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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既然不相信
 而是像以前一样叫了她姐。两个小时后,演奏会快要结束时,一直心神不宁的苏安彻底坐不下去,找了去洗手间的借口,出了演奏厅拿出‮机手‬,看到几十通未接来电,除了几通是傅盛言打来的,剩下的都是来自景画。

 最后一通还是一分钟前。心弦莫名绷紧,快速回拨景画的号码,接通后,那声哽咽的嗓音响起,瞬间如同跌入黑暗。坐在出租车里,苏安目光呆滞,满脑子都是景画的哭腔。

 “苏安,傅盛言…傅盛言他出车祸了。到现在都还没醒。”“医生说他被送来的时候,喊的一直都是你的名字。”

 “苏安,怎么办,好多血,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血。”…到了医院后,看到围在手术室门前的人,苏安的双眸仿佛没有聚焦点。

 “苏安!”景画大呼着她,快步上前扶住她,“你先到休息室歇一会儿。”看到白茹气势汹汹的架势,苏安知道为何景画让她先离开,但该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逃不掉。“你这个扫把星!”

 白茹眸底猩红,不顾身边人的阻止,走过去伸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她脸上,“盛言自从娶了你后就跟着了魔一样!整天看心理医生,都是靠打针吃药来控制情绪!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他!”

 “好不容易离婚了。你又回来害他!我看你是巴不得他害死他!”“你害的自己亲哥成了植物人!又跑来害我们家盛言!我们盛言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马上给我滚!不要再来害他!”

 傅远山面色沉重的把白茹揽住,瞧了眼左脸红肿的苏安,此刻再想维护,也要先顾忌子的心情,“小画,你先带安安去休息室。”

 ***白茹得知儿子傅盛言是为了追苏安的车子才发生的车祸,对这个女人挤已久的讨厌再也没有掩盖,反正也不是自己儿媳妇了。没必要再装好婆婆。请来了保镖24小时看守在病房和医院门口。

 看到苏安来就把她挡在门外,完全不让她靠近,但苏安每天都会来,见到成希会问他傅盛言的近况。得知傅盛言醒了。没有了生命危险后,她才开始用工作来转移注意力。三周后。

 南城溧水区一家早餐店摊位前,苏安正在给傅盛言的外婆买早餐,两天前接到外婆的电话,外婆说想他们了。抱怨她和傅盛言都半年多没回过南城了。

 和傅盛言离婚的事情唯独隐瞒了双方长辈,考虑到外婆年纪大了。一直没有告诉她。傅盛言还在医院,苏安只能一个人先回去看外婆。

 她身上穿的是宽松厚实的黑色羽绒服,带着口罩,只出了一双眼睛,纵然是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车里的男人还是认出了她。傅盛言隔着车窗望着苏安,算算时间,差不多有20天没见她。

 在此之间,这女人没有给自己打过一通电话,他一直在等,等到终于出了院,她依旧毫无动静。

 就好像他们之间永远都隔着一道线,谁都不愿意主动越过。所以,傅盛言认输了。不再赌气,如果真如成希所说,自己能放下内心的执念,试着敞开心扉的与苏安谈一谈,结果或许能有所改变。于是,还没到出院的时间,他就隐瞒了所有人只身前往南城找她。

 看到这女人浮肿的眼袋,连想都没再想,推开车门走下去,“老板娘,给我来两份豆腐脑,两笼蒸饺,谢谢。”

 苏安声音雀跃,跟在北城的她完全不是一种语气。老板娘接过钱把蒸饺递到她手里,她还没碰到,就被人抢先接过去。

 “那个…”她想说那是我的包子,可一眼扫过那手腕上的铂金黑色腕表…百达翡丽,所有话都卡住。

 是结婚第二年,跟景画去瑞士度假,特意为他挑选的这款,没有刷这个男人的副卡,用的自己稿费,所以,她才会一眼就认出来这个男人是谁。傅盛言拉起她的手,将她从人群中拽出来出来。

 一直到两人坐进车中,周围人群的目光还停在这辆限量版劳斯莱斯车上,纷纷头接耳的议论是哪个大人物。

 苏安终于忍不住摘下口罩,透过后视镜看到后面的拥堵,提醒傅盛言:“你能不能先把车开出去?”

 傅盛言仅仅用余光瞟了她眼,踩下油门慢速的朝着回家的方向驶去,车里开着暖气,温度很高,一路上身边的女人都在重的气,却还是闭口强忍。这女人怎么还是这么死犟?明明晕车!

 “你就真打算这样一直憋下去?”按下车窗,一阵冷风袭来,苏安舒缓的长吐一口气,故意看着窗外的雪景答道:“我以为某人已经忘记我晕车这事。”“如果我真忘了呢?”“真忘就真忘呗,反正也坐不了你几次车。”

 “也是。”傅盛言低笑着说:“你苏安是谁?想坐谁的车,只要一开口,不论是男二号还是男三号,都能比我第一个到你面前。”

 苏安知道这个男人这是在酸她,微扬起角自嘲道:“我喜欢坐公车。”扭头看着他说:“你不也说我是公车吗?是个人都能上。”“苏安你他妈绝对是故意的!”傅盛言一阵怒吼。

 紧接着急刹车靠路边停下,怒视着她:“你这辈子,只能被我上!”“凭什么?你见过哪辆公车只为一个乘客开放的?”傅盛言握紧了方向盘,控制着自己想要爆发的脾气。

 “你能不能不跟我怄气?”苏安脸上的笑容僵住,很难相信这句话是从暴脾气傅盛言嘴里说出来。

 “傅盛言,我一直都不是只绵羊,所以你别希望我能像前几年那样忍你。”“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他妈的忍了你多久?”

 “不想知道,反正都离婚了。没那个必要。”傅盛言像是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从牙间挤出一句话:“如果我们没有离婚呢?你还会敢这样跟我顶撞吗?”

 “没有如果。”苏安放在口袋里的手握成拳状,忍住心里的那一点念想,苦笑着继续道:“你出车祸住院这段时间我这阵子想了很多,你其实说的很对,我们一开始就是个错,所以既然是错,那么就必须早点纠正。”

 “你什么意思?”傅盛言反问。没有避开他的视线,释然的答道:“娶了我后你才患上了抑郁症,要靠吃药打针看心理医生才能缓解自己的情绪,我知道你为什么总是羞辱我,你就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是被苏珩晕,不相信我是被他的,既然不相信,又何必还要强迫自己接受我?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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