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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说到这个
 她也没做错什么,为什么如此针锋相对,分明他们才刚刚团聚不久。躺在上仔细将前因后果想了一遍,肖缘头疼地捂着额头。何兆果然还是变了。

 长成了大男人,再没有少年的情绪外放,也叫她无所适从,不知如何亲近。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屋外明亮的月光照进来撒在脸上,肖缘一下就醒了。

 默默叹口气,起身出门去倒水,端着杯子往大门看了一眼,鬼使神差拉开门,那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就像被人遗弃的小狗蜷缩在她门前,门打开了还愣愣地,不知今夕何夕。肖缘心里叹口气,看他目光躲闪,往后退了一步。以为她要关门,何兆‮子身‬往前探了一点。

 随即僵硬地停下,肖缘让开一步,“还不进来吗?”他腿麻了。险些站不稳,被她一把扶住,握着她手腕就不撒手了。“你坐了多久,不知道敲门吗?给人知道还当我待你呢。”

 “忘了。”一开口就是浓烈的酒气。肖缘蹙蹙眉,军队里不允许酗酒吧?他哪里来的酒瘾,哼,果然学坏了。把人安排在沙发上坐着。进厨房去倒水,回来发现他拉耸着脑袋不说话,她把水一放,“喝了去睡觉。”

 转身走的时候手腕被人拉住,听到满是伤心委屈的声音道:“缘缘,我们为什么要吵架?”

 他的情绪脆弱的像一张纸,肖缘想不理他,转头一看竟然哭了。脚就生了跟,拔不动步子了。

 他气愤愤的,似乎很不明白,“我明明才回来,我那么想你,还没有好好说两句话,你就跟我吵架,还要跟我离婚。你太欺负我了。你明知道我没你不行,你就仗着我离不开你…”

 越说越伤心,哭得都打嗝了。很难想象,一个从军五年的人,站在那里像一堵门,边哭边控诉。肖缘坐他身边,满头黑线,“不是你说得离婚吗?我哪里有欺负你,你现在可是市‮府政‬的领导人了。我哪敢啊。”

 她不这样说还好,一提他更气愤,“都说我是领导,要稳重要有架子,可谁稀罕。我去参军,忍着几年不回来,不就是想给你长脸,不叫人笑话你吗?

 结果呢,用没有,还把我的缘缘丢了,她那么爱我,都舍不得跟我吵架。你跟我赌气,早知道回来是现在这样子,打死都不去。”他借酒撒泼,揽着她的,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一个劲儿跟她说。

 她不爱他了。以前那个缘缘没了。要她回来,他不去市‮府政‬上班了。肖缘心就软得不行,拍拍他的手臂,“别哭了。好难看。”“你还提离婚吗?”“谁再提谁是猪。”“缘缘,你亲我一下吧?”

 他眼神离,醉得下一秒就能睡着。肖缘嫌弃得推开,“不亲,臭死了。”

 噎了一下,何兆叹口气,嘟囔道:“真后悔,以前的缘缘果然不在了。没人爱我了。怎么办?”肖缘嫌弃死了,在他嘴上啃了一下。

 他就开始笑,追着她问,还可不可以像以前一样在乎他。又说不要吵架,拉着她的手按在心口,小声说难受,一吵架就呼吸不过来。肖缘简直被他磨得没脾气。

 本来以为他终于睡着了,突然一下手臂收紧,整个人被揽进怀里,紧紧抱住,闭着眼睛非常惊慌痛苦的表情,“缘缘,你别不要我,别嫌弃我,我的左手残疾了。我不是故意的…不是…”肖缘整个人惊在原地。

 良久才放松僵硬的‮子身‬,小心握着他手腕,才发现何兆左手从胳膊都是僵硬的,根本伸不直,总有一个弯曲的弧度,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总是不自在,躲躲闪闪,努力维持长大的样子。

 她该多粗心,才没看见他隐隐的不‮全安‬感。肖缘抱着何兆好一会儿,小声埋怨了一句,“傻瓜,到底怕什么?”

 掉他的外套,将人放倒在沙发上,从他衣裳里掉出来个东西。是一份报纸,有一篇采访她的,拍了一张她站在店门口的照片。肖缘是第一次看见这份报纸,仔细一看,何宏东就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很模糊。

 但能看出大概的轮廓。难怪何兆今天很反常,看见何宏东跟炸了尾巴的猫一样,口不择言。何兆睡了一晚,第二天醒来倒忘了自己昨天干了什么。肖缘一切如常,喊他吃饭,饭桌上缄默。

 她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轻描淡写道:“什么时候上任,我把这边安排一下,请个店助。过去了有住的地方吗?要租房的话,就要先去看看。”嗯?何兆猛得抬头看她。

 她愿意一起走了。分明不想过去,跟他生气来着。肖缘把碗一放,挑眉道:“怎么,不乐意我一起?那你别想了。你是我丈夫,走哪里我都得跟着。”何兆低下头,嘴角的笑怎么也忍不住,微微开。这边两人算是说妥当了。

 回家之后跟家里一说,周桂花放了心。一切后续有条不紊进行着。铁牛因为之前帮肖缘干活,后来见废品站没前途,也学肖缘做生意。

 他运气不好,入行晚,本钱也不多,如今在小海区有一个自己的门面,勉强混口饭吃。何兆回来之后好几次说请吃饭,都没空。肖缘请到店助这天终于安排好了。便买了礼上铁牛家吃饭。

 铁牛的媳妇就是李小,当时闹得大,李小倔强,硬生生拖到二十二,家里急疯了险些给她说个二婚的。

 那个时候铁牛一穷二白问她要不要嫁,一拍即合,在一起也好几年了。肖兰生儿子之后没多久,李小也生了个女儿。铁牛看着店面,她就守着废品站,多少能挣点钱。

 两个大男人在屋里说话,肖缘就跟李小在厨房忙活,说些村里的新闻,时不时传来几声笑。小女娃正是爱动爱闹的年纪,趴在凳子上玩,口水直

 铁牛把女儿抱起来,何兆从兜里摸了颗糖,“开始长牙了吧,捏她腮帮子以后爱口水。”他捏虎子的时候,缘缘就不准。

 “是啊…快得很。你回来就好了。进哥能跑哇,他咋还不回来?你说你两个,一个‮疆新‬一个东北,够远的。”“给他写过信了。说是年底回来。”

 “那到时候你家有的忙。”闲聊几句,问到铁牛的营生,就聊到肖缘当时创业的艰辛,夸夸其谈自己的功劳,“说到这个,你得请我吃饭啊。

 那时候有个他们制衣厂的,经常跑来找小嫂子,可都是我给赶跑的。”何兆不,哼道:“少往自己脸上抹金,我自己媳妇啥样我不知道,需要你赶烂桃花。”“好吧,果然骗不到你。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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