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旁观者清
张烈少见她情绪起伏这么剧烈,和狗主人说:“阿姨,我女朋友害怕,能不能把它牵走?”主人使了力气,把它牵走,“豆豆,走!你吓到姐姐了。”
狗狗的尾巴都不摇了。收回了舌头,依依不舍地看着吴珺,但耐不住狗主人的训斥,耷拉着耳朵离开了。吴珺埋在张烈怀里,缓了好几分钟,张烈笑着问:“这么怕狗?”
她能感受到他
腔的震动,闷声回答:“嗯。”“以前被狗咬过?”一般的人怕狗最多敬而远之,像吴珺反应这么强烈的并不多见。
“对,咬过…”吴珺迟疑了。继续说:“小学的时候,我那时不爱讲话,融入不进一起上学的同伴们,最开始,他们只是放学不等我,后来,他们说,我没有爸妈。”
张烈听得皱起了眉,这些事情,她从来没有说过,她家里的事情她很少主动提起,他只知道,她父母离婚,和妈妈的关系不是很好。
“有一个同伴家里养了狗,那天放学,我在路上,他站在我面前,身后跟了只凶神恶煞的狗,见了我就卯足了劲地叫,我腿都软了。同伴看了我的表情,得意地笑,命令那只狗来咬我。”
“它咬的我的小腿,我现在还记得有多痛,血淋淋的伤口,清晰的牙印,我瘸着腿回家了。”至此以后,她最怕狗了。吴珺说起这些语气表情都是平静的,张烈怜惜地揽紧她的
,轻声问她:“后来呢?”
“后来外婆带我去同伴家里闹了很久,要他们出医药费,同伴家里理亏,拿了那笔打狂犬疫苗的钱。”张烈原以为他会听到一个和狗斗智斗勇,最终不幸狗咬伤的故事,可没想到却是这样的。
“伤口在哪里?”张烈松开她。吴珺
起
子,指尖点了点某处。有淡淡的印记,几个小坑,可见当时被咬得有多狠。张烈的指腹盖在上面,摸了摸,声音轻柔:“乖,不痛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却让吴珺红了眼眶,她懂了。吴珺吻了他的
,哽咽:“张烈,谢谢你。”
谢谢你穿越时间安慰那时的吴珺,哄着她,抚平冯仁淑那时不顾她的疼痛只想着要钱的伤痛。张烈的手擦过吴珺的脸,擦掉不存在的眼泪,“他们会有恶报的。”
吴珺恍了神,长大后她才知道,她的同伴们小小的年纪就学会了力暴,想起了长大后他们笑着说的话。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喜欢逗你玩欺负你,他们做过的事情以开玩笑为结束,不怪吗?可他们的行为留下了消不掉的影响。怪他们吗?似乎也不对。
他们还小,对那段记忆甚至都是模糊的。吴珺想,人是往前走的,过往的伤痛,就让它随风吧,她有张烈,最好的张烈。
***一个月的寒假减掉过年的时间所剩无几,仅剩的十余天,她呆在家,看看书,追追剧,偶尔心血来
坐公
车接张烈下班,过得愉快潇洒极了。大清早,吴珺穿着围裙。
在厨房做早餐,张烈收拾收拾准备上班,吴珺的机手屏幕亮了。还伴随着一阵振动,张烈听到声音,冲着吴珺说道:“珺珺,机手有消息。”厨房传来油炸声,吴珺在煎蛋,离锅老远,“好。”大早上极有可能是软件推送信息,她没在意。
她和张烈都注重对方的隐私,没有对方的允许,不会私自看机手,她煮了面条,早上适合清淡的,面汤上浮了一层绿油油的小葱,看上去有食欲极了。
指尖在机手屏幕上划了几下,看了消息,吴珺诧异地怔了一下。宋铭发来消息:假期还有安排没?她在朋友圈官宣那天,宋铭只是点了个赞,什么也没有说。
原本还偶尔聊聊天,之后再也没聊过,除了跨年的那句新年快乐。张烈注意她的神情,见她有异,问她:“怎么了?”“宋铭发的消息。”吴珺诚实回答。“给我看看。”张烈的语气不强硬,带了点哄骗的意思。
宋铭明知吴珺有了男朋友,还
魂不散,张烈的脸都黑了。吴珺犹豫,怕他看了生气,在张烈看来,却有另一层意思,他有些心急,话锋一转,别别扭扭道:“我不看了。”
接着继续拿起筷子假装专心吃起面条。吴珺默默反思自己,主动伸出机手,凑到他眼前,笑嘻嘻地讨好:“看嘛看嘛。”张烈闭上眼睛,面无表情地头摇晃脑:“看什么?我瞎了。什么也看不见。”
吴珺想到张烈是因为吃醋,本来就憋着笑,这下看见他傻乎乎的表情,顿时笑出声。睁眼看她,无奈一笑:“珺珺,你的男朋友生气了,就这样哄么?”她这么一笑,张烈再有气也消了,况且他只是不喜欢宋铭。“我男朋友可没这么小气。”
“那可不好说…”张烈说着走到吴珺身边,要抱她。吴珺跨坐在他腿上,手臂虚揽住他的脖子,问他:“不吃了?”
“不吃了。回消息。”他拿起吴珺的机手,机手页面还停留在和宋铭的聊天中。“男朋友想怎么回?”吴珺问他的意见。
“就说,和男朋友在一起,没时间。”吴珺打字,点击发送。张烈看着她的操作,发送完接过她的机手,发在桌上,仿佛一刻也不想看到,他不满轻哼:“明知你有男朋友还招惹,他是不是想做小三?”
“我和他算朋友。”吴珺小声说。“好个居心叵测的朋友。”“…”吴珺放弃了。凑近他,鼻尖挨着他高
的鼻梁,亲昵地蹭蹭。张烈看她,喉结一滚,咽下一口口水,然而还没完,吴珺贴着他的脸,温热的气息集中在他的耳廓,她有一副惑人的嗓音:“烈烈,我最爱你了。”
不是又爱你了一点点,是最爱,她说完和他对视,眼神好像在说,你怎么可以不知道?他起了一身的疙瘩,心砰砰跳,基于本能地轻吻她,吴珺闭着眼,享受这一个极具爱意的吻。
他的
渐渐往下,在脖子处,锁骨上,吴珺仰着头,浑身像着了火,她只能抱着他,紧一点,再紧一点,
莫名又落在吴珺的耳朵,他轻咬,
,她
感地要往后缩,张烈霸道地用手阻止她的动作。
她只能被迫地接受,喉咙不受控制发出异样的呻
声,这一声如警钟,敲醒了两人,张烈停下了动作,掩饰般地咳嗽几声,“我上班去了。”
“嗯。”吴珺不敢看他,应了一声,直到听到门关的声音,她才匆匆跑到浴室,镜子中。她的脸上带着异常的红,脖子有吻过的痕迹,吴珺羞红了脸,庆幸她不用上班,她回想之前的场景,在
上滚了好几圈,总算冷静下来,他们一起闹,一起笑,玩着幼稚的游戏,乐在其中。
***张烈走后不久,宋铭回复了消息。我知道你们会在一起的。吴珺发了一个问号过去,那次借伞,你们间的氛围不一般,你早喜欢他了。你的表情克制,但眼神骗不了人。过了一分钟。
他又发来一句话。我上次不是说着玩的,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宋铭是一个细心的人,旁观者清,他看得透彻。吴珺心中感慨,打字,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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