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会离开事后
他一手握住
圆的
,隔着衣料
捏,他的呼吸落在李慕仪锁骨间,烫得李慕仪白瓷儿一样的肌肤都红了。
“别,别…承策…”他反手握住她推搡的手,按在肩头,“雁书,你乖,教本王好好疼你…”这个
风弄月的好手竟找不出什么更郑重的话来回应她的心意。
他只想将她按在身下好好疼爱,将无处安放的炙热完全纳入她的体身里,同她咬耳朵讲情话,听她红着脸忘情呻
,不得不攀附上他的肩,一遍一遍唤着“承策”不住地央他“慢些,慢些”…
他有一手
哄人的好本事,李慕仪听他沉哑低语两三句,
际酥软下来,脸颊乖顺地贴在他的额上,任他
咬颈间的香。
待他去解衣带时,李慕仪蓦地分出一丝清醒,往后闪躲着小声讲:“别了。”李绍按住她的后
,逐着不停。
李慕仪戳了一下他
腹间的伤,李绍当即嘶声,捉住她作
的手。李慕仪脸颊浅红,忍俊不
,“王爷要是真疼我,就惜命罢。”
李绍简直教她制得服服帖帖,一腔
火中烧,也得乖乖受着焚身的苦,他苦笑着戏言道:“夫人可真是心狠。”李慕仪以为戳得那一下没了分寸,小心翼翼地问:“疼么?”
曾滚过刀山火海都不见皱一下眉头的雁南王,此回煞有介事道了句:“疼。”***李慕仪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望着他俊朗的笑眼,俏声道:“疼才对。”李慕仪服侍着他半倚下,舒着满腔的疲倦气。
婢女端来盛着清水的铜盆,李慕仪将帕子按浸在里头漾了漾,拧出水来,去擦李绍额头上的汗迹。水意清凉,不一会儿就将他腹下的
火安抚下去,李慕仪道:“宫中还等着回话。”“他亲兄长生了病,该是他来。”
李绍轻咳几嗓子,眸中有不动声
的无情,“差人去宫中传个信,道雁南王抱恙。十三聪颖,自然明白。”
李绍想与李桓正面
锋,现在与越只的谈判还未落定,李绍还有价值,李桓不会真要了他的命,自然也没有那个本事,但李慕仪想确保万无一失。
她道:“届时我会带人去太医院,取‘寒松针’来。”她态度果决强硬,已不由分说。李绍护持大梁多年,头一回得人如此相护,个中别有一番滋味,品啧再三,这滋味令他终身难忘,他
出些含混的笑意,拢住李慕仪的手,谑言道:“夫人是心疼本王?”李慕仪也作起李绍方才那副煞有介事的模样,“疼。”
分明一字不差,意却差别千里。李绍一怔,忽笑揽着她一同躺下,抱着她胡乱又细密地浅吻着,如此也厮磨了半
。***
翌
,李桓摆驾雁南王府。见到李绍时,李桓很难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一丝憔悴潦倒来,依旧容华慑人,仿佛生死无关。
李桓就座,一干下人跪地请安,唯独李绍是口头见礼,请李桓恕他体身不周,难能跪见。李桓着令众人平身,点了点下巴,众人陆续散去,室中唯独余下他们兄弟二人。李桓听雁南王府的人传李绍抱恙时。
就明白李绍知道是他所为,可李绍远不是他所预料那般恼羞成怒、暴跳如雷,视线轻缓淡定,仿佛早知有今
。李桓寒暄道:“六哥体身好些了么?”“我们兄弟二人,走到如今这一步。
也不必用客套遮掩了罢。你登基的时候才那么高…”李绍抬手比划了一下,“还是本王领着你一步一步走上丹陛的。”
李桓一向儒雅又有几分怯懦的眉眼,忽地绽出个戾气
人的笑容来,“六哥,你陪朕有多少年头了?八年?或许九年也说不定。”李桓很快头摇否认了自己的话,“不,从朕记事开始,六哥就在了。
朕无一
不在听闻旁人谈论六哥,那时朝野皆知,父皇不看重嫡庶,而是择贤立储,六哥又自幼文韬武略,誉满京城,谁都以为父皇会立你做太子,在那么多兄弟当中,父皇也最疼你。
可父皇那么疼你,你却杀了他那么多儿子,来
去见了他老人家,你就不怕?”李绍笑道:“他们不死,能有你今
的高枕无忧么?”他垂眉,指尖拨弄着一条梅花络子,是李慕仪侍疾时新打的,半晌。他忽而问道:“十三,你有没有想过,那么多兄弟中,为什么偏偏是你?”
“因为朕是最好的傀儡,也因为姐姐…”李桓咬了咬牙,“…是她求了你。”李绍头摇,又点头,“猜对了七成。”
当时局势诡谲,皇室宗亲的确更愿意拥护不通政事的李桓,以保全世家的权益,而如果不是李慕仪相求,他也见不得会如此费心为李桓筹划。李桓挑眉,“那其余三成呢?”
“你方才有一句说得对,父皇当年确实有意择我为太子,那些年他老人家龙体每况愈下,朝野各拥其主,结
营私。所以在我及冠那年,他教会了我一个道理。”“什么道理?”李桓问得有些急切。
毕竟,父皇从不像疼李绍一样疼过他。李绍不答,只抬手在腹上比划了一道,动作干脆利落。
“这一刀,是你三哥捅的。”隔着衣衫,李桓似乎都能看到那一道伤疤,经年累月不消不散,仿佛只要轻轻挑拨一下,还会不断
出脓血。
李绍道:“我与你三哥两人自幼情义深厚,纵然我赴边疆为将,相隔千里,与他也常有书信往来,后来他有意称帝,仗恃兵权生事,扰
国政,犯了父皇的心头大忌,父皇就派我去华
道缴了他的权。”
不费一兵一卒就收缴下三皇子的兵权,是李绍头一回在政事上惊动朝野,此事沸沸扬扬,如雷贯耳,李桓自然知道。
李绍甚至从华
道运回了三皇子的尸首,令文武百官都看到了叛
谋位的下场,自此之后,朝中想要借机生事的官员都偃旗息鼓,各自安分了很长时间。
“我本意想护他回京,向父皇求情,可他不信,我跟他兄弟十几年,他都不信…”李绍笑了笑,眉峰一抬,手指又懒洋洋在腹上划了过去,“这就是下场,我不杀他。
他就杀我。知不知,回京复命时,父皇看着六哥腹上这道手足相残留下的伤口,说了什么?”“他说,‘这一刀,就是让你记住,为帝王者,至亲可杀’。”这就是父皇教给他的道理。
那是头一回,李绍意识到自己或许当不了一个好皇帝,在最初的每一个长夜,梦魇都会磨折着他,那些人邀他庆功行乐。
他也不觉欢喜,每一刻都想离开这扼得人窒息、到处泛滥着腐朽味的京城,只是他肩上尚且还扛着大梁河山,又怎能轻易卸下?
直到在教坊司里,有个女孩子曾放肆地捧住他的脸,满面倔强与不屈,愤怒地承诺:“你看着罢,总有一天,我会离开的!”事后,那长夜里不再是梦魇,而是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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