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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打断了,所以
 而宋云期说得后半句,他们何尝不明白。这件事说小了是宋云期借孟今今来挡这桩亲事,但往大了说,是当今陛下为了压制柳相权势的一步棋。既然已经入了局,想退出谈何容易。孟今今不知道的是。

 他和辛出都是这场易的‘附赠’。度堇道:“您的目的亦已达成,如果一切顺利,我想,不需要三年。”

 他站起了身,辛出也放下茶杯,放在手心打转,“我们今前来不为其他,只是希望您记得,这期间我们不想看到今今的性命受到一丝危害。”

 宋云期半敛的眼眸微动,虽与孟今今说得是三年期限,但他早就明白,只要她答应了,她的那些男人定会想方设法尽早结束这场易。“自然。”外头,孟今今本以为他们会谈很久,但没想到等了片刻他们就出来了。

 孟今今吓得立刻躲到假山石后头,透过小孔看着他们,眼看他们离她越来越近,孟今今一边不断让自己走出去,脚下一边移动着。以防被他们看到。不知是不是发现她了。度堇忽地在桥上停下了。朝假山石望来。

 孟今今捂着嘴蹲‮身下‬,脑中紊乱,在出去还是不出去之间挣扎。“怎么了?”辛出回首看了度堇一眼,度堇已移开了视线,‮头摇‬道,“错觉。”辛出环顾四周,嗤了声道:“就她那胆子,来了也会躲在暗处不敢出来,”度堇暗叹了声,他和辛出栾子觉都知道她躲着他们,并不是怕被他们教训。

 而是心里有愧,无颜见他们,她到今天还躲着。想必见了他们该说什么,她都还没想好。心思全被他们摸准的孟今今哀愁地叹了口气,也觉着自己这次实在是太怂了。

 辛出阔步朝前,难得语气平和地对孟今今扔了句,“要不想一辈子不见我们,就不要在躲着了。”孟今今意外了下,缓缓站起了‮子身‬,看着他们走远了。

 她扶着假山石又叹了口气。夜幕降临,星月辉,亭角的灯笼随风晃动,孟今今倚坐在亭内栏杆边,单手撑着下巴看着湖面,陪宋云期吹风。

 宋云期在抚琴,琴声悠悠,外人眼里郎情妾意的画面,但实则心思各异。吹了许久的风,可她心里仍闷得慌。“回去吧。”琴声停下,孟今今哦了声,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让他搭着自己的小臂站起来。

 许是坐了太久,他站起身时,眼前白花,虚晃了下,撞在了孟今今身上。孟今今毫无所察,后背汗竖起,侧头见他眉首蹙起,闭着眼睛,一副要晕倒的样子,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然后松了口气,他要是摔到地上受了伤,若卿必定有一段长话等着她。

 顾忌周围还有下人,她问了声:“没事吧?”在心里嘀咕着。‮体身‬差还不好好喝药,这跟自有什么差别。

 宋云期‮头摇‬,孟今今想松手,可看他状态不稳,且又有人看着不好松手,只能扶着走了段路。两人并肩走着。宋云期道:“三后,柳相寿辰,你需得陪我一同前去。”

 他低头看了眼她搀扶的手,“这几你应该适应得差不多了。”孟今今一怔,手也收了回来,随便想想就知道那种场合。

 她和宋云期必定是万人瞩目的,可她还没准备好,当然是能避就避,“我一定要去吗?”她下意识皱眉,一脸凝重,“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怕我一紧张就出错。能找个借口推了吗?”

 孟今今抬头看向宋云期,宋云期也正垂眸注视着她,眸光深邃。孟今今顿时抚平眉首,看前面。她刚一着急,忘了身边的人是宋云期了…“是柳照亲自送的帖子。”勉强装镇定的孟今今耷拉下头,“行吧。”

 宋云期看她这副模样,又道了句,“还有三天给你准备。”她提不起劲说话,望了望天,还是忍不住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那还不是得去吗。”他们私下相处时的氛围倒不算剑拔弩张。

 但也从没像现在这般轻松,不过孟今今的心思都在三天后要去柳府的事上,没有丝毫注意到,她想起了刚才想问但没找到机会问的事情,“他们,找你说了什么?”宋云期调转视线,“他们会告诉你。”…意思是,他不会说。

 她心里不是滋味地踢了踢小道边的石子,现在是愁上加愁啊。一路无话地送宋云期回了他的院子,孟今今走后,若卿追了上来,告诉她明要同房。

 又是一个霹雳砸来,孟今今本想晚上回去喝点酒,这下改变了主意,准备去外头喝,这皇子府她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以免碰上人,孟今今去了家从没去过的酒楼,要了酒和小菜,想了想,让小二去旁边的乐坊请了个乐伶,转换下心情。

 她独自一人坐在雅间小酌,乐伶抱着琵琶,绵悱恻的乐声听得她喝了一杯又一杯,她不由看向乐伶,对方似沉醉其中,全然忘了她这个顾客的存在。

 她只得出声让他换一曲,却不想对方站起身,说‮子身‬不适,连钱也不要,快步地走了。孟今今傻了眼,垂下肩膀,忧伤的想,今晚不太顺。

 房门这时被敲响,孟今今还以为那乐伶去而复返,“进来。”她看向门口,推门而入之人竟不是乐伶。

 孟今今转头继续喝酒,出门的时候,她确定了没有人在周围,路上也没人跟着她,魏致会出现在这想必是府里有他的眼线。“…我不喜欢每天都被人盯着。”

 魏致关上房门,被她发现了也没出什么表情,缓步走向她,“盯着你的人不止我一人。”她怎么会不知道。孟今今没好气道:“魂不散的只有你一个。”魏致面上还是没变化,看着桌上的酒壶。

 想到方才从屋里出来,脚步匆匆离去的男子,眉心微蹙,眼眸沉了沉,“那乐伶生得不错。是你叫来的?”

 孟今今的手反一抖,恍惚间想到了从前醋坛子翻了的场景。魏致说完才记起如今自己是什么‮份身‬,又低低补充了句,“你,不怕他们后知道?”

 眸光黯了黯,她和别的男子再亲密,也轮不到他生气,而她再不会像从前一样哄着他。“我什么也没做,就是找个人来陪着。”孟今今扫了他一眼。

 他们四个可不像他,顶多是辛出挖苦暗讽她几句,小觉给她个臭脸。魏致在她左侧坐下,拿来酒杯自己给自己倒酒,“你想有人陪你喝酒,那我来陪你。”

 她虚虚握着他的手臂,阻止他:“你和他可不一样,”她找来个乐伶是帮忙解愁的,眼前这个,是来扰人的。魏致侧眸眤着她,“若是想要听曲,我可为你奏上一曲。”

 孟今今要拿下他手里的酒壶,“不只是听曲…”他闻言放下了酒壶,眼帘半垂,打断了她,“所以,你是想和他做些别的。”孟今今一脸问号,理解不了他是如何想到这上面去的,再说她哪有那胆子。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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