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里面有避子汤
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能每次都等别人来解决你的事。”柳夕月点头,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启哥哥,这里有您和夕月的孩子,您不高兴吗?”
不高兴吗?他高兴吗?他和琼如有三个孩子,婉儿出生时,他欣喜若狂,那是他第一个孩子,她痛了整整一天夜一。
他看着她憔悴的脸,心中满是感动和怜惜,他陪了她整整三个月,
陪伴她,与她一起照顾他们的孩子。齐儿出生时长孙嫖刚入了太子府没多久,他只来得及在屋外守着她,她又痛了一天夜一,当知道是个男孩的时候,他们都舒了一口气。
他有了真正的继承人,她没有力气与他说话,只有他不停抱着孩子告诉她他有多高兴,他陪了她整整一个月,她出了月子。
他就去了长孙嫖那里,他告诉她他不能冷落长孙嫖,她说她知道,她会照顾好孩子。弘儿出生的时候,他已手握大权,膝下有五个儿子六个女儿。弘儿比齐儿婉儿个头都大些。
她痛的死去活来,他抱着自己的第十二个孩子,心中是高兴的,但到底喜悦之情不如从前,这一次他陪了她一个月。
只是不像从前
不离开她,偶尔他也去其他宫妃屋里,她依然是感激的…这个给他生了三个孩子的女人,在他的
渐淡漠下,依然没有放弃对自己的感情,而他,似乎总有办法彻底击垮她的爱意,他高兴吗?他该高兴吧,正如她说的。
他曾经那么喜欢柳夕月,而作为帝王,当然是子嗣越多越好,可是为什么他高兴不起来?没有了她,还有什么事值得自己高兴?他
回自己的手,对柳夕月道,“你好好休息,朕还有事。夕月,朕是皇帝,以后大庭广众下该怎么唤朕就怎么唤朕,明白吗?”
柳夕月白了脸色,众人也是侧目,只有琼如,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他起身,对其他人道,“你们都回去吧。”众人行礼离开。
待出了紫栏殿,皇帝突然叫住了赵婉,“婉儿过来。”他看到琼如望过来的神色有一丝紧张,“婉儿长大了…也许父皇以后都不能再陪你用晚膳了。
你母后…婉儿要好好照顾你母后,听她的话,不要让她伤心,知道吗?”赵婉点头,向他福了身便跟上了琼如,一同离去,最终消失在御花园的转角处。母后一直是赵婉的榜样。
可是父皇登基以来,母后又有几天是真正开心的呢?是不是母后这样善解人意的女子,反而不会得人怜爱?
等她长大了,她才不要嫁人,她要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得不到父亲的爱,还有他们三个会一直爱着她。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过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皇帝也曾几次来立政殿,但琼如只以体身不适,无颜事君为由,将他拒在了门外,这一个多月北方战事吃紧,皇帝也没有太多心思去后宫,只有一晚,他醉醺醺的从立政殿离开,却在不远处见到跳舞的王美人,“琼儿…”他痴
的上前,抱住她的那一刻,说了几次“你不是她”接着疯了般大笑,反复重复着。
“她不要我了。我弄丢了她…这后宫是
锢你的牢笼,这江山又何尝不是
锢我的牢笼?我只想做你的六郎,不是离你万里的帝王…”王美人看着他越行越远,泪终究忍不住落下,即使只做替身,她心里也是高兴的。
可是他连替身都不要了…一个月里柳夕月来请过皇帝四五回,第一次说是子身不舒服,他去了。
却见她笑语嫣然,问他是否可以与她一起用膳,他转身走了。走之前告诉她,欺君是大罪,他不希望还有下一次,她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离去,她以前也这般做过,当时他不是这么说的,她和孩子对他来说。
就这么无足轻重吗?二月底时,举行了太子的册封大典,帝后难得在一个地方出现,她看着赵佑齐的眼神充满骄傲,只是对着他时却始终垂眸,不曾看他一眼,在最后受太子跪拜时。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心中有一处被触碰了般,软软的,他忍不住微笑,太子礼毕,他微微转头看她。
却见她神色僵硬,他勾起的嘴角渐渐拉平,万分不舍却还是最终放下她的手,眼中的笑意染上了苦涩。若她只想与他做表面夫
,他也是愿意的,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她想做什么。
他都愿意的。五
之后,北方传来大捷,李易的八百铁骑直捣匈奴王廷,生擒匈奴单于。皇帝大赞,直接封了李易为冠军侯,北方军左前锋。
李家一家双侯,一时传为美谈。匈奴的兵力主要左右贤王手中,战事依然在继续,但他有信心大晋将拿下更多匈奴城池。
只是,前朝战事告捷,后宫却突然传来了坏消息,这一
晚间,皇帝再度喝的醉醺醺的坐在案桌前作画,却听王德子来禀报,柳昭仪小产了。***皇帝的酒醒了大半,问道“怎么回事?”
“孙太医说昭仪胎相一直不稳,今
娘娘突然腹痛剧烈,结果见了红,孙太医把脉,说孩子已经没了。”王德子道。“她不是一直卧
休息的吗?怎么会胎相不稳?”他蹙眉,起身上了御辇。
“孙太医说前几
已有好转,结果这两天又反复,今天突然见红,他怀疑有人给娘娘服用了落胎药,德妃娘娘命人在紫栏殿内搜找了一圈。
在后厨那里找到了藏红花的药渣,还在一个宫婢那里找到了避子汤的药材。”“说下去,”皇帝道。
“那宫女只说是给自己用的,且不说她犯了宫规,宫中避子汤的物药都是有记录的,没见那个宫女有领避子汤的记录。”王德子道,“现在那宫女不肯说,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都在赶往紫栏殿。”
“不是说小事不要打扰皇后吗?”皇帝皱眉。“呃…紫栏殿的宫人一早去禀报了皇后和贵妃娘娘。”
这个不能算小事吧,王德子心想。到了紫栏殿里,皇后贵妃德妃都在寝殿外等待,见他到了便都上前行礼。皇帝让她们平身,问皇后,“情况怎么样了?”
“产婆在里面帮昭仪,昭仪没有大碍。只是孩子…”皇后跪下道,“妾没有护好昭仪,请陛下治罪。”他拉起她,这本就是太医和宫人的事,与她何干呢?她还是缩了手,他眸光黯然,却也没说什么。
“孙太医何在?”皇帝问。孙太医出列,向皇帝行礼。皇帝询问他小产前后的事,他只道,“昭仪娘娘的胎刚过了三个月,本已稳定了许多,但这两天又微有见红,臣开了安胎药,未想昭仪用了药后腹痛难忍,臣过来时龙胎已保不住,臣看了昭仪用的安胎药药渣,里面有避子汤,药量足可让人落胎。
德妃娘娘便命臣一起查看殿里是否有人有这些药,结果在宫女小兰处找到了避子汤药材。”“那个宫女呢?”他看向贵妃和德妃。“奴婢小…兰,叩见皇上。”一个颤抖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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