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还这么能折腾
那察警看了年夕的份身证,又看了眼年夕和习正,两人的衣衫都完好,那男人确实也像高烧昏
的样子,而女人从外表上看也不像个风尘女子。
所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酒吧酒店ktv例行检查,有时为了捞点“外快”还会采取钓鱼手段。所以这孤男寡女在一起是不是钱
易,一看便知,而这两个人显然不是,难道真是搞错了?
“他的份身证呢?”为了确认,廖成超还是问道。“他没带份身证。”廖成超又问了年夕几个问题,大概是男方的姓名、份身、家庭住址之类的,虽然暂时无法核实,但该问的还是都问了。“你们还有事吗?”年夕已经不耐烦了。
廖成超一看,男人还在发高烧,确实不能再耽搁人家时间了。于是招呼了身后的几个人退出了房间。年夕多少有些明白了。摆明的陷害。年夕继续拨电话。“喂,夏祁。”此时的夏祁,正在茶室里和几位合作人高谈阔论。
天色已渐渐暗沉,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应着旁人的话,一边时不时看看手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夏祁抱歉地对人笑笑,出去接电话了。回来,几个人还想拉着他继续喝。“唉,今天实在对不住大家了。
今后有空大家再一块儿喝个痛快如何?今天情况特殊啊…我是和我女朋友一起过来的,这不,她等不及打电话来催了…”夏祁依旧带着笑容,又抱歉又无奈地解释。“哎哟,那真不能留了。不能让人家姑娘干等着啊。”
“你小子,怕早就想开溜了吧,人在我们这儿,心早飞女朋友那儿去了…”夏祁只是笑:“哪里哪里…”等退出了茶室,脸上的笑容也渐渐褪了下去。
***夏祁开着车,从山脚下一路到了县上的医院,期间来了个电话,他瞄了一眼,直接挂断。年夕坐在副驾驶上,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医院楼梯间,夏祁捏着电话靠在扶手上,脸上寒气森森。话没说完,下意识地转过头,却看见年夕站在门边。年夕扶着门,只是说:“习正醒了。”习正今儿可谓“九死一生”
本来谈完事情休息一晚就可以走了,但对方非说要尽个地主之谊。习正还推说最近风头紧,不敢铺张。
结果遇上个老滑头,那话说得一句比一句好听,一句比一句诚恳,硬把组里其他人都说得心窝热,纷纷劝习正“政策宽松”一把。习正一看,还是个眼
的,不就是上次送了习正一休闲庄的那个黄胜吗?
“习主任你别担心,咱们不就是去喝点茶泡点温泉吗,怎么就铺张了呢?当官的又怎么了。
当官的就没自己的自由了。吃什么得管着。住哪儿得管着。出去放松一下还得小心翼翼的,免得就被人给抓拍了检举了。习主任,我知道你为官清廉,人又自律,但这活得也太累了不是!
你看我们今天又不去多高档的地方,就那山脚下边泡个温泉,寒碜是寒碜了点,舟车劳顿图个舒服嘛。再说了。我和你也算个脸
的了。就当我请个客呗…”
噼里啪啦,巧舌如簧,这才算把习正说动了。一个调研组加上黄胜那几个,两队人马浩浩
地过去了。从饭桌上下来,习正已然觉得不大对劲。
估计长时间的赶路又喝了点酒,头开始犯晕。有人喊他去泡温泉,他都摆手拒绝了。转身就往厕所去。“哟,今儿习主任是喝高了啊,那好好休息啊。”
人都散了后,习正靠在洗手台上,掬捧水洗了把脸。身上越来越热,越来越无力,一股热
以不可阻挡之势汇聚到了下腹。习正今天喝得不多,毕竟明早就得回程,但这,显然已经不是喝了酒该有的反应了。
莫明的,他想给年夕打个电话,刚掏出机手,一个没拿稳,机手掉进了池子里沾了水。习正捡起来看了看,还好只是打
了外壳,里面没事儿,他把软胶的机手壳剥了下来,软壳里面粘了个黑黑的东西,一扣,扣不下来。
习正眉一凝,拿起机手壳,对着灯光看了看,心头一阵叹悟,原来,原来啊…这么小一个听窃器,粘在这么隐蔽的位置,如果不取下来,还真发现不了。
习正的机手与机手壳不是相同型号的,壳偏大,壳身与壳盖连接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空隙,听窃器,就
在那空里。壳扔了。机手也一块扔了。
谁知道机手里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还有房卡,一并扔了。习正知道自己今天是着了道了。不,是早就着了道了。今天恐怕只是个结果。习正是被药给弄糊涂了。
但狐狸再糊涂那还是只狐狸。趁着还清醒,习正赶紧往外面跑,才出了厕所,看见几个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一边打牌一边看电视,看着
眼
,是跟着黄胜一起来的那几个人。
他们怎么还在这儿?习正暗暗思忖,这要硬闯出去,铁定被拦下来,以他现在的状况,扶回房间谁也不会反对。
但一回去,什么屎盆子都可以往你头上扣了,那些人一见习正,问道:“习正任,不出去玩啊?”习正笑着头摇:“不去了。不太舒服,回去休息一下。”
“没事儿吧,要我们扶你回去吗?”“没事儿。”说着就往楼上走,那几个人又坐下继续打牌。
门是出不去了。转个身儿,拐了弯拔腿就往楼上跑,腿都是软的。房间是万不能回的,谁知道回去了还出不出得来。
习正的房间在二楼,路过二楼时他停都没停一下,不歇气地往三楼冲。三楼基本上没住人,楼道里冷冷清清的。
习正绕去了外廊,外廊风大,吹得他清醒了些,这才摸出机手给年夕打电话,他只想听听她的声音,这样能让他最大程度地保持清醒。至于机手是哪里来的?这还得感谢年夕。
前儿不是说了吗,为了存年夕的照片,也为了方便联系她,习正买了个超大内存的机手,机手卡是离开a市时才理办的。这个机手他通常都放在家里,不会带在身上,只有年夕见过,号码也只有年夕知道。
虽然现在不一定了,但这至少意味着。机手没有离过身,也就没有被人暗中动过手脚。至于被扔了的那个机手,唯一有机会能让人动手脚的,也就只有那次了…果然防不胜防啊。
习正让年夕扶着。一步一步从楼梯上下来。习正只希望老天助他一把,这么长时间了。楼下那几个人也该走了,但是老天爷又调皮了。走了两个,还有一个坐在大厅里百无聊赖地低着头看机手。
习正一边不动声
地拖慢脚步,一边想着该怎么出去。习正一直在狠狠地压抑着自己,就算她就在自己身边,也绝不能动她分毫,这趟浑水,不能让她蹚。再不走,习正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所以说习正会晕过去,不止是药的原因啊…还有他自己憋的吧。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突然。
那人收了机手站起来,径直往卫生间走去。习正顿时松了口气,天助我也啊。危机解除。另一边,监控室。“诶,这怎么回事儿,又是要往哪儿走?”黄胜指着监控录像上的一男一女问道。
电脑前坐着的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说:“可能是怕出岔子,换了个地方吧。和习正一起来的那些人基本上都住在一层楼。”黄胜点点头,忍不住在心里冷哼。
这个习正,中了药,还这么能折腾,本来是不用监控的,听他机手上的听窃器就知道是哪般情况了。结果这家伙大概把机手忘在厕所里了。害得他还得来监控室调监控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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