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再次烦躁起来
“哪种人?”“只要炮友,不要女友的那种人!”薛承宇刻意加强音量。“装傻吗?非得要我说那么明白。”“她不知道。”将酒杯摆上台面,贺以正
了
太阳
,表情十分烦躁。
“什么?你没告诉她?”看到贺以正的反应,薛承宇愈发瞠目结舌:“我的天,见鬼了。咱们贺少这是动了凡心了!”
贺以正只觉得今天这位兄弟特别惹人嫌,沉声说道:“我不是才说我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
“就是这点有问题,我说的是你,你怎么可能一点兴趣都没有?尤其是这种含苞待放的少女!”贺以正白了他一眼。
“呿,被你讲得和禽兽没两样…”薛承宇忍俊不住。“噗,还真没两样…嗳不是,你不要闪避话题,为什么要隐瞒她?”
敛起神色,认真拷问起他来:“你最引以为傲的原则,不就是对女人们坦承不讳?明白告诉她们你只接受开放式关系,让她们自己决定愿不愿意入你后宫。那对白兔,你为什么不敢说?”
“不是不敢说,是没必要说,我又没有要接受她。”“如果真的不想接受她,那告诉她就更没关系了不是?刚好吓跑她啊!”一阵静默。
堵了贺以正的嘴,薛承宇倒也没有胜利者的姿态,若有所思地晃着酒杯,点头喃喃道:“所以今天来找我,是为了这事。”“或许…”贺以正垂眸,语带迟疑:“是因为看着她长大,有种身为兄长,应该以身作则、保护她的想法…”
“呵呵,我以为你会在旁虎视眈眈,盘算着什么时候才能吃掉她…”接收到朝他
来的眼刀,薛承宇立刻改口:“好,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能。
或许你就这么突然之间被启发了兄长爱,无故认了个没血缘的小甜心做妹妹,还对她毫无非分之想,这个这个…就算明天太阳突然从西边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对吧?”讲到后来,他已经憋笑憋到无法再直视某人的脸色,简直要内伤。
“哈哈…没想到这话要正经讲会那么困难…对不起啊老哥,我知道你很困惑,但就我来看,真的就只有一个可能而已,因为你现在这样子就跟以前…”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
他打住没再说下去。***周遭安静了片刻,不作声许久的贺以正轻轻叹了口气。“老实说,我最近…有时候会想起小予。”薛承宇咕哝着:“先说,这次是你自己提起她的,回头别又念我。”才道:“这都已经几年了?你到底放下她了没啊?”又是一阵静默。
“承宇,有件事,我可能没和你说过。”半晌,贺以正才缓缓说道:“在更久之前,我从小予那拿走了一样东西。”
“贞
?开玩笑的,抱歉。”这次他很快认真起来,“她知道吗?”“她不知道是我拿走的,可能会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吧。”
默了默,继续道:“当时这样做,是因为不甘心,想留下她的一点什么,但是,等到下定决心要放手的时候,想还给她,却再也没机会了。
从此之后,那东西被我束之高阁,想还还不了。想丢却也丢不掉。有时觉得我好像…被那东西给制约了。”
“为什么不能寄还给她?一定要当面还?”“这问题我想过很久,说了你可不要笑我。”接下来的话他说得勉强,像是需要努力才能说出口般:“我想当面还给她…是需要一个诚实面对自己的机会。”
“听不懂。”“我从来没承认过喜欢小予,不管是对她、对任何人,甚至是对我自己…”他笑得苦涩:“可能是因为她始终都不属于我,也可能是因为自尊…不管是什么理由,我从没承认自己对她有那种感情。”薛承宇陷入了沉思。
虽然他很早以前就知道宋天予了,但贺以正身边的女孩子本来就多,他一直以为她不过也就只是那样的一个存在。
而且,一度有很长一段时间,贺以正没再提起她,一直到四年前的某天、差不多也是这么晚的时间,贺以正推开同样这道玻璃门,怅然若失的…
贺以正突如其来的笑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呵呵,我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她时,我还被她哥、啊不对…是她老公念了一顿,说我不敢面对自己喜欢她的事实。”
薛承宇挑眉道:“你竟然也有被念的一天?”想了想,改口道:“对不起我错了。对付你这种人,人家老公没把你轰走就很好了。”
“喂,我没碰过她好吗?”贺以正斜睨他一眼,无视他再度瞠目结舌,继续说:“连她之前睡在我家好几个晚上,我也没动她。”
…青涩稚
纯洁无暇的少女睡在他家好几个晚上竟然没被他生
活剥吃干抹净尸骨无存?这不是贺以正啊!绝、对、不、是!薛承宇在内心嚎叫,澎湃的千言万语,最终只浓缩成一句嘀咕。
“…看来你对喜欢的人都是一个样嘛…”贺以正貌似没听见他的嘀咕,只手撑着下颚,晃着酒杯,专注在里头冰块碰撞发出的细微声响。
“宋允丞甚至想
我承认我喜欢小予,但一直到最后,我都没有承认。唉…被那家伙念,感觉已经很差了。发现他说的没错,感觉更差了。
从此我就想着要把从小予那拿走的东西还给她,告诉她,我确实喜欢过她,是我的自私和不坦率,造成她的困扰了…”那段时光,他擅自逗留在她人生中的时光,依然恍如昨
,她在每次通话时
出的迟疑和为难,也依旧记忆犹新。
只是当时,都被他刻意地忽略了…他再次失笑,喃喃道:“结果却再也没机会了啊…”“你到底拿走她什么东西?”“学生证,她高中的学生证。”“…”嗯…姓名、照片都在上面,好一个寄情之物。
“你还真会挑。”他无奈道:“我就是手犯
。当时她离家出走来我家借住几天,她离开的前一晚,我一个冲动从她皮包里摸走的,其实原本留着那张学生证也没什么大不了。
反正眼不见为净,把它束之高阁、不要看到它、不要胡思
想,这几年来我还不是过得好好的?所以我原本是真的以为我已经放下了,但就从最近开始,不知怎么就会想起小予。
看到白兔的时候会想到,白兔又老爱问我,搞得连我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了。”话题回到白逸欣,他眉心微蹙,再次烦躁起来,“偏偏就那么刚好在今天早上,白兔在我办公室里发现了那张学生证。”
“蛤?”薛承宇傻眼道:“欸不是,这种东西你放在办公室干嘛?”“我也不是故意的啊…那张学生证本来都放在皮夹里,好像是在我刚进公司不久,有一次出差在路边的二手书摊看到她们繁星女中的书。
就买回来放在办公室里,后来不知道该把学生证放哪,就夹进书里一起放在书架上,很久没去动了。
今天突然看到被白兔翻出来,我也是一整个傻眼…”他无奈扬起
角,一副哭笑不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明明我应该气她翻我东西,但当下我却很不争气的,满脑只想着惨了我该怎么跟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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