍旧咬着牙“演”下去了。
她的怒气半真半假,一方面是因为她确实不齿出轨这种行径,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好像并不排斥秦泽的亲近,即使在她看来,秦泽确实不是一个靠谱的人,他太会玩。
***裴栖月回到桌边,林兰影已经在喝第五杯酒了,她把杯子推过来,说:“尝尝。”裴栖月低头喝了一口,白桃口味的,“不错。”抬头的时候碰到林兰影的视线。
她直直看着她,一双眸子即使喝了酒也还是清亮。裴栖月下意识问:“怎么了?”林兰影看到那边座位上,秦泽刚回来,却跟那几个女生划清界限,坐到了另一边。
他左右手都是男生,点了一
烟就回头往这边看,但裴栖月在喝酒,他什么都没看到,只跟林兰影对上了视线。林兰影表情不变,只眉毛挑了一下,同时端起杯子,冲他比了比。
秦泽微微点头,脸上也扬了笑意。喝到快十二点,林兰影突然接了个电话。“啊…不是,我现在在外面。”顿了一会儿。
她又说:“行吧,我回去看看。”裴栖月问她:“怎么了?”林兰影一边
着眉心一边说:“有个案子出了点儿问题,我得回去检查检查。”
“我陪你回去。”裴栖月拿包。林兰影却按住了她,踩着高跟鞋走到那边跟秦泽说话。裴栖月有些懵,一直到林兰影回来,对她说:“我叫了车先回,秦泽一会儿送你回去。”
说完,她俯身下子,说:“注意全安。”注意全安?裴栖月仔细品味这句话。是叫她回家注意全安呢?还是和秦泽在一块儿需要注意全安。
但她还没来得及问,林兰影就拿着东西转身走了,她面前还放着两三杯酒,其中有一杯喝了一半,她拿起来晃了一下,里面的冰块撞到杯壁发出叮当的脆响。
再一会儿,秦泽走了过来,就坐在对面的位置上。裴栖月没抬眼,说:“我喝不完了。你把它们喝了吧。”秦泽应道:“好。”两杯酒下肚。
他一点变化都没有,反倒是裴栖月拿着那半杯酒,一会儿抿一小口,很明显喝不下去了。秦泽伸手拿过酒杯。
也不管这杯酒之前裴栖月喝过,他仰头,一口就把酒喝光,裴栖月看着。却只注意到他利落的下颌线和上下滚动的喉结,突然,很想画画。脑海里也有了一些画面,紧接着。秦泽站起来,拿起裴栖月放在一边的包,说:“走吧。”
裴栖月在起身时趔趄了一下,秦泽伸出手,扶住她。触碰到衣服布料和皮肤时,秦泽想到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思及此,他低下头在裴栖月耳边轻轻说:“怎么。这一次也用这一招?”
一边说一边握住裴栖月胳膊上的
,轻轻捏了一下。裴栖月偏过头去,将手
回来:“什么这一招?”秦泽轻轻一笑,没再说什么。
裴栖月也在这时候想起来了。却不好说自己不是故意,同时又觉得,秦泽根本不管她是不是故意,就提个话茬,故意堵一堵她。下楼叫了的,回去的一路上两人也没怎么说话,只是眼睛扫过后视镜时,裴栖月撞见了秦泽正在看她。
他是从容不迫的,被裴栖月发现也半点不觉得不好意思,而是笑了笑,转过头说:“感觉你今天晚上酒量比那天好了一些。”裴栖月想了想,说:“好像是。”
虽然还是会走路不稳,但至少没那么晕了。也能正常思考。到顺安里楼下,裴栖月在秦泽的搀扶下下了车。
她耳边戴了耳坠,耳线很长,几乎垂到锁骨,末端垂着一颗圆润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秦泽跟着下车,眼睛在上面盯了半晌,到底还是没忍住,抬起手,但这个小心思却被裴栖月发现了。
她往前走了一步,正好避过秦泽的触碰,同时说:“我先上去了。”“好。”秦泽看着她进了楼,楼梯间的感应灯亮起又灭掉,他在楼下待了一会儿,尝试着去看楼上有哪盏灯亮起。
但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他放弃了。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掏出一
烟点上。今晚没风,车外温度高得吓人,他就在一旁的花坛上坐下,看着烟慢慢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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