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寡淡无味
邵炀已经跑下楼了。嘻嘻哈哈地跑出门。清境站在楼梯上,眉毛拧了起来,心想真是个混蛋东西。这么个不稳重的家伙,真想不到他会在这里混得好。英姨在楼下看了他,说,“邵炀这就走了?”
清境道,“不管他,真是一来就没好事。”英姨道,“他和你关系还真好呢,平常也经常来看看,还给带不少东西呢。”清境道,“还不是想讨好我爸吧。”
英姨头摇笑了。不说话。清境又四处看了看,“我妈呢?”要是他妈在,绝对不敢大声喧哗的,不然要被说。英姨道,“太太出门跳舞去了。”“哦。”清境应了。又回自己房间去。回房之后就赶紧把房门反锁了。
他开始在桌子周围寻找起刚才掉的存储卡来,地板是深棕色的木地板,存储卡是黑色的,一时之间还真不好找,他找了老半天没找到,两条眉毛拧了起来,又去把电脑抱出来。
开机后,拿出剩下的那张存储卡,
入读卡器,他想看一下,是哪一张存储卡掉了,他之前导出了数据的那一张,已经被他格式化了。
另外一张里面的东西,他自己都还没来得及看,数据都还在里面。当时想着用两个偷拍器,也全是因为怕一个出问题,以防万一。现在却出现这种情况,真是烦人。
打开存储卡,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清境就深叹了口气,找不见的那一张,正好是在沙发上拍的,他自己也没有看过的那一张。清境只有又四处找起来。
找了二十几分钟,还是没找到,只好放弃了,他想,有可能掉进
底下去了,即使打扫清洁被小保姆看到,她估计也不会注意到那是什么东西的,大约就扔了吧。这个存储卡,比一般存储卡还小很多。
而且要用专用的读卡器才能打开,是军队机密部门用的,一般人哪里知道怎么用,所以清境也就让自己镇定了下来,不要管这件事了,他把剪好的只看得到冯锡的那几个片段导入机手里。
然后加了密,还存了一份在电脑隐藏文件夹里,剩下的那些所有,他都删掉。把机手开了机,机手马上就响起来,是之前来电的提醒,然后还有语音留言。
正是冯锡打来的,让他开机了回电话。清境根本没有回他,而是带上机手钱包,又拿上一件外套,就下楼去了。
穿好鞋出门,英姨问他,“清境,你去哪里呢?将军晚上要回来,你早点回来哦。”清境“哦”了一声,就出门去了。
他不敢在家里给冯锡发信短,怕被这里的侦讯部门截获,那样,他就惨了。打车去了一家咖啡馆,刚进门,机手就响了。
清境一看,是冯锡打来的。清境心里一紧,在位置上坐好,才把机手接起来,并无声让服务生上杯
茶。
冯锡说,“让你机手保持通畅,你怎么一直关机。”清境说,“不关机也不敢在家里接你电话,我家那边有可能会有关键词听监。你说话又不注意,我怎么敢接。”冯锡道,“那你现在在哪里?”清境说,“外面咖啡馆。”
冯锡笑了笑,“专门出来给我打电话?”清境心说去你的这么自恋,嘴上道,“的确是有事情找你。”
冯锡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兴味,和平常的威严或者不羁大相径庭,道,“什么事?”清境道,“一会儿发信短给你。你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冯锡道,“没有特别的事情。”就是没有忍住不打而已,当然。
他是不会这么说的,说了显得清境对他已经非常重要了一般,让他自己处在了下风。清境道,“既然没有特别的事,那我先挂了吧,我发信短给你。”
于是,就这样挂了电话。冯锡已经回了x市自己老巢,临近过
节,他事情也多,此时正在车里,心情万分悦愉,想着清境到底要给自己发什么过来,居然这么神神秘秘,一会儿,机手就有了提示,他点开信短来看,是一个一分多钟的频视。冯锡,“…”***
冯锡盯着频视的播放,看到里面的自己,他愣了有一秒钟,当然,也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清境发这个东西来给自己大约是什么意思,之前在一直欣喜而悦愉的心情瞬间堕入了冰冷谷底,他的脸沉了下来,冷若冰霜,紧接着。
又收到了清境下一条信短,内容是…你看了那个频视了吧,我这里有两个小时的片子,看不到我只看得到你的部分有四十三分钟,这是你上次说拍下了我洗澡的频视给我的启发。
所以,这些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以后,我不想再和你有联系了。你不要来找我。不然,我就把这些东西发到网上去,到时候看你怎么做人?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冯锡盯着信短,几乎要把机手给捏碎了,他直接给清境拨了电话过去。清境知道和小人打交道,只能比他更小人才行,虽如此。
想到第一次见到冯锡时,他那
的样子,他依然是心里惴惴的,冯锡打过来的电话,他迟疑了一瞬才接起来,冯锡一时之间并没有说话,清境听到对面没有声音,就更觉压力很大,只好自己先说,“喂?”
冯锡还是不回答,清境用手指拨弄着
茶杯里的勺子,继续说,“我们以后就没有关系了。
你给我的那张卡,我放在我们睡觉卧室的
垫下面的,你让人找一找就找得到。天底下这么多人,你找谁不好呢,我又不喜欢男人,你何必来找我,好了,就这样吧。”说着。
就要挂电话,而这时候,他听到了冯锡那边的一点笑声,真是只有一点笑声,很短促,但是。
那种让人背脊发麻的阴冷和霸道却通过电波完全传了过来,清境当时体身就是一颤,似乎第一次被冯锡绑住手毫不顾忌他感受地要他时候的疼痛又通过机手,通过手指尖突然之间传遍了全身,让他害怕了起来。
冯锡笑了一声,才说道,“你等着。”然后电话挂断了。冯锡最后那一句话声音很冷,这种冷意像是冰雪从领口进了衣服里,一时间让他凉透了底。清境听着机手里对方已经挂断电话的提示音,将机手放了下来。
他撑着胳膊坐在沙发里,安静地坐在那里,又喝了一杯
茶,里面没有放糖,寡淡无味,他托着下巴看向窗户外面,这里是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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