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来儿吗搂着腰
“恕我直言,她之前来找我确实状态不好,但后来通过两次心理疏导和物药控制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到底是什么
因让她又开始自残了?”梁雨凝视着他。
“又?”危嶙被他的话说的浑身一凉,“什么叫又?她到底是什么病?”梁雨叹了口气,“江织缨的问题属于双向障碍的一种,也可以说是躁郁症,五年前被诊断出来的,在这期间有一年多的自残行为,她的自残行为只是为了缓解自己的病态情绪,是发病时的主要表现。”
危嶙觉得自己在短时间内被那些忍残的现实不断冲击已经够了。不想他放在心尖上爱着的人一直在遭受着这样的磨折。“是因为我。”危嶙手握着拳,“因为她知道了我是他曾经认识的人,才,才受刺
的…”
“你?你是林嶙吗?”梁雨的声音一下提高了两度,先是愣了下,又摇着头一副恍然的样子,“原来如此,果然是这样。”全部的问题都被串联在了一起。
本来扑朔
离的事情就轻而易举的找到了答案。梁雨理清思路后,将所有的事件真相都告诉了危嶙。
原来,江织缨在六年前的车祸事件中将责任全部归咎在自己身上因为是她当时着急回去,而她着急回家的原因就是要做一本画册,那本画册是准备送给林嶙的生日礼物。
林嶙从前是江织缨的邻居,两人儿时经常玩在一起。江织缨很喜欢跟在林嶙身边,懵懂的少女总是对邻家的帅气哥哥抱有幻想。
可在林家父母离婚后,林家就不住在那里了。林嶙跟了母亲,林夏跟了父亲。听说林嶙要出国后,江织缨想亲手做个礼物送他,就是那本画册。手慢的她一直没有完成,可没几天林嶙就要走了。
所以她那些天才会抓紧每个空闲时间去做画册。车祸一出,江织缨自然错过了送礼物的时间。
可谁能想到,江织缨的小叔江丰然把江家的房子卖了。里面所有的东西她都不知道被丢在哪里了,那个未完成的,没来得及送出的,心心念念的礼物,就那么消失了。
不仅如此,还因为自己的自私让父亲送了命,母亲成了那般结果,虽然这些事情和林嶙没有一点直接关系,但是当时被病魔
绕的江织缨不断钻牛角尖。
无奈之下,梁雨给她进行了催眠治疗和心理暗示等引导,让她可以将林嶙这个人从心中淡化,这样把所谓的症结封锁之后,再进行其他治疗就会相对更容易一些。
本来危嶙的出现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因为他一直对江织缨处于保护状态,如果事情可以缓慢发展,应该不会出现这么严重的情况,但是问题就在于,关键人物江丰然的
面,他的存在让江织缨被刻意封藏的记忆枷锁猛然打开。
接下来她又再在这种不太适宜的情况下知道了现实的真相,结果就是整个人迅速进入到了相比之前更加恶劣的病灶当中。
“所以现在的情况说的通俗一点,你既是她的发病
因,但同时也是她病情治愈的关键。”危嶙听着这些,终于把关于她的所有事情都了解了,可是却心痛如刀绞,她独自承受。
就算默默地疼着也不愿意让自己看到她病态的一面。不管是林嶙还是危嶙,江织缨都在奉献着全部的自己。只是为了他,他这个人而已。
“你是个健康的人,做了些什么和该做些什么我都不想给予置评。我希望你知道事情的真相,虽然这有违一名专业心理医生的职业
守。
但我看得出来,她爱着你,你也爱着她。这么多年来,我们两个既是医患关系也是朋友关系。
所以现在我只想尽一份做朋友的心意,只有真相被摊开在阳光下,你才能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她也才能够真正走出来,”
梁雨说完收拾好东西,示意了一下,“好了。我们走吧?”危嶙看着他,深鞠一躬,沉声道:“谢谢你梁医生,真的很感谢!我明白,也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呵呵,治病救人,医生天职。”
梁雨将他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你若是没辜负她,也不枉她等你一遭。”是,他怎么可能会辜负她呢?曾经的错过,许是上天给他们设下的一点障碍。可如今的重逢相爱。
就算中间掺杂了那么一丝苦涩,也绝对不会再将他们分开。***梁雨和危嶙赶到医院的时候,江织缨已经做完了手术被推回病房。
主治医生和两人商量着关于江织缨的病情问题“抱歉,是我的失责,没有注意她的体身情况就给她开了药。”梁雨充满内疚的道歉。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江织缨已经怀孕月余,孕妇是绝对不能使用这些精神类物药的,导致她
产,自己绝对有着必要的责任。
“不,梁医生,是我的错。”危嶙撇过头,忍住眼底的酸涩道:“我每天和她在一起,都没有发现状况,都是我的错…”“哎,你们俩也不用揽责任了。”
主治医生看着两人,叹了口气,“病人这样的情况实在太难预料,你毕竟只是她的心理医生生理状况只有她自己了解,而你担心刺
到她的情绪在生活中不敢过多干扰也是情理之中。
现在就她的病情来看,等体身恢复几天我建议还是转到你那里进行治疗。”梁雨点点头,道:“我的看法一致,并且这件事情我认为必须大家保持统一口径,集体对她保密,不然一定会加重她的病症。”
江织缨的躁郁症一旦病发,就会将所有出现的问题往自己身上揽。如果知道了怀孕
产的事情,绝对会加重她自责自卑的抑郁情绪。
她这次的自残行为已经把自己磨折的遍体鳞伤,要是再知道这件事,无疑是雪上加霜。关于她的心理问题,梁雨最有发言权。
三人就江织缨的体身状况谈了些具体事项,完事儿危嶙到病房陪她,其他二人就先各自回到工作岗位了。江织缨的潜意识里对医院和病房排斥,再加上体身虚弱和心理躁郁,住院期间显得十分不安。
“别扯!”危嶙刚拎着保温桶进来,就发现江织缨正在撕扯胳膊上的纱布。江织缨见他进来,颤抖着手去抓他,仿佛在努力去触碰那
救命稻草。“不怕,我回来了。”
危嶙连忙放下东西,握住她的手抱住她,“我去拿午饭了啊…你爱喝的,干贝粥,来一点儿吗?”
搂着他的
,江织缨摇了头摇,她不想吃什么东西,但她害怕看不到他。危嶙哄小孩儿似的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细语的在她耳边安慰着。
“那等饿了再吃,好了好了。别害怕。”自从江织缨清醒过来,自残行为依旧持续,由于体身原因暂时不能再吃抗抑郁的物药,她自己都不能自己控制的想法,胳膊上的伤口被她反复撕扯。可只要危嶙在一旁陪她,她好像就能稍微抑制对自己施
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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