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內心惊慌诧异
她就被辞退了。领着仅够房租的实习工资,毫无办法的她只得
着脸找上一届的学姐询问技巧。
学姐也算好心,把那些成功转正的记者一个个分析过去,无非是优秀到了极致,或者攀上了哪位领导。艾莉尔成绩一般,社
上也放不开,自然被人排除在外。
那天她喝得烂醉,鼓起勇气敲响了报社领导的房门。这当时是在酒店里,
新庆祝会的名单里本没有她,但她还是来了。拿着自己的简历,穿着
感的吊带裙,化了个浓妆,喝了不少酒。
房门打了开来,屋里不止一个人,到嘴的话被咽了下去,她规规矩矩做了自我介绍,对方根本没有听完就把她赶出了房门,她只好又去了同一层另一个房间,学姐给了她几位领导的房间号。
她可以一个个试过去。当她来到最后一个房间时,已经是心灰意冷,她呆滞地站在过道上,手里是一张名片,上面写着4301,她没有按门铃,当一位官员向她走过来时。
她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里是套房,整个西侧就只有这一个房间,虽然她只是站着。对方也还是问了她是否有事。艾莉尔用一种忧伤而低落的声音做了自我介绍。
令人意外的是,这位领导看起来对她有点兴趣,他拿了她的简历,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说道:“你不该这么化妆。”
艾莉尔睁大了眼睛,递到眼前的名片写着:“理查·法布利。”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职位,帝国众议院的议长。艾莉尔惊呆了,她匆忙看了眼门牌号,果然。
那上面是4310。这一误会并无大碍,她得到了新闻办的职位,小小的助理编辑。法布利给了她一个地址,约定三天后的晚上十点去他的别墅。
艾莉尔没法对自己被暴强的经历做出什么评判,现在她需要想些别的,比如,她今晚没有赴约,法布利会怎么处理她,但当她真的这么设想下去时,内心又慌乱了起来。
她的工作怎么办?她不可能报警,宵
时分出现在外面,她得到的惩罚会远远大于可能到来的公正。再说了,她得给法布利一个说法,她还能怎么说。
生活从来不给人
口气的时间,黎明到来得那么快。艾莉尔换了衣服去新闻办,新闻大楼是栋壮观的建筑,她原本很期待,但真正来到这里后,才发现,每一层楼的布置,大家走路的轨迹。
甚至餐厅的座位,都大有讲究,一切都遵循着等级制度,她必须谨言慎行,她的办公室在四楼,楼层越高,级别越大,而那些高官,她也根本看不见人影,他们有自己的全安通道,普通职员根本别想跟他们打上什么照面。彻夜未眠的艾莉尔精神有些恍惚,她吃了孕避药。
但体下的撕裂程度令她非常担忧,她觉得自己得去医院,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虽然理智告诉她自己不能做些什么,但感情上她还是难以接受,报警这个选项并没有被她完全排除掉。
她整个人处于一种崩溃的边缘,坐上电梯时她还没回过神来。今天是入职培训,她领到了出入证,签好了合同,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法布利是议长,他只要一句话,自己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台上是新闻办主任,虽然只是个小小的
会,但照例还是请了高官过来演讲。
新人们可能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见不到这位领导。这既可以说是等级
迫,也可以算作单位的重视,不管怎样,大家对这一安排都很受用。只有艾莉尔除外,她根本没有听进去讲了什么。
她的眼里含着泪水,几乎是强撑着自己不要哭出来,她的心理素质实在不算好,也因如此,找工作时才会处处碰壁。
学生时代被当做王国精英培养,大家都是祖国的花朵、国家之栋梁,出了社会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底层的蚁蝼,租着便宜的公寓,吃着是大学食堂价格几倍的饭菜,连穿衣打扮都没法跟上职场需求。
艾莉尔把攒下的钱拿来买了衣服,在现在这种时刻,她最需要做的是讨好法布利议长。可那身昂贵的衣服她实在不愿意再见到了,她毫不心疼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那双鞋她没有再去找了。反正扔在街上眼不见为净,她脚下穿的是和昨天同一个牌子同一个款式。
但是不同颜色的鞋,打折时第二双半价,一个跟高,一个跟低。结束演讲后,大家要上去合影,艾莉尔一直没有哭,但眼眶红通通的,她勉强扯出笑容,和同事们打着招呼。
她个子矮,被拉到了第二排,第一排是各式领导,身边另一位助理编辑兴冲冲向她介绍那些人,可惜她一个也记不住。
闪光灯亮过,领导们各自握手,艾莉尔从台上下去,到门口饮水机处接了水,她的喉咙干涩发
,可能还有点发烧。
她担心着传染病,觉得自己一定得去医院了,可是那些痕迹…艾莉尔茫然地想着。医生一定会报警的,这不是她能决定的,她也许可以把这事往前说一个小时,但那样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而且,法布利知道了该怎么办,她不敢想象他会怎么去想她。奥利维的脑子昏昏沉沉,整个讲话他都在念稿,反正稿子是秘书写的,领导讲话又向来无趣,他对此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倒是昨晚的事,像场梦境一样。
一直洁身自好明哲保身的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他记不清具体的情况,但他确实胡乱抓了个人就上,这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直到现在。
他的思绪还不大跟得上,他也想去医院,但苦于找不到借口。秘书帮他接了水,他边走神边喝了口,却被烫得直接松了手。纸杯掉了下去。
滚烫的水溅在
脚上,他抬头去找清洁工,走廊上没什么人,大家都在会场里围着级别最高的几位高官,他也没看见秘书,只好自己去了饮水机那。
饮水机旁是一个纸篓,奥利维把纸杯扔了进去,抬头发现一旁站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边抹眼泪边接水,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双鞋子,奥利维记得。
一双嵌着蝴蝶结的浅口鞋,小巧精致,他呆了呆,抬头发现那姑娘正冲自己鞠躬,她的脖子上带着点红痕,低头时能从领口看到,是个牙印。
奥利维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他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你为什么哭?”艾莉尔的声音显得有些怯弱,她说:“体身不大舒服。”
“你要去医院吗?”奥利维问。艾莉尔摇了摇脑袋。“你叫什么名字?”大概出于急切,奥利维没有等对方回答,就伸手翻看她挂在脖子上的出入证,艾莉尔,助理编辑。奥利维忽然笑了笑,他压抑着不安问了句:“入职手续办好了吗?份身证复印件
了吗?”
“都办好了。”这位文官看起来很好说话,艾莉尔的回答也渐渐
畅了起来,犹豫再三,奥利维给了她自己的名片。
“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他是这么说的。艾莉尔捏着那名片,内心惊慌而诧异,之前她打扮得花里胡哨想要引起领导们的注意,却没有什么收获,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工作,想着可以定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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