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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肯定会喜坎
 “睡吧,我就在这儿。”感受到小人儿忽然悲伤而落下的眼泪,宿恒吻着她的发梢,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就像哄儿时的同胞妹妹一样送尔尔进入梦乡。

 能和她相处的时间实在太少,纵然已经连续工作了近六十个小时没合眼,更是消耗了体力与气,宿恒却仍然没有睡觉的意思。

 深深地看着窝在自己前的尔尔,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被他描摹在心里。宿恒向来对历史上那些为美人耽搁国事的昏庸君嗤之以鼻,而如今尔尔躺在怀里,他忽然有些理解了。相比于天下或权利,似乎怀中的小人儿更能足所有想望,但他想要给她更多。

 天将破晓,宿恒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尔尔,他必须得如同儿时想的一样,成为无人敢怒无人敢言,唯有臣服信仰并歌颂的帝王才行。宿恒抓着尔尔的手解决了晨后将灌入带来的水晶瓶,亲了亲她因起气而皱起的脸蛋。临走前宿恒将之前尔尔落在行馆里的读书笔记留在了她房间的书桌上。

 他披着初升的晨光离开这处屋子。因为昨晚剧烈运动与初的‮子身‬睡得十分深。刷啦的翻书声猛的唤醒了尔尔的意识。

 就像在上被登记时等待挑选的声音。谁会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太过紧张的‮体身‬反而平静得毫无变化,尔尔谨慎地睁开眼,看见安珍坐在轮椅上,在桌边捧着她的读书笔记。

 “你醒了?”安珍一瞬间有些无措,连忙不好意思地笑道:“陛下吩咐我来照顾你,昨晚你们进行得太烈了担心你‮子身‬吃不消。

 我看见这个记本好漂亮,就忍不住摸了摸,你不会生气吧?”原来是虚惊一场,尔尔浅浅一笑,‮头摇‬表示无所谓。

 “不过尔尔真的好厉害呢,能将记记这个习惯保持到那么大难得噢…我小时候记过两次就断掉了。”安珍低头说,“只要我哥哥不监督我就会忘记。我是不是懒呀?”

 “不是记本。里头什么也没有。”尔尔觉得安珍又有了些误会,她是如此紧张,但其实并不是什么隐私的东西。尔尔也没有生气责怪的理由。

 “啊…”安珍抬起头有些失望的模样,但很快又笑地说:“那我们去南月园看花吧?今天国都有家新开的调香店反响不错,唐糖‮姐小‬包了场,今天大家都去了呢。”

 “为什么去南月园?”尔尔眨着眼睛,提起这三个字有些不好的感觉。“啊?这有为什么?里头都是花啊…还有雪冰花正在开放,你最…你一定会喜欢的!”

 安珍说着来到尔尔的面前,很是恳求道:“一起去看看吧?我在宫里都被欺负排挤的,一个人赏花好孤单…”这幅期待委屈的模样让尔尔只得答应。因为她能感受得到,如果再推的话,可能安珍就会哭了。

 ***云笼罩在国都之上,远处青紫的闪电轰隆作响,暴雨将至,此时赏花并不是一个好决定。安珍揪着尔尔裙摆,用漉漉的可怜眼神看向她。

 “可是你的腿,这种天气会难受的吧?”尔尔努力坚持。“十八年前就伤了。到现在也不难受了。”安珍小声问:“就一会儿,好不好?”

 “好。”尔尔对于自己容易心软这个大毛病再次举手投降,虽然是现代的建筑,但处处透着皇权之下特有的森严。路上连个问路的行人都没有,尔尔推着安珍七拐八弯地向南月园走去,心中忐忑又紧张。

 尔尔这才想起自己连个‮机手‬都没有,安珍的社也少得可怜,没有随身携带‮机手‬的习惯,这如果迷路了…恐怕只能等到晚间巡逻的侍卫来捞她俩了。

 “到了到了!”盛开的花圃在云的天空下美丽耀眼,安珍抬起头来对尔尔道谢说:“尔尔好厉害,我走了好多次都会绕好多弯路呢,原来还有这么条近路可以走呢!”

 “只是运气好…”尔尔红着脸不好意思。她真的只是照着大致方向走过来了。哪有什么走近道之类的规划路线。“我们去月池边上!”点了点轮椅往前嗖嗖地跑,安珍对尔尔喊道:“尔尔你快点跟上啊…”

 “是。”确定了周围没有人。但尔尔还是很符合此时侍仆‮份身‬地低头行了个礼表示尊敬,这才紧赶慢赶地追上比自己多两个轮子的安珍,在皇宫中的月池面积并不大,像是个人工湖。类似于一个月牙儿的形状。

 然而中心的有一块小丘,早在远处,尔尔便被那些冰晶般的花朵住了视线,就像是宝石般晶莹剔透的花朵纤细脆弱,此时没有耀眼的阳光,却依然闪闪发亮。稀碎的白色光点萦绕在花瓣周围,一如它的名字一般。

 雪与冰在相闪耀。尔尔只觉得腔中有种莫名的复杂情绪往外汹涌着。美丽的蓝白色花朵是如此纯洁,相比之下自己连它身下的泥土尘埃都算不上。

 仿佛被冰尖刺入心脏的痛在脑中复苏而起,尔尔咬着,看向满脸微笑的安珍做了个难看的笑容,不想扫兴。

 “你还好吧?”安珍回过神来攥住尔尔的手,缓缓道:“这是百年前皇帝从北国掠回的,是不是特别好看?北国真的是个很神秘的地方呢…”

 “好看的。”尔尔觉得难受便把手了回来捂着肚子,莫非真的像宿恒说的生理痛了?安珍执意拉过尔尔的手往更靠近的地方走去,很是耐心地讲解说:“其实这里之前只是个小花圃,种的花也不多。十八年前围猎前夕才突然挖出的这个湖,陛下登基后很爱来这,便命人将这里修成花园。从南月坪改名成南月园了…”

 南月…坪?“呜!”听见这三个字,尔尔顿时痛得厉害,捂着肚子痛得蹲‮身下‬险些打滚。“尔尔,尔尔你怎么了?你该不会生理痛吧?”

 安珍吓得赶紧拉起尔尔,指着不远处说:“我们去那儿坐坐,赶紧坐下来会好受一点,虽然那是陛下专用的地方,但是你坐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花团锦簇之间是白色的铁艺小桌和两把小椅子。旁边一个老旧的秋千很久没人坐过了。安珍让尔尔赶紧坐在椅子上休息。到底是怎么回事?尔尔觉得自己都痛哭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直到大雨倾盆而下,将她浇个透,她才缓缓回过神来。“为什么带我来这里?”看着正紧张地看向自己的安珍,尔尔喃喃询问。

 她的眼神是如此探究,好似在等待着自己说什么。“什么为什么?”微微低下脑袋,安珍似是受了惊吓的模样,“这里是陛下最爱来的地方,我想着他那么喜欢你,你肯定也会喜欢,所以才带你来的。

 对不起,是我擅作主张了。你不会生我气吧?”“快点回去吧…”雨越下越大了,甚至看不清安珍的模样。尔尔强撑着‮子身‬想站起来,只觉得眼前一黑,脑仁炸裂般的疼痛让她彻底晕了过去。

 “这场雨真是反常。”远在皇宫的最西处,正在房中下棋的二人听见雷声轰鸣,棋盘上的黑白子震颤着离了原位,宿恒只是略微失神便走错一步。不出一会儿便被杀的气数全尽。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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