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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就算是现在
 顿了顿,似是才意识到陈一乘是她今晚才见过的陌生人,又突然说:“您把我送回去吧,玉伶不能再给您添麻烦了。”此时书房的门被轻轻叩了几下,想来是那个佣人来提醒浴室的热水已经好了。

 陈一乘并没有对她的故事多作什么评价,只是沉声说道:“今晚别想那么多,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去吧。”可是玉伶并没有像她嘴上说的不想再去麻烦陈一乘,而是大胆地走到他面前,摆出一副决绝的表情,说道:“玉伶能不能请您最后帮我一个忙?”

 “说来听听。”“军座您…今晚能不能要了我?”玉伶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足够的勇气支撑她去上他沉静如深海的目光。

 ***书房内的落地灯有着暗金色调的灯罩,把里面原本散着白光的白炽灯泡都晕染成了和灯罩一样的黄朦灯光,和宽大书桌上那只能照亮桌面的台灯一起,将两人此时的影子捏到了同一处,拉在了暗地里。

 眼前的小姑娘只有显而易见的青涩与稚,还没有被世俗沾染过的我行我素…以及从不设想自己做的决定会带来的所有可能的后果,她无疑是美丽的,巴掌大的脸上嵌着一双灵动的眼睛,即使她现在已经哭肿了眼角,哭红了鼻头。

 甚至连脸上都是错着的斑驳泪痕,但只会让人感到她的凄楚与逞强,还有与之相应的、想要怜惜她的心情。

 陈一乘此刻认知到,自己在听了她的请求之后,已经下意识地将她当做一个女人来打量。明明不久之前还想着她能穿一些弟弟上学时穿过的衣服。

 她在他眼里只是一个臭脾气又爱顶嘴的小孩子。心里那种躁动的感觉一直没有下去过,而且嘴里遗留的些许姜糖的味道似是在反复提醒他这个事实。有些热。

 “去洗澡然后休息,明天跟着你的表哥回家。”玉伶听着陈一乘厉声说出的命令,像是对她的荒谬言论所做出的最委婉的训斥,不容许她的拒绝。可她并不会因此而退缩,不过玉伶的心间也划过一种名叫羞愧的情绪。陈一乘从不去派乐门之类的夜场,坊间没有关于他狎嫖娼的蜚语。

 他的确是名副其实的刚直又正派的作风。连他宠惯教出来的陈一瑾也没有传出过任何谰言,只是性格上随意不羁了一些。玉伶蓦然间有些自艾自怜,她认为自己在做一件不对的事情。可这只与陈一乘有关,与自己无关,她只是在做生意而已。

 “军座,您听见玉伶说的话了吗?”玉伶的声音在说话时有些克制不住地颤抖,是她在强迫陈一乘正面回应她,她只能靠咬牙来绷紧面容以维持自己的底气。

 在陈一乘面前所有的一言一行让玉伶只觉自己越错越离谱,根本没有任何因为说起这种话题而提起的羞心。漆秘如黑夜的眼睛正审视着她。“你今年多大了?”

 “…虚岁一十七。”“合该是读书上进的年纪,这些糟七糟八的事情莫要想了。”玉伶从未见过这样倒贴还无动于衷,甚至想要管教她的男人。

 “我没有想,我现在想的就是您。”玉伶将手搭上了陈一乘的手腕,他突兀出来的骨节触摸起来像是能刺穿一切谎言的刀刃。可他比她要高上许多的温度也似是烫到了她的心尖。陈一乘看着玉伶的眼神因为她的话而变得锋利,他并不相信她的说法。

 也许她说过的所有话语他根本一句都不会相信。玉伶明白,所有男人都有危险的一面,无论在此之前他到底有多么温柔,而且,陈一乘已经不再把她当孩子一般看待。

 玉伶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她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她缩回了自己的手,握在身前,又说:“我…只是不想就这样草草出嫁。”

 “那位老爷看中清白,玉伶没了他就定会弃了我,婚事也就做不得数了。”玉伶没等陈一乘回她,直接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就将自己的覆吻上去。

 但他很快就偏头避了去,玉伶连他的角都没能碰到,大抵只擦过了他下颌处一点点短硬的胡茬。

 然后他也拂去了玉伶碰触他的手。“既然不自重,想要破处多得是法子,”陈一乘现在对玉伶说话时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半分柔语,他的视线落到了书桌上砚台旁的镇尺,“拿着这东西自己进去便是。”

 玉伶也顺着他的目光看着那方紫檀镇尺,棱角圆润,上面还有雕刻出来的花纹印记,但绝对不是用来做那种事的东西。玉伶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好。”玉伶应下,拿起那对镇尺的其中一个,坐回了沙发。横竖陈一乘已经说了她不自重,现下要是连点决心都拿不出来。

 今晚肯定是成不了事的。夜蝶…玉伶的心突然酸楚到连自己的舌都仿佛因此而麻过了劲,什么话都说不明白,越说只会越,他也不会信。

 她在陈一乘的视线之下将手探入裙底,将自己的底扯到脚踝,然后把那冰冷的镇尺夹到被长裙盖住的两腿之间。玉伶迟疑了一瞬,还是开口对陈一乘说道:“能不能请您不要把今晚的事情告诉我的表哥…我是说,不要告诉别人…任何人。”

 陈一乘冷漠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怜惜,只道:“自己做出的,还怕旁的人知道?”玉伶仿佛在此刻彻底崩溃,任由眼泪从涩痛不已的眼睛里再次出,哭道:“我只是想读书,军座,我还想去北宁读大学。”

 “表哥…表哥要是知道了我在您这边做了这么荒唐的事,他不会帮我了…”她看起来像是下了狠心,一边噎着。一边起裙摆握住那镇尺,往自己的腿间硬。陈一乘不再回应玉伶的任何话。

 只是看着她出一寸白的‮腿大‬,拉过脚踝处的白色长袜已经滑落,偶尔能看见她抓握住的镇尺的一角。玉伶试了好几次,惨白的脸都渐渐红了起来。

 哭声是住了,但音还是颤哑的,喃道:“我进不去…找不到地方。”说罢玉伶蹬掉了自己的鞋,又摘掉了挂在脚踝边的衬,把脚踩在沙发的边缘处,将腿屈分开来。

 本来长及小腿的黑色长裙现在堪堪停在她的‮腿大‬,这样能看清她圆润部的形状和裙底阴影处的一点点可人娇颤‮心花‬的模糊轮廓,然后玉伶再试了一次,似是碰对了地方,她已经感受到了些许疼痛,哀鸣了短促的一声:“疼…”

 她无比专注于手上的事,以至于陈一乘走到她身前时,她才抬头看向他,他问:“江雍让你来干什么的?”***陈一乘不会从玉伶这里拿到任何他想要的答案。江雍自始至终都没和她说过他与陈一乘之间的事情,只是说陈一乘是他的客人,而身为女的玉伶默认她的任务就是陪陈一乘上。玉伶瞬间迷茫的表情落在陈一乘眼底。没有丝毫掩饰和不自然。

 她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她似乎就是一个纯白如纸的小姑娘,在做一些头脑发热、不会被旁人理解的莽撞事情。怀瑜十几岁的时候也是叛逆非常,就算是现在,还是会有毫无分寸的境况,他也许只是没有一个比怀瑜还小的妹妹。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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