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是人民公仆
同时兼三份职。兼职自然会影响学业的,但大巨的“债务”
在柳书仪身上,她权衡后决定牺牲部分学业以及健康,也要给自己争取一个堂堂正正生活在世界上的机会,她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近乎自
式的学习与工作让她可以不去回想
辱的过去。
最开始沉念给了柳书仪十五万M币还帮她租好了公寓。第一年结束柳书仪告诉她自己和别人合租了更便宜的公寓,将七万M币和房东退的押金一并转了回来。
第四年的时候沉念又收到一笔十万M金的汇款,她只跟柳书仪回信确认收到,没有说多余的话,她理解一个女人的骄傲和自尊。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分别点了杯美式开始叙旧。
沉念也是到今天才确切知道了柳书仪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原来柳书仪到M国后除了第一年学费外并没有动她给的那笔钱,但第二年秋天她拿出八万入股了自己兼职餐厅老板的新店。餐馆前期投入不小且装修时间长。
直到第三年才开始真正盈利,而且并非每一年都会分红,毕竟要有留存收益用于后续的维护和后厨设备升级等。
柳书仪给沉念转的那六万并非全部是餐馆分红,其中有一万是她自己兼职、做家教什么的赚来的,不过那是几年前了。现在不仅餐厅盈利固定,她后面跟老板夫妇合开的美甲店收益也很不错。
柳书仪这样的发展倒也算是正常,毕竟她不是偷渡来的,在国内上着大学且学习能力不错,来到这边学业上沉念也帮她打点好了。因此只要不是过度颓废后续找个工作也能自立,更何况沉念还给她了一笔数目不小的启动资金。
“你买房子了吗?”沉念看她这样应该是没受到金融危机影响,不过还是问了问。“之前房价高,我都是租房子,去年泡沫后看价格跳水才买的。”说到这柳书仪觉自己都觉得自己运气实在是好,“前些年大家不是款贷买房等升值。
就是去股市、债劵市场蹚水,最不济也得把闲钱存进共同基金赚点零花,但我和老陈夫
俩,就是我之前的老板,钱全部投进了新餐厅,还真就一点搞其他的钱都没。”沉念感慨柳书仪运气好的同时也发自内心为她开心,“所以说你现在算是实现财富自由了哎。”
柳书仪笑,“说起来当初那事发生后突然就顺起来了。遇到的都是好人,先是遇见你,然后遇见老陈夫
,后面遇到我教授…”她忍不住感慨,“以前我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个错,生我的父母不爱我只爱我弟,千难万难地上了大学又遇到那种事…好在现在都过去了。
大概从前年开始吧,我明显感觉整个人轻松起来了。心态变得特别好,第一次觉得生活是值得去享受的。”
沉念再次打量了她,认可地点头,“确实,你变化太大了,尤其是气质上,我一开始都没敢认。”等柳书仪放下杯子后她问道,“你之后怎么安排?”柳书仪捋了下碎发,“我准备继续读博。”
“哇,读博?”“是啊…政治这门学科,学的越多就越感到自己匮乏。反正现在不缺钱,我也享受在学校里的感觉的,加上教授一直很鼓励我,所以就继续读下去吧。”
“你之前说要找我拿主意,是关于读博这事吗?”柳书仪头摇,“不是,是我想写一本自传小说。”
沉念与她对视,想透过她平静的外表看进她心底深处,“还没有放下吗?”柳书仪笑容温婉,眼睛里却是不容忽视的坚定,“如果是你,你能放下吗?”
沉念看着她缓缓头摇,“当然不能。”“所以我也不能,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会铭记一天、仇恨一天,直到他们得到报应、受到惩罚。”沉念垂眸,搅拌了两下咖啡,“不怕他们对你或是你家人下手?”
“从他们收了那些人十五万块钱的那一刻,他们就不再是我的家人。”柳书仪笑了笑继续道,“至于我,那些二代们估计早就把我忘了,再想起也得是书出版后了。到那时他们爱咋样就咋样吧,最多也不过是找人暗杀我。”
“嗯哼。”沉念挑眉,“也许他们自己都活不到那时候呢?”“哈哈哈…如果我们喝的是酒,我一定要和你碰一杯。”柳书仪以为沉念在开玩笑。
但沉念说的何尝不是她所希望的?毕竟每每想到那群畜生,她就咬牙切齿、恨不得他们立刻被打进十八层地狱。沉念找侍者要了两杯香槟,直视着柳书仪举起酒杯,“为共同的心愿,为永不妥协的决心。”
柳书仪凝视着沉念晶亮的双眸,
中涌动起一种难言的情绪。一直以来她都被认为是弱小的,爱她的、漠视她的、伤害她的无不向她强调着这一事实,家庭要求她牺牲、社会要求她顺从,似乎她生来就是被
迫的。
除了认命没有其他路可走。柳书仪不愿认命,但潜意识却也已认同这世上确有她撼动不了的存在。
毕竟强大如沉念都没能帮她讨回公道,施暴者身后滔天的权势总让人无力,可是,沉念此刻的目光却仿佛在告诉她,不是那样的,他们并非无可撼动,只是时机未到,在这一刻,她们拥有了同样的份身:是女
,也是反抗者。
柳书仪在那一瞬间获得了大巨的力量并随之产生了一种使命感,她似乎看到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有一条布满荆棘的路,路的尽头有光…
曾经她遭受大巨伤害但却将其归咎为个人命运的坎坷,但仔细想来真的是那样吗?她从小接受教育的教育告诉她要懂得为集体牺牲,懂得奉献与付出,懂得忍耐与坚持。
政治课本用大量篇幅赞美执政
是如何领导民人走向光明走向幸福。诚然那
对她施加暴行的高干子弟不能代表领导阶层的意志,可他们身后掌握了大巨话语权的家族呢?
他们究竟是什么份身呢?如果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民人是国家的主人,他们是民人的公仆,那为什么每一个人都默认了她是低
的而高干子弟们是高贵的呢?她与沉念碰杯,将酒一饮而尽。
***之后的几天沉念先是和学生时代的一些旧友聚了聚,然后分别约见了一位在华尔街做股票分析师的老同学以及两位基金负责人。沉念其实也没太多想法,战胜市场向来被认为是十分困难的。
毕竟回避企业特有风险容易、回避市场风险很难。整个M国经济形势如此,别管共同基金还是指数基金都好不到哪去,当然,弗兰克那种妖孽另当别论。
所以虽然损失惨重也还是要继续投资,不赚钱就没法支撑基金会和学校巨额的开支,而股票又是所有可供选择的金融资产中收益率最高的。
和几人聊完后沉念重新规划了投资组合,鲍
还跟沉念推荐了几家自己认为股价在当前市场被严重低估了的公司。
沉念一共在M国待了八天,每天的安排都满满登登,但临走前她还是空出了一整个下午去见了老艾格一面。艾格庄园位置偏僻,老艾格派了司机去接她。
汽车穿过繁华的城市中心驶上森林公路,沉念坐在车上静静看着窗外树影重重。天空没有几片云彩,太阳高挂、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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