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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在马车上
 薛雉就瑟缩在方跟前儿,葱白细的手指攥紧烈的雀金裘,不敢探出眼睛。方有一搭无一搭地晃着鞭子,鞭丝扫过她的发梢,起阵阵寒意。

 “雉奴,告诉义父,你想同她一样快活…”薛雉不肯,哭着往后缩,方拽住她的头发,将她一把推到两个男人怀里。

 那俩人双手接,糙的手掌托覆住光滑细腻的白肤,颈间还泛着青涩的香,尚是处子,又怎不大喜,连呼着“谢方总管的赏”

 两人的手便似游蛇一样往雀金裘里钻,胡乱‮摸抚‬,薛雉被捏得生疼,如同火在反复燎烧炙烤。

 她进到教坊司以来,头一回陷入如此可怖又长久的噩梦,她毕竟那样小,不住吓,怕他们二人像对待那个姐姐一样对待她。再倔强的人也服了软,她哭得泣不成声,挣着跪下去拽方的衣角,哭喊着说:“义父,我知错了。

 我知错了…我以后乖乖听话,求你,别教他们碰我…”她挣着跑,两条细腿又教那两个男人左右重新拽了回去。一巴掌狠打在她的脸上,薛雉的哭声都散成呜咽,“义父…义父…”他们一人去舐腻滑的腿,一人去玩涩白的

 方听她求救,道她果真是鬼灵,知道求什么话最能让他心软,他喝了停,只是那两人早已沉,嗅着她的体香无法自拔,一人见另一人不停,都聚了胆气,抬着昂的驴货就往她腿间顶。

 方大怒,扬起鞭子直往那两人身上,狠得要命,背上皮开绽,溅起一痕血花,双双跪团在毯上。薛雉卷着雀金裘缩到角落里。

 看着方浑身戾,怕是有千百年的怨恨才能如此狠毒,直得那两人血模糊都不见停,时间那般长久,久得她的心一点一点坠到深渊最底下,看着他们被活活打死。

 他溅上了血,侧着头擦到肩膀上,才扔下滴血的鞭子,出白绢,擦拭着手指上的红。擦净了,他寻到薛雉,说:“过来,到义父这里来。”薛雉看着横陈的尸体,好一阵儿,最终选择逃跑。

 她跌跌撞撞,在胭脂水粉里奔窜,跑得喉咙腥甜可始终找不对出去的路,最后一头撞进方的怀中。

 他反手勒紧了她的脖子,狠咬住她的耳朵,说:“…方才不是答应义父,以后要听话么?可真是天生做的货,这样小就懂得怎么骗男人。”

 作为惩罚,她被关进笼子,放在了人来人往的楼廊中,可供任何人远观亵玩,她三天不进水米,就缩在雀金裘里不出来,已不再哭,目睹了旁人的死状。

 她反而更想活,每一刻都在想,如何才能活,直到那合着玉坠响的扇子敲在了牢笼上,就似熹微赐予永寂长夜的第一道眩目的光。这里头藏着的是哪只雀儿?怎这样小。

 ***李慕仪知道,对于李绍而言,那次见面不过匆匆一场浮梦,裹在雀金裘里的小姑娘,怎会令堂堂六王爷放在心上?

 他只是偶然间起意,与她多说了几句话,许是先前久经沙场,才会格外怜爱那些个小玩意儿,故而对她也留了些情分。一掷千金已是传奇。

 而李绍临行前,当着众人的面,暧昧不清地讲她“伺候得很好”或是有心,或是无意,李慕仪已无从查证。

 只是这一句将她从深渊冷水里头捞了上来,李绍便似同旁人讲这是六王爷看上的姑娘,自此,就算是方,也不敢再将她带到众人前去调教,也无人再敢点雉奴的花令,让她去伺候。

 因李绍一句话的庇护,她得以保留最后的尊严,一直支撑她到离开教坊司的那天,她常听姑娘们谈论,雁南王是何等义薄云天,又是何等的盖世英雄,强劲的北风将他的捷报一封一封自边疆吹往京城,呼啸着。响彻在大梁的每一寸疆土。

 教坊司没有一个官不盼望着能得到雁南王的垂青,也明白这多半会是一场痴心妄想。薛雉笑她们傻,雁南王至亲可杀,向来薄情,得他的垂青,如饲狼伴虎,能有什么好下场,直到多年后梅林再见。

 他折下最的花枝儿,搁在她的手心里,她才知道,自己怕也免不了犯傻。李慕仪掀开帐帘,正听得里头热闹。

 李绍似乎格外在意他的脸面,正对着盆清水左右照看,那营帐里的大夫瞧着想发笑,一边写方子一边嘱咐,絮絮叨叨:“王爷这伤无碍,留不下疤。

 倒是从前打仗时受得旧伤要格外小心,寻常人一处两处的没事,您这浑身没块好地方,血做的凡胎,又不是铁打的,真当自己刀不入呢。”

 这大夫自李绍打仗开始就跟着他,李绍身上大多数的伤都是他治的,因此颇得李绍信赖,说话也是随心,没多少规矩。李绍不耐烦地摆手道:“好地方没让你这老碎嘴看见。药方写好了么。”这话就是在下逐客令了。大夫暗恨,又添了味补气的草药,专苦死他。李慕仪一来。

 正听着这句,帐中人敬着“殿下”李绍回头,目光逡巡上下,先看到了她上的宝刀,他一抬手,令道:“都退下。”

 待众人退去,李慕仪走过来,单膝跪在他的腿上,捧着他的脸看伤。李绍顺势环住她的细,先不拿宝刀的事发作。

 而是往她脯间嗅闻,皱着眉看她,“怎一股臭味?”李慕仪诧异,侧着头求证,“哪有?”

 “哪里都有…”他隔着衣衫衔住她的尖儿,息着含糊不清地说,“…越只蛮子身上的味道。”

 李慕仪教他气得一愣,抬手打在他肩膀上,“你拿我消遣。”李绍一手拽下她间的宝刀,横到她眼前,“这不是证据?”

 李慕仪也不忙着夺回来,仔细端详他的脸,“方才的话,我听到了。怎么这些事,你从不告诉我?”

 她也不是个好对付的,另一只腿跨上来,跪坐在他身上,手探进李绍的领子,很快抚到他背上的疤。李绍在她颈间吻啃咬,“又想蒙混过关?也得看看你在糊弄谁。”李慕仪说:“比起奕陵君,我当然更在乎王爷。”

 一句话就能取悦得了李绍,除却她,其他人可都做不到。李绍挑眉,别样地看她,“李慕仪,本王怎发现你…”

 他失笑,将刀弃掷在地,揽着李慕仪的将她放倒在榻上,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脸颊,“越来越长本事了。”

 他杵着头看她,一手挑着她的一绺头发捻捏把玩,解释道:“不过是些旧伤,左不过行军打仗时要留心,好在现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不必再上沙场。本王的头等大事就是疼你。”

 他着那发丝亲吻,笑得气,“在马车上,再多的伤也?不碍着我疼你,是不是?”“不正经。”李慕仪听他说荤话,耳朵透红。“再不正经的,你都见识过了。脸红什么?”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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