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哅口狂跳
“争取?你可有给我机会争取?”德妃突然睁圆双眼怒瞪她,“我嫁入王府,他不闻不问,见了我总是疏离的模样,我本以为我的敌人是他的姬妾,后来才知道他们与我一样一直被他冷落着,他为了等你放着府里的女人不顾,你可知你与他的琴瑟和鸣之下是我们三个女人一千多个孤苦的夜晚!”“你嫁入王府,难道不是张家求来的?”当时她已被指婚,却突然有一
先皇召见她。
他与张家女共处一室一整夜,张家乞求皇帝做主,他指天起誓他未做任何出格的事,先皇施
数
他在甘泉宫前跪了数
,她见到他时他已有些奄奄一息,她跪在先皇面前求他应了婚事,他苍白着脸说不忍委屈了她。
她不觉得委屈,她知他心意,一个愿意为了不委屈她而向自己父亲抗争的男子,嫁他,她不会委屈,她也知先皇意思,张家太爷是大儒,若得了张家支持,自然也就有了天下文人的支持,先皇嘴上不说,其实心中只把他当做了皇位的继承人。
先皇如是想,其他人总也会看出端倪,他已然成了别人的眼中钉
中刺,今
若不答应娶张家女,明
朝中攻讦他的奏折只怕如雪片般飞来。
“他中了药,我与他共处一室衣衫不整,哪怕他没碰我,难道我之后还能嫁别人?他娶我难道不是应当?”德妃道。
“你如何入得他的房间?”孤男寡女又是在客栈,众人怎的就发现他们了?看着德妃脸上出现狼狈之
,她也不再追问,“你其心不正在先,他娶了你也没有亏待你,就是他亏待你。
可我待你可有不公?你生了长子被封了良娣,我可曾打
过你?”她自问未曾给过谁难堪,为何德妃会想置她于死地?“你不曾,是因为你不屑!你可知我第一次侍寝,他夜间也算得上温柔,可第二天一早。
等着我的是一碗避子汤!你当时已怀了身孕,张宝全说王爷不希望你的肚子未足三月便有其他人怀上,你可知我当时心中想法?
我为了博他宠爱,学着你温婉大方,可他没有多看我一眼。你生了女儿他陪了你整整三个月,我生的是长子,他只陪了我三天!李琼如,我不恨你我该恨谁!”德妃狂吼。
琼如看着她,震惊于德妃心中的不满,难道其他宫妃也是这种想法?她与他恩爱时,其他女子心中凄楚如何,此刻她是明白的。
她忽有些同情德妃,可是德妃被冷落就可以生出伤害她人的心吗?冤有头债有主,伤害德妃的从来不是李琼如,若德妃要恨也不该恨她。“所以你找到了柳夕月?”琼如问。
德妃大笑,“朱修仪受宠我就知道像你的女人不会再引起皇上的注意。没想到吧李琼如,你也会有被厌弃的一天…可惜柳夕月不成气候,她明明得了皇上的宠爱,竟还是被你打败了。我真不懂,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皇上才对她好了几个月啊…”
“她再蠢也得过皇上的爱,你可知为何你得不到?像你这样立心不正,扭曲的厉害的女子,皇上怕早就看穿了你。”她已不想再与德妃废话。
在这宫中谁没有几分凄楚?难道这就成了肆意伤害别人的理由?“若你希望你的儿子女儿在你走后还能好好活着,就把你这几年安
在各宫的眼线都报给我,记得写下每个人名字,否则,你该知道本宫能做的有多少!”
说完她留了描菊和福禄在地牢,带着其他人离开了。出了地牢没多久就见皇帝匆匆赶了过来,她向他行礼,他不顾众人在场,紧紧抱住了她。***“你不该去看张氏的。”
皇帝道,“穷途末路,会让人做出疯狂之事。”“陛下是说张氏劫持柳昭仪吗?”琼如问,“柳昭仪才小产,又受了惊吓,还被妾
了足,确实需要您的安慰。”“你既然
足了她,朕去看她不是就违背了你的懿旨么?”他讪笑道,拉着她上了御辇。
“那是妾的错了。”琼如垂眸,一副知错的模样,“妾晚些时候就免了她的
足,陛下多去看看她吧。”
“呵呵,朕没有这个意思,”他赔笑,心中有些高兴,琼儿…是在吃醋吧?“琼儿是后宫之主,下的懿旨怎可轻易改变?柳昭仪不顾朕的旨意带刀去地牢,本就该罚,她害你入了险境,朕不追责已是宽容了。”
照顾他的宫妃本是她的责任,但柳夕月几次三番给她出篓子,她碍于他的颜面也不好苛责,既然他一直给予柳夕月特殊的地位。
那还是
还他自己照顾好些,“陛下嘱托妾照顾柳昭仪,妾自然不能辜负了您的嘱托,只是柳昭仪天真烂漫,您对她的情意难免让她成了众矢之的,只怕妾无法妥善照顾她,不若…还是皇上您自己照顾她好些。”
他抱紧了她,“你还是在生朕的气。朕错了。琼儿,朕不要你照顾任何人,你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重要。”“嗯?”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妾是说,妾只怕照顾不了柳昭仪…”她的心伤。
她的心碎,都是从他请她照顾柳夕月开始的…他突然明白过来,自己当时做了什么,她那么爱他,爱到默默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可是他做了什么?他怎么会蠢到要求她照顾另一个女人。
他的女人?但凡她爱着自己,这样的要求对她便是一种磨折,她心死,也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这个与自己相伴了十三年的女子,这个那么爱自己的女子,竟生生被他折腾没了感情,而如今,他究竟要做什么,才能让她再度爱上自己?“陛下,虽然妾知道感情的事不可控制。
但宫中女子哪个不渴望君王的怜惜?妾请您多去看看其他宫妃,德妃的事对妾也是个警告…”当初眼里只有他,即使已尽量做到公平,但到底以照顾他的感受为重,如今…她不希望再出一个柳夕月,也不希望再出一个德妃。
“德妃可是对你不利了?”他无暇责怪她把他推给别人的想法,抓紧她的手问。听到柳夕月被劫持而琼如去地牢救人的那一刻,他
口狂跳,他不能让琼如出事。
他知道琼如要对付德妃不难,可穷途末路会让人穷凶极恶,他就担心她轻敌。因此顾不得当时还有朝臣在宫中议事。
他直接奔来
庭。如今虽见她安然无恙,可只要想到有人要对她不利,他就免不了紧张。琼如头摇,道,“德妃说妾初嫁您的时候,您好几年没碰过其他姬妾?”
他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脸不自然的红了红,道,“朕十五岁与你订婚,从未想过要委屈你,我们的新婚之夜我等了整整三年,不把最好的给你朕怎么甘心?”她愣住。
想起初成婚时两人的生活,他微笑着给她画眉的清晨,他们在府里弹琴舞蹈的午后,他与她一起在房门前种的琼花树…她以为他们能走到最后的…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错,难道情深不寿才是至理名言?
N6z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