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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最近太累
 “都快中午了。怎么不饿呢?我去给你做。”她将被风吹散的发拢到耳后,怯怯地看了他一眼。程应旸闭上眼睛。

 他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装出来的冷漠,受不了应曦对自己的小心翼翼。仿佛他就像一个大罪人,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对着捧在心间上的人儿甩脸色。“家里什么也没有,你怎么做?去外面吃好了。”他的语气总算温和下来。

 “我去买,很快的。”低着头,蹭着地板的她,十足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应旸见了。心都化了。自小就爱着敬着的姐姐,自父母去世后与他一起吃尽苦头的姐姐,难道现在还要过着看人脸色的日子吗?而且还是看他的脸色…可是,如果不这样狠心,他必定会控制不住自己,必定会违背之前自己定下的决心。

 “出去吃吧,或者叫外卖,舍不得你累。”应曦听了。展颜一笑:“怎么会呢?我的厨艺很好的…”

 话还未说完,应旸的‮机手‬响了,原来是弟兄们得知他回来,要给他接风洗尘,他皱着眉,再三推辞不掉,只好应允,他对应曦说:“姐,我回公司一趟,晚点回来,我会叫外卖给你,你乖乖地在家呆着。好吗?”

 温柔的声音与刚才的冷漠形成强烈的对比,她都听愣了。不知道应旸怎么一会儿一个语气,一会儿一个面孔,不过她想制止都不行,人家有公事。

 而且推不掉。应旸披上西装,换上皮鞋,却见应曦微微嘟起小嘴儿,小鹿似的大眼睛带雨含烟望着他,一副很舍不得的样子,不由得笑了:“我只是出去一会儿。今天一定回来。

 姐你哪儿都不许去,就在家呆着。嗯?”“嗯。你早点回来啊!”他笑了:“遵命!”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可是门一关,见不到应曦了,他就纠结了,在电梯里,他暗暗骂自己:程应旸你到底想怎么样?!

 ***而应曦也同样不好受。这间屋子既有一丝陌生,却又十分熟悉,刚刚还觉得很有家的感觉,现在应旸一走,她就觉得分外孤独,她只得继续手上的活儿,收拾物品,搞卫生,忽然门铃响了。

 “您好,我们是xx家具的,程先生订了一套沙发,我们送货来了。”应曦纳闷,家里不缺沙发啊…买新的,旧的放哪儿?

 人家已经送货上门了,她只得开门让他们进来,几个工人吭哧吭哧地先把旧的搬出去,再吭哧吭哧地把新的搬进来。还有楼下的保安小伙全程盯着。生怕他们使坏。家具放好了。应曦叹了口气。

 旧的都没有坏,就又买新的,这可多浪费啊!她想打电话给应旸,却想起他接了电话后就急冲冲地走了。可能是有急事呢。

 算了。不打扰他了。把地板拖一拖吧,正忙着。门铃又响了,原来是送花的,非常漂亮的进口郁金香,“程应曦‮姐小‬收,永远爱你的奕欧!”

 她看着卡片上的字,笑了。才把花给进花瓶,门铃第三次响了。送外卖的。两大盒式料理,还有味增汤,都是她平时爱吃的。

 整个白天,应曦都是忙忙碌碌的。程应旸在车上老远就看到集团大楼一楼入口处挂了一个大横幅,“热烈祝贺程应旸总裁当选本省十佳青年企业家!”他笑了。

 谁弄出来的这么些大字?令狐真和奕欧等一众高层在大门口等他,大家见面,喜笑颜开,争着和他握手拥抱,就差鸣礼炮、放鞭炮了。

 应旸说:“赶紧把横幅取了。太招摇。”令狐真说:“别介,这个是最好的广告,花钱都买不到这个效果。”其他人也附和着。说:“门口挂这个大红横幅,又喜庆,又惹人注目。摘掉了多可惜!”应旸笑笑,只得答应:“那行。

 但是明天必须摘掉,不必太招摇。”令狐真问:“听说嫂子出院了。今天真是双喜临门。”程应旸笑笑,随即落寞起来,众人却没有留意,阿强笑着说:“旸哥,今天怎么也得不醉无归!”应旸笑笑:“你们尽管喝,可别算我,这些天我喝酒喝怕了。再喝,只怕要倒下了。”

 “别介,大家正在兴头上,旸哥您怎么能不喝呢!”倒是奕欧知道应旸的心情,他笑着解围:“酒是一定要喝的,一点点就好。旸哥还要回去陪美人呢!”话虽然说得轻巧,可是他心里酸酸的。

 应旸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两人彼此心照不宣。程应旸给所有员工发了一千元红包,全公司上下腾不已,这一庆贺,就庆到深夜,等应旸回家时,应曦已经在新买的沙发上睡着了。

 他蹑手蹑脚地将她抱起来,还未抱回上,她就醒了。“应旸,”她打了个呵欠,“你吃了晚饭没?”“吃了。我吵醒你了?”他柔声问。

 “嗯?没。”应曦努力睁大睡眼惺忪的眼睛,扶着他的肩膀,看了看他,小鼻子在他的口左嗅嗅,右嗅嗅,嘟起小嘴儿说:“你身上有酒味,又喝酒了。我去给你热杯牛。”“不用,你先睡,我想洗澡。”

 “嗯。”等应旸洗完澡,发现应曦换了一套粉真丝睡裙,半躺在贵妃椅上闭目。莹润修长的‮腿双‬横陈着。给人以将它们打开一探究竟的望。‮体身‬倾斜向一侧,就像在襁褓中的姿态。

 乌黑丝缎长发如水一般铺在椅上,‮体身‬的曲线柔和曼妙,在昏黄壁灯下的光滑肌肤,反着白玉一样的光辉。

 紧闭的眼睑之下,纤长细密的睫在两颊上投出阴影,红润的双微微张开,仿佛含羞绽的花,仿佛等人去摘取。应旸看痴了。姐,你这是引我么?

 连来应酬不断,程应旸也很累了,他见应曦睡得如此香甜,不想搂着她入眠,他上前两步,离她还有一米远的时候,随即停住了脚步。

 他留意到厅上新送来的沙发…之前在旧沙发上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为何要换掉并不旧的沙发?为何要让应曦接受催眠忘却关于他们的过去?现在自己想搂着她入眠,做出超出普通姐弟关系的事情。

 难道又想将一切重蹈覆辙吗?他呆立在那儿,心里天人战,一个声音叫着:抱着她睡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弟弟搂着姐姐,又没有发生什么,怕啥?

 另一个声音极力反对:你不是打算让两人恢复普通的姐弟关系吗?你不是打算割弃这段给她带来伤痛的爱情吗?那你还想亲近她,让自己再次失控吗?战许久,最终第二个声音占了上风。

 他轻轻上前抱起她,很轻,她至今还是没有胖起来,再轻轻地把她抱进房间,放在上,盖好被子。

 自己则头一次、破天荒地在书房的单人小过夜,他这晚睡得很不好,半梦半醒,深深浅浅,浮浮沉沉,梦里梦外都是应曦的身影,只是无论两人之间虽然面对面,却横亘着光年样的距离,彼此伸手够不着对方。一觉醒来。

 他发觉自己‮体身‬很不舒服,怕冷,却‮子身‬发烫,头疼裂,他略微抬起‮子身‬,从额头上掉下一张叠得很整齐的巾,他愣了半晌,意识到自己似乎发烧了。也该出毛病了,他最近太累,每晚都应酬到三更半夜,严重睡眠不足。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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