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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苏和香听到话
 “你这是在和本君谈条件?”青山君声音低沉,水面上吐出来的泡泡越来越大。赵粉垂眸:“小妖不敢,小妖只是想…”

 “赵粉,本君只是不耐烫,缺氧沉在了这池底,本君又不是死了。待天黑,温度下降,到那时,本君从这池底里出来了。本君就要把你撕碎晒干,泡成牡丹茶喝。”

 赵粉一听,立即挽起脚,涉水下了池底,托起青山君的蛇脑袋,堪比拖过了好几只野猪那般重,重到她手酸腿软,不得不使了法术,喊起了号子。

 “一,二,三…”才将那条白色巨蟒给拖上了岸。上岸后,躺在草地上的巨蟒化成一个赤身体的玉面公子,头束蛇形白冠,面庞俊秀,一对眉而不厚而不丑,肤白滑,眉眼端正。呆在温泉池底久了。

 他眼下长的针眼都没了。青山君蜷缩,手捂身下的隐私部位,让赵粉把头转过去。一都未下过青城山的赵粉一心只想修成人形,不懂人间‮女男‬是有别的,她睁着大眼,特地张望起青山君双手捂的隐私部位,问道:“为何?那里是有什么好宝贝?”

 念及苏和香离自己而去,抛弃了自己这条在青城山最英俊的一条蛇,青山君内心凄凄,有想哭之心,这时被赵粉多嘴一问,他恼到眼泪都从眼睛里飞出来了。

 “你再问!你再问!再问本君就把你的花骨朵碎,让你明年开不成花!”赵粉闻言,刹那就地现出原身,深扎在土里变成一株没有花苞的牡丹,不敢再多有言语了。

 ***话说苏和香着一个‮子身‬就逃走了。只要能找到路下山,无论小路还是大路,她都不回头,见到有往山下的路就走。

 她自知光着‮子身‬不雅,可如今这情形,也顾不得文雅与否了。这深山里,一路就她一个人,再无第二人,身边是山风环绕,丛林绿叶拂过。

 一路逃到山脚下,天色黑了下来,山脚下的一户人家升起了炊烟,苏和香狼狈地躲在树后,张望了片刻,观察到那户人家住了一对中年夫

 她思量道,有男子在,贸然前往请求给予一套衣服蔽体,不妥,就趁那对夫妇进了家,苏和香快速靠近那户人家的院子,又快速从院子里顺走了一套晾晒的男装,然后躲在树后快速地穿起了衣服。

 苏和香满怀愧疚的碎碎念道:“苍天大地作证,我,苏和香,真是迫不得已才偷你们的衣物,待我回了蜀州城,找我相公拿了银子,我定当双倍将这衣物钱赔给你们。”

 这套男装是寻常百姓所穿的布麻衣,上面还了几个旧补丁,苏和香穿好衣服后,往地上抹了两抔泥土在脸上。

 虽然身着男装,但苏和香认为单独走夜路,有必有伪装一下自己,把脸涂花,若在路上遇见心怀不轨的男子,对方看不清面貌,辨不清女儿身,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谁敢平白去招惹一个穿着男装的大老爷们?夜深重,苏和香已离远了青城山,可还是能听到后方山林间传来的豺狼虎声,她心头一动,记挂道:“不知道蛇妖如何了?在池底是死了。还是伤了?现在安然否?”

 想罢,苏和香甩甩头。山上的野猪虎豹断然是伤不了他的,他又不是破壳而出的小蛇,他活的岁数,都熬死了几个朝代的皇帝,困在那浅浅的温泉池底,想必是暂时。思及此,苏和香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得赶快走,以免被这蛇妖捉到,又抓回那阴冷的中。

 快走慢跑,苏和香花了约两个时辰,到达蜀州城。城门有夜,有官兵把守,苏和香进不去城,只得在城门外附近找了一户人家。

 在檐下睡觉,将就对付一宿,这样宿在他人门口,苏和香习以为常,她从前跟着爹爹上山挖药,去稍远一些的山头时,有时耗费两天都回不到蜀州城,住店太贵,为了省钱。

 他们父女俩就会在天黑后,找一户人家的檐下借睡‮夜一‬,等到次天一亮,主人家还未醒来开门,他们就收拾好屋檐,继续赶路了。苏和香蹲下来环抱自己的‮体身‬,靠在墙边,眼皮子沉沉,很快便睡了过去。

 “这是打哪儿来的叫花子?哎,醒一醒,走别处去睡觉,赶紧的。”次天亮,主人家一开门就看见了还没有醒来的苏和香,往她面前扔了两枚铜板,打发她快走,不要赖在门前。

 扔给自己的钱,不要才是对钱不尊重。苏和香捡起那两枚铜板,迷糊糊地着眼,向那户主人家道了谢,就起身进了城。苏和香先去了蔡记医馆,看见早该开门做生意的医馆大门紧闭,遂去了离医馆不远的蔡家宅子,还没走近。

 就瞧见宅子门外萧瑟,几前贴着喜字的大红灯笼,不知何时换上白灯笼,上面贴着黑色的‘奠’字。

 ***“可怜蔡郎中与蔡夫人平里造福蜀州城百姓,竟落得个如此下场。”“发生这样的灭门惨案,从蜀州城建城以来就少见。”

 “唉,真是造孽…”…蔡家宅子大门外,几个百姓聚集在一起,脸上挂着惧,说起了昨夜蔡家一家三口的灭门案,官府的人来过了。

 说是人为,可从第一个发现惨案现场的张羌嘴里得知,这灭门惨案有可能并非人为。张羌是街口卖芝麻烧饼的小贩,前去蔡郎中的医馆里看病,只吃了一次蔡郎中开的中药,咳嗽就止住了。

 今起早,天还是黑的,为表对蔡郎中的感谢,神丹妙药治好了咳嗽,张羌就烙了新鲜的饼子,因卖烧饼的档口离蔡家的宅子近,张羌就把饼子送去了蔡家的宅子。

 张羌敲门,宅子内久不应,想着宅子里估计没人,才会叫门不应,人应该去了医馆,张羌拿着饼子转身离开,忽听见宅子内传出拖行的声音。

 张羌以为是有贼人进了院子,他顺着墙边的树往上爬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天蒙蒙亮,曦光未有,朦胧中。

 只见一条大的尾巴从后门飞快地窜走了。真是一条好大的尾巴,有水桶。张羌当即被吓得从树上掉了下来,树枝都折了几,怀里揣的饼子全抖掉了。跑去报官了。

 官府来人,一群人破门进了蔡家的宅子,最先找到了躺在回廊上被掏了心,七窍血的蔡郎中,再在二人的卧房找到双手被缚在头,一身赤,死前受尽百般凌辱‮磨折‬的蔡夫人。

 最后在粪坑里找到了淹死的蔡天庇,仵作从蔡天庇嘴里、耳里清理出一堆屎。死者有三人,唯独缺了前几刚过门的新妇苏和香。

 一时间,蜀州城内流言四起,众说纷纭。有说蔡天庇新娶的娘子还好不在,逃过了一劫,否则被捆在死的人就是她,也有人猜测,蔡天庇那娘子刚进门没多久就消失,怕不是跟人私奔了。

 蔡家一家三口灭门,与她不了干系…“现在官府到处在找这苏娘子,连苏半子都被抓去官府,审问她女儿的下落了…”站在蔡家宅子门外的几个人议论著,苏和香听到他们的话,对这天翻地覆的改变一时难以消化接受。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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