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一切源自于
毕竟在她看来二人不过
水夫
,梁恩泽事业做得不错,怎么可能为了严瑾抛下国内奋斗出来的一切?要是严瑾单身也就罢了,但严瑾丈夫可是廖和平啊,这样的夫
关系可比那些因爱结合的夫
关系牢固太多。
严瑾其实不比沉念惊讶少,出国前她本想跟梁恩泽结束关系,两人相识一场,她不打算亏待他,想着走前给他在平城过户套房子,然而梁恩泽拒绝并提出跟她一起出来,两人同居不到一年,因为梁恩泽有体面正式的职业,社
圈也不算复杂。
在一起前严瑾只是稍微调查了他的基本情况,直到要分别的时候才发现对方好像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出身决定了她很难对任何人
心,也很难相信有人会没有缘由地喜欢她,尤其梁恩泽清楚她的份身。两人在一起那么久,
上
下梁恩泽都很体贴,她没去想他到底要什么,因为只要有所图就总会有开口的那一天,但梁恩泽一直没有对她提过任何要求,不管是直白还是隐晦。
严瑾摇晃酒杯,“但我之前没有调查他家里,现在就更不能调查,这点尊重还是要给他的,但从事实来看。
他不缺钱,对权势也没什么兴趣。”梁恩泽之前就在M国留过学,在这边有自己的人脉,加上能力强,过来没几个月就找到了工作。
沉念同严瑾开玩笑,“说明他图的是你这个人。”严瑾微微耸了下肩,“说实话我也搞不懂他想做什么,完全看不透。”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横竖你都不吃亏。”“我需求特别,想找到一个技术好守规矩的也不容易,所以就先这样吧。”
零点的钟声响起,屋里传来一阵欢呼,有人拉开阳台门探头进来喊她们进去一起碰一杯。10年就这样热热闹闹地过去了。
***新年过后沉念与学生时代的好友们简单聚了聚,只在走前和柳书仪见了一面。柳书仪的自传小说已经写了一半,她说出版商那边建议她分上下部,先印上部。沉念让她用邮箱发了一份给自己,接下来几个月都不怎么忙。
正好有时间帮着看下。一月初沉念返华,回到中州后简单处理了遗留的工作后就和周晓丽一起去了岭南,接下来一年她都打算坐镇岭南的女子学校那边,她不在校内任职。
但新校区总有各种突发问题,很多东西还是要她去处理更合适。周晓丽是亓水本地人,之前一直跟父母生活,连大学都没离家太远,本来沉念没打算让她跟自己到南边。
但周晓丽最近被家里催婚催得着实心烦,不想没完没了地去和不认识的男人约会、像商品一样被审视评判,于是在沉念说11年工作重心在岭南、至少要在那边停留一年时她坚决要求同去。
周晓丽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对沉念来说她不仅是助理,更是亲人,虽然任何事一旦成为“家事”外人就没有了
手的资格。
但沉念还是仔细问了周晓丽的想法。得知她对爱情尚有期待,不是不想结婚只是不愿随便找个人将就着过完一生,便问她想不想到岭南的学校里任职,工资会比现在高出三分之二。周晓丽做事有条理、能力也很强。
其实早就应该升职,但助理不是谁都能做,沉念一直没找到新的合适人选。也是相亲的事让沉念反应过来,周晓丽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初出校园的小女孩了,她在事业上应该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不能一直将她留在身边,“以你的能力早就该进入管理层,是我不好,不愿意去适应新的助理才留你到今天。”
“不要这么说,您对我很好,能大学一毕业就跟在您身边是我最幸运的事,您教了我太多。”而且虽说工资不算太高。
但每年沉念都会给她一笔丰厚的奖金,每月也有车补房补,不过钱的事各自心中有数就好,周晓丽没有说出来,同样,她也没有拒绝面前的晋升邀约。
她已经意识到想要摆
家庭的牵绊和世俗观念的束缚就要变得更强。虽不一定比曾经赚更多的钱,但一定要比从前更加立独。
出发岭南之前沉念到商场买
装,在一家常逛的店中遇到了白进,他站在一个扎着马尾的漂亮姑娘身后,手里拎着只女士皮包和几个购物袋。两人对视,彼此很有默契地略一颔首,接着擦身而过,谁都没回头看谁一眼。
然而当晚就收到白进信短,希望与她见一面,这一次沉念没有拒绝,他们约在小区附近的一家饭店,两人随便点了菜,因为一会儿还要开车所以并没有点酒。先开口的人是沉念,她主动道,“白进,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我感到十分抱歉。”感情是一笔烂账。
但白进没有伤害她,她却利用了他的真心。真心从不该被践踏,一句抱歉是她发自肺腑的。“其实你想过告诉我,是我拦住了你。”白进用筷子拨弄了两下米粒,“我没有怪过你。
只是一切都好像一场梦,从一开始你就离我很遥远,哪怕在一起时也没真的走进你心里。”“所以你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沉念知道白进以前见过自己,但她对他却没什么印象。
“当初…夜总会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也在场。”沉念眉头不由拧在一起,那次事件虽是发生在柳书仪身上,却好像成了她逃不过的劫。
她身边太多人事都与那天紧密相连,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暗示她,只有将其彻底解决,她的人生才能真正重新开始,“但我当时并不在场。”她对白进说。白进叹了口气。
看着饭馆外人来人往的街道,说,“那会儿我年纪不大,也是被人带着才去了夜总会…你可能不知道当时的场面有多么混乱,一开始很多人都在外面看‘热闹’,那女人被抬出来时几乎没有人形,我第一反应就是报警。
但很快有人来检查我们身上是否带了拍摄设备还拿走了机手,带我去的人告诉我,出事的包厢里有几个是从平城来的。”“你不知道里面到底有谁吗?”
“事情发生了两天我才知道。”“你就任由他们搜你身、拿走机手?”沉念可不觉得白进是能够任人欺负的。
提起这个白进也有些无奈,“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时候我一心扑在电脑上,平时鲜少社
,头一次去夜总会就碰上那种场面,说一点不慌那都是骗人的。
最主要的是,我不也愿暴
份身让人知道白润泽的儿子在案发现场。”听到这里沉念已经大概明白他为什么最后没有选择报警,但没有说话等他继续说下去。
“勇气有时只是一瞬间的事,如果当时机手没被拿走,我或许会拨出那通电话,不管这通电话有没有用,至少我的良心能得到些许安慰,我可以对自己说我尽力了。
但得知对方份身后,我会思考自己行为可能带来的后果。你大概知道我与父母并不和睦,但我们始终是利益共同体,我的一切源自于他们,做事之前不能真的不考虑他们。”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说到底还是我自私又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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