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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睫毛长微卷
 那递银子的人已经长臂一挥,直接把她往外推,何妈一面赔着笑一面点头哈地也就走了。屋里便只剩下两人,少了何妈的聒噪,顿时便显得分外安静。

 紫袍男子静静打量了片刻,轻扬了扬手:“带她下去淋浴更衣。”一旁立刻有两个丫头上来领着这小妇人转向长廊深处,看着她的背景慢慢消失。

 那紫袍男子轻轻叹息,也起身走回内堂去了。小妇人被带进一间浴房,屋子当中摆着‮大硕‬的浴桶,热气腾腾,蒸的屋里看不清东西,两个丫头二话不说。

 不一会功夫就将她的溜光,往浴桶里一推,立刻各拿了块帕子在她身上仔细洗,一寸一寸的洗,简直像是要将她的皮细细地拨一层下来似的。

 可她却如一具木头人般,任人擦洗,一点反应也没有,眼睛低垂着。眼皮下是晃地水波,却拼不出一张她想看到的脸。

 从记事起,就是这样,那时她还是个天真的小丫头,以为对着人笑讨好别人便会赢得他人的喜欢,可是一次又一次,她得到的却总是相反,不过那时还是好的,起码,只是挨打而已。

 她习惯了饥饿和黑屋子,甚至听到老鼠吱吱叫地声音都会觉得,啊,终于有伴了,那时的她,最想要的,只是一个伴而已,直到…她长大了。

 出落地越来越标志,衣服穿在身上总觉得紧,不是崩着口就是裹着,弄的她很不自在,当然,有人比她更不自在,那个胖主人,胖的简直看不到眼睛的男人。

 他的手像软软的团团,可是摸到她身上,却吓的她发抖战栗,连老鼠在她身上爬过都没让她这样恐惧。

 他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将她活了似的贪婪,不论她在哪,总会遇到他,他活像一扇门,堵在一切她能见到光的地方,其实她那时已然有所觉悟,这辈子怕是要跟着这男人了,虽然他大小老婆一大群。

 可是真的跟着他的话,起码,饭,总是有得吃的吧。却没想到,连这样简单的愿望,她也不配拥有。

 那个跟他一样健硕的胖夫人,凶神恶煞般的出现了,她被人拨光了衣服,四肢被按地死死的,眼睁睁看着那女人拿着一个木栓,狠狠地,进了她的花里。

 整个庭院,都回着她的惨叫声,奴隶的处子之血如此低,伴随着嘶心裂肺的痛,她的‮体身‬简直被活活戳穿,她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死了也罢,死了更好。

 可谁知竟是过来了,在臭气熏天地马房里半死不活的养了半个月,她竟是活回来了。胖男人不敢要她,他夫人将她打发给人贩子,然后,她被卖给他,朱六。

 她垂着眼睛,竟一时想不起他的样子,他趴在她身上啃,啃的到处又麻又,可是他的男进她‮体身‬里就软,根本来不及动就泻了。一个晚上他能起好几回,可一次也没能洒在她的花里。

 可是她还是觉得很好了,这样很好,虽然他的娘天天打骂她,他的爹板起脸来教训她衣服穿的太紧,可那双老鼠眼却总是跟着她转。

 她也不想穿的那么紧,可她从来没有合身的衣服,但她还是觉得好。跟着一个男人久了。兴许他会喜欢她,不会再卖她了,何况,她还生了儿子,都不知道怎么怀上的,跟他过了两年多。

 他能在她花里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不完,可还是有了。是菩萨保佑她吧,她觉得真好,日子有盼头了。

 却没想,儿子落地才十数天就死了。瘦瘦小小的,简直是朱六的缩小版,连她的头都含不住的孩子,就这样没了,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也死了,然后,又是被卖。

 可是她已经无所谓了,不过是死而已,还有什么比死更可怕?她呆呆地由着两个丫头给她洗干净‮子身‬,穿上了一件干的袍,袍子是浅色的,披在身上很舒服,软而妥贴,这感觉倒是令她有些苏醒,因为‮体身‬从来没有这样的触感。

 她以前的衣服都是麻的,糙的很,磨的肌肤生痛,可这个不会,轻飘飘的,跟没穿似的…咦?跟没穿似的?她回了神,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面‮大巨‬的镜子前,两个丫头正给她擦头发,而镜子里。

 她竟然看到了自己的‮体身‬,这衣料,竟真的,跟透明的一般,晕黄的铜镜里,清晰可见的,是她细小的身,往上,是涨的滚园地双,连粉晕都看的一清二楚,而往下,浑园地中间,她看到了自己的幽处,脸孔顿时涨地通红。

 两个丫头似乎一边作事一边打量着她,有些碎碎地话将她的神志拉回来,又想起好像那个何妈说的话,自己,是来这里做妈?妈?妈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尽管小妇人有太多的不解疑惑与不安,但在两个丫头的整理后。

 她终是被扶离浴房,走过长长地回廊,穿花拂柳,到了一间极大的正屋面前。两个丫头一路上都一边一个半挟持似的挤着她走,到了这门前,却双双放开她。

 只是朝里示意,便都垂头站立,不再向前,她迟疑地看着面前这扇垂着厚重黑色垂帘的屋子,正不知如何是好。

 却见一只纤手从里面轻轻掀起垂帘,随即一个细挑白净的女子掀帘而出,将她上下打量一眼,软声软气地说:“进来吧!”看她迟疑。

 那女人顿时不耐,伸手一拉,竟是力道极大,小妇人一个踉跄,门槛又高,她险些趴倒在地,好在那女人及时伸手,她才勉强站住,正想说声感激,竟不料那女人忽然一声轻笑,伸手在她房上轻摸了两把,这才拉着她往里走。

 小妇人跟在那女子身后,即为这人片刻前的动作不安害怕,同时又因为这女子的身上所穿,竟是和她一样透若无形的浅色长袍而忐忑不安。

 这女子身上那系的长带已经不知去向,衣襟大开,从后面望去,更因那层四襟都没有合的袍子不停晃动而春光大。浑园地白随着肢‮动扭‬一摆一摆。

 甚至可以看到出几,小妇人满脸通红,无奈手被她死死攥住,个子不及她高力气更不及她,不得不跟着她朝里走。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屋里,这里满布幽幽地奇香,四下里垂着帘幔的窗框处透进柔和的晕光,使得一屋子摆设都如同蒙上了一层微黄地晕亮。

 就连屋里的人,也跟洒了金粉般,弥蔓着淡淡地金光,那女人到了这里便放开她,扭着摆转过屏风那一边去了。小妇人手足无措的站了片刻,忽听一声轻笑,随即便见一袭黑色长摆朝自己走过来,有人声音温凉,淡笑着道:“你叫什么?”

 小妇人呆愣了没法出声,她没有名字,从来就没有,那人听不到她回答,也没显出意外不满。

 只是在她面前站住,小妇人不敢抬头,可依旧能感觉到对面那道灼人的目光正将自己上下打量,这人沉了片刻,笑道:“就叫娘怎样?”

 娘?这是名字吗?她愣仲着。对面那人已经伸手轻轻提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顿时,一张极为触目的面孔印入小妇人的眼帘。

 这张面孔极为年青而俊逸,狭长飞挑的眼尾,黑如点漆地瞳孔,睫长而微卷,两道长眉如泼墨般地去势隐入笔直披散地黑发之中。直地鼻梁下,薄轻抿。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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