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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离得很近
 “四十岁结婚吧,四十岁再结,不要着急,喜欢上谁家孩子要领回来让哥掌眼。”“哥总在后悔,领你走错路。”他抱着头,眉头痛苦地拧在一块。

 在几年前我们只亲嘴不接吻的日子里,那些大老板成天给我哥找罪受,那时候他常常沉着脸回家,在我看电视时凑到旁边和我亲亲嘴,脸色才会好看些。

 可即使我哥在外边吃了再大的苦也不会找我哭诉,从来没有过,我以为他很强大,现在想想也许只是很会伪装,因为他没有哥,所以没有任何我拥有的特权。“…你烦不烦,别没完没了噢。”我替他按了按眼皮,帮他把眼泪淌出来。

 我告诉他不只有弟弟能哭,哥哥也可以哭,哥哥哭也会有弟弟哄。我之前猜测得不对,我以为我哥哭泣的眼睛会像繁星掉进海里。

 其实更像某颗星球爆发了一场钻石雨,对他而言只是即兴发挥,我却想把每一颗捡进口袋留起来,我抱住我哥,轻轻‮摸抚‬他颤抖的脊背,我知道他太难受,我心疼他。

 这些年我总是把本该我来思考的东西一股脑抛给他,他被不过气,而我没注意到我哥累了。

 他吻我的脖颈,嘴轻轻带过皮肤,尖牙猛然咬在我的动脉上,细密尖锐的疼痛逐渐加深,血丝从牙印里渗透出来,我想象着被受伤的狼王叼着咽喉,他享用我,我治愈他。

 他枕在我怀里入睡,与我牵着手,手指紧扣几乎阻了血流通。我在他耳边悄声说:“哥你要乖。”他浅浅点头,他不相信我爱他,我恰好也没能力证明我爱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偷偷摸摸。

 等我长大,我想搂着他拍睡照发朋友圈,想看到底下一长串人留言的“99”想在情人节圣诞节和他裹同一条围巾捧着热茶一起,也想在乐曲伴奏中单膝跪地给他穿上一双水晶高跟鞋,宣告全世界这个美丽脆弱的男人是我的爱人。

 当然,不能接受这种畸形恋爱关系的人才是绝大多数,但江雪的信变成了一把伞,我打着伞走路就不会被淋。成年人的世界比我更孤独,我把伞倾斜,多给我哥遮一点。***

 我轻轻拍着他,一如他多年前拍着我,我搂着他滚在沙发里打闹,他的手臂要比我壮一圈,可以轻而易举按住我,我没有手能反击,急中生智咬了他的嘴。

 当时他愣愣看着我,脸逐渐变红。我还以为我赢了。现在想想谁知道我哥在想什么。我看这个醉鬼翻来覆去睡不踏实,很不安地皱着眉头,我帮他展平眉心,用指甲敲敲他抵着下的牙尖,那颗虎牙就缩了回去。

 我哥睡着的样子很乖,我支起‮子身‬低头看他这副乖样,把他搂到怀里,举起‮机手‬自拍,给他摆了几个姿势…

 被我亲,被我搂,被我咬,选出一张最好看的发了qq空间和朋友圈,设置成只有我哥可以看。

 随后刷到一条老雷晒他跟小女友的牵手照,我不服,也牵起我哥的手,和他手指相扣拍了一张发上去,想了一会儿还是设置成只有我哥可见。我哥的手比我大,手型修长,照片上看起来我们像一对正常的情侣。

 可是老雷的照片底下有一长串班上同学留的99,我的照片底下什么都没有,明明我女朋友长得更好看。

 我在他额头留了一个晚安吻,关了灯牵手入睡,我老是纠结于两个男人牵手睡太过娘炮,于是用被角把我们牵在一起的手盖住,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我觉得错误的事只要不被别人看见,它就暂时是对的。

 第二天早上我打算去上早自习,正刷着牙,我哥懒洋洋推门进来,掏出鸟在马桶边很响地小便。

 他看起来好像宿醉头痛,一只手着太阳,背对着我撒,内卡在壮收紧的下,出半个窝和。我一下子硬了。我哥的股很感,程度堪比一位半裹着短浴巾的女在我面前自己火红的指甲。

 “这么早,难得啊。”他边撒我。“嘁,没见过学霸吧。”我嘴里满是泡沫,忙着漱口只能含糊应他。“哥以前从来不去上早晚自习。”

 “…滚。”我忘了。我哥就是那种表面上不学习然而期末考第一的最令人讨厌的家伙,他完了还不走,磨磨蹭蹭从背后抱我,下巴搭在我肩头,带着刚起的鼻音调笑我:“早安。晨还没结束吗。”

 “哥,别犯。”我想把牙刷进我哥的巴里帮他洗洗味。昨天没死他是因为我怜惜我哥这朵娇花,今天我必须扳回一局。镜子里映出我俩的影子,我穿着一件白色校服半袖,‮身下‬套着松垮的校服子。

 他只穿了一条灰白相间的四角内,我忍不住用视线悄悄描画他的线手臂和‮腿大‬,最后停留在巧克力格子似的腹肌上。为什么没有广告商找我哥去当内男模呢,不过即使有我也一定不会买,我更喜欢穿他穿过的,好像布料质感会更柔软一点。

 我也享受这种不分你我的感觉,他轻轻吻了一下我的脖颈,随后与镜子里的我对视。大概几秒之后我还没动作,我哥渴待的眼神暗了暗,松开我走了。我连忙擦了把脸扔下巾,捉住我哥手腕把他拽回来,按着他的推到墙面的水晶马赛克上和他热烈接吻,哑声跟他说早安。

 他怔了一下,嘴角翘起来,他的情绪总能通过这两颗尖牙传递出来,我能感觉到他现在心情很好,忍不住了一下他的虎牙。

 “刚刚我在发呆。”我双手撑着墙壁把他困在怀里的小空间内,问他,“哥,你失望什么呢,就因为我没亲你啊?”被我说中了。我哥还死不承认。

 “哥,你听过有种小动物叫袋鼯吗,一种小老鼠,它朝主人飞过去的时候如果没被接住,就会失望到抑郁。”“…你想说什么。”“段锐你刚刚就很像飞过来没被我接住的小老鼠,是不是快哭了。”

 我稍微踮起脚,让我的视线从平视变成俯视,低头用鼻尖蹭他的耳垂,“我不拉你回来就哭了。是不是?”“神经,大早上又欠了吧,哥什么时候哭过。”

 他翘起角,斜倚墙面,我们离得很近,我几乎能看到他脸上被我的呼吸拂动的微小绒。“嗯…在我脑子里哭过,被我干哭了。”我不提醒他小时候一模考砸了抱着我哭。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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