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若是想没错
为了不让言晔起疑,范珩事前早就对当年的知情人士下了缄口令,若当言晔问起此事,一律都只能回答先祖挑上言晔成为王上,剩余未被挑上的预之子都已被范珩杀死。
“我和你的父亲,服侍程尧王上数十年,他是个为人特别宽厚的王上,但我没想到的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居然会背叛阿卡德…”听完言母的解释,言晔着实大吃一惊,他当年以为的天灾,实为人祸造成。
而他之所以会成为王上,竟是范珩为了掩盖诅咒所编织出来的谎言,阿卡德人闭口不谈的过往,到底还藏有多少事情是不能被揭
的?程尧的血誓、梦里的委托、诡异的幻象,真相,究竟是什么…?
***言晔本想继续追问,无奈言母却不愿再多提,言晔也只好先行打道回府,虽未探得全貌但也非一无所获,至少言晔已经知道频繁出现的白衣男人是程尧。
而程尧似乎和林琛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再次回到居所已是晚上十点半,言晔一走进正厅,就见到林琛安静地坐在石椅上等着言晔归来,二人一对眼,言晔淡然的盛世容颜,漾起一抹柔情似水的浅笑。
“吃了吗?”林琛摇了头摇,言晔坐到林琛身旁,他拿起桌上的诺亚
到林琛的手上,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滋补药酒:“以后饿了就先吃,别等我。”林琛闻言一副
言又止,言晔又道:“可以说话了。这时间不会有人过来。”
言晔一边喝着药酒一边忙着给林琛递诺亚,他见林琛刚吃完一颗诺亚,马上又往他手里
了一颗,林琛就这样被言晔半强迫吃下四颗诺亚,正当言晔准备再
第五颗的时候,林琛连忙推拒说自己真的吃不下。
其实诺亚是极富
足感的果实,对于娇小的林琛来说,连吃四颗已是极限,可是言晔却像是怕林琛饿着一样。
一个劲儿地往他手里
诺亚,不过言晔被林琛拒绝似乎也没有要收敛的意思,他又替林琛盛了一碗药酒,说道:“小瞎子你太瘦了。需要多吃一点,要喝点药酒吗?还是吃点虫干?”
对于林琛,言晔从来就毫不保留,他把满腔爱意全化成无微不至的关心,不过有时候过了头。
最后遭罪的却都是林琛,林琛知道言晔关心自己,但他也知道如果不强硬拒绝,言晔大概率会把桌上的药酒全让他喝下肚,再哄骗他吃光桌上那一大碗虫干,林琛头摇,他把药酒推开,撇嘴道:“我已经
了,这一年我吃得少,食量小很多。”
只是言晔根本就没听出林琛想表达吃不下这件事,他反而挑错重点注意到林琛说他这几年吃得少,言晔神色一凝,语气冰冷:“为什么吃得少?
是不是那个姓林的陆地人故意不给你饭吃?”“财奴为人是特别小气没错,不过这年头吃不
倒也不全然都是他的错…”虽然林琛私心不喜欢财奴,但他救了林琛却也是事实,林琛又接着解释,言晔离开的那天。
他一个人跑上山去找言晔,因天色昏暗加上不熟悉山况导致林琛不慎坠谷,所幸林琛命大,遇上上山采药的财奴,起初财奴是想一走了之。
但他却发现林琛身上穿着质料不错的衣服,看上去就像个小少爷似的,当年s区财主之间风靡圈养年纪小的sub作为宠物,财奴下意识以为林琛肯定哪个财主家中逃脱的sub。
为了藉此向财主狠薛一笔,财奴决定将奄奄一息的林琛抱下山救治,只是天不从人愿,财奴满心期待地将林琛救活,结果林琛却像是个傻子一样连话都不会说,就连自己叫什么名字全都给忘了。
更糟糕的是,财奴打探了s区各个财主家中是否有丢失sub,却没有一户财主家中出现sub逃脱的情事,本想赚钱却吃了大亏的财奴,一气之下本想把林琛给丢到路边。
后来他却意外发现林琛在s区似乎感受不到任何信息素,财奴研判林琛可能也和自己一样是normal,既然是个normal就不必被局限于这片土地,于是林琛成了财奴第一个养子。
同时也给他起了林琛这个名字。财奴领养林琛是为了让他赚钱偿还医药费,后来财奴又陆续养了好几个孩子替他干活,一直到现在,能忍受财奴苛刻的孩子就只剩林琛和林浩。
不过财奴为人虽然小气,倒也不会恶意让他们饿肚子干活,要不是一年前枯萎症来到东方陆大,如今这世道,就连三餐能吃上一颗地瓜或一碗白饭都嫌奢侈。许久未到陆地的言晔。
其实并不清楚陆地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事,要不是黑斑症需要取血,言晔也不会重返陆地,他不解地问了林琛口中的枯萎症是什么。
“就是一种会让植物快速死亡的病症,一开始这种细菌只出现在西方陆大,不过感染的速度实在太快,去年的时候,枯萎症也传到东方陆大来了。才过了短短一年左右的时间,东方这里的农地死了一堆农作物也连带饿死不少人…”
“这枯萎症找不到办法
除吗?”林琛头摇,苦笑道:“现在只能延缓扩散速度但无法
治,而且受到感染的土壤也无法继续耕种。也不知道植物学家…”
一听林琛的解释,言晔心里真是暗自叫苦,起先他还想着等黑斑症一事解决之后要把林琛送回陆地,但眼下听起来,若是陆地人一直找不出解决方法,林琛回到陆地也不一定能撑过饥荒…
林琛把陆地上的情况大致说给言晔听,只是言晔听完却是面色铁青、沉默不语,林琛伸手扯了扯言晔的衣袖:“主人,怎么了?”
“主人,你在想什么…?”林琛喊了言晔好几回,总算是把言晔唤回心神,只见言晔头摇,硬是对着林琛挤了个笑容:“没什么。”
晚饭过后,两人一起进了澡间洗澡,言晔下到泉池,他对着岸上迟迟不肯
衣的林琛,冷冽喊道:“你不
衣服,是想让我上去替你
吗?”林琛就像个做坏事被抓到的小贼,他双手攒着衣角,轻声问道:“主人…我真的不能自己洗吗…”
“你觉得我昨天是在跟你开玩笑?你再不下来,我就要命令你了。”林琛心里真是憋屈。他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却被自己的主人当成孩子一样照顾,若是偶尔互相洗澡当成趣情那也就算了。
但言晔现在却是正经八百地坚持要天天替他洗澡,这让林琛的颜面要往哪里摆?虽然林琛百般不愿,不过他还是照着言晔的话做,他褪身下上的衣物,唯独没取下脖子上挂着的石片坠饰,林琛走下泉池,言晔拿起岸边的布巾。
他指了身旁的石阶示意林琛坐下,林琛背对坐到言晔身侧,乖巧地由言晔替他
背,沾水的布巾轻擦过林琛的颈子,言晔的手碰上林琛脖子上的棉绳,言晔记得,这条坠饰似是林琛父亲留给他的护身符。
看到这条护身符,言晔又想起程尧的事情,当年言晔再次回到阿卡德已是成年十八岁,从刚才言母所说的描述来推断。
在言晔十五岁时发生了两件事情,一为言晔在s区遇上了被父母抛弃的林琛,二为阿卡德发生程尧自尽、立下血誓,言晔脑海里不
浮出一个推论,若是他想的没错,或许林琛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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