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语气绵柔似酒
***皇后这话不是说给岚烟听的,而是给皇上和武国公听的,果然她话音一落,武国公就率先开口:“小女全凭圣意做主。”
武国公果然还是那个武国公,这在岚烟意料之内。没想到舒瑜忽然出声:“恐怕不宜。”君雁初面色不改地接过话:“豫王殿下海纳百川,开始
持诸王家事了。”
“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子,何时成了世子家事?”舒瑜倨傲反驳,转而对皇上拜了拜,“父亲,此次臣去绛州查处罪臣昭国公,听说韩王世子与昭国公之女还有一段往事。臣还听说,世子与不少女子都有过类似来往。
所以臣以为,世子暂且不宜娶亲。”皇上闻言对韩王严肃道:“爱卿向来家风严正,世子玩心过重,该收敛一些。”“陛下所言极是。”韩王虚心作答。
君雁初也随他起身行礼,悠闲笑道:“臣应该向豫王殿下学习,听说先前在东都,有位女子为了保护豫王殿下而死。臣听闻实在感动,所以定不会薄待了时姐小。”
岚烟听他们含针带刺,虽说跪得不累,也有些困乏了,最后竟然是贤王解的围,笑
地
了句:“时姐小都跪酸了吧。
我看你子身骨瘦弱,还是要吃些东西。这酥花糕是爱妾亲手所制,不如给姐小尝尝鲜。”眼见皇上默许了。
她心里道了谢,起身朝贤王走去,接过他手中的餐碟,没想到贤王却借此机会狠狠摸了一把她的手,啧啧道:“好软的手。”他身边的子安像是看惯了一样,没什么反应。
岚烟谢了声连忙退回原位,两碟糕点端端正正放在面前食案上,她忽然看到酥花糕那碟有些不对,雪白糕点下似乎
了什么东西。待到散会之后,她将两碟糕点一起带回了卧房。
翻开酥花糕,底部是一张纸条,打开一看,几个字赫然映入眼帘:勿食五福饼岚烟惊得睁大了眼,转而想起贤王说这是爱妾特制。
那应该就是子安写的了。且不说她冒险借贤王之手传递信息,这五福饼是御膳房专做给皇上的。
难道有什么问题吗?纸上涂有磷砂,打开后立刻开始燃烧,片刻就烧尽了,她转而拿起一枚五福饼仔细端详,怎么也看不出异样。
附近忽然传来气息,柔和温暖,这是岚烟熟悉的人。很快,她从身后被轻柔地环抱住,淡雅好闻的酒香从他身上传来,他极为缱绻地蹭了一会她的后颈,许久不语。
岚烟也生他气,故意握住他放在
上的手:“世子来了?”果然,后面那人很不满地咬了她肩膀一下,又没敢下口太重,忿忿说道:“本王看你神思清明得很,哪有大病初愈的样子。”
岚烟挣扎了一下,他没用力,轻轻松松就让她挣脱了,她也不回头,平淡说道:“我康复如初,和殿下没有任何关系。”舒瑜把她转了个身,捏了下她的鼻尖,挑眉道:“我就知道韩王世子又说了些骗你的话,他和韩王真是相承一脉,一样的老
巨猾。”
几位宫婢捧着
枝卷叶银盆小步走入,盆中水波清浅,他退开几步,吩咐:“把她脸洗干净,再把手好好洗上几遍。”
岚烟被迫拉去洗手,边洗边听他娓娓道来,原来当时她命悬一线时,舒瑜调了府中侍候的名医,将她血脉封住。
在加上盈月丹暗中相护,硬拉回她一条小命。随后崔承才入府一同救治,拔下透骨钉,本来舒瑜想借此机会让她死去,换个新份身。
但君雁初抢先一步上报朝廷,称武国公女儿舍命救出自己,还联合韩王让皇上下了诏书,命舒瑜亲自去绛州查办昭国公。舒瑜只得待到她转危为安时就匆忙离开,让君雁初带着她回到京城。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如果路上遇到什么意外,让你不幸‘遇害’,就能把你占为己有了。”舒瑜立在她身边,紫袍衬得他傲绝秀美,“我不能让他得逞,所以让豫王车队护送你回京,让途径驿站时刻汇报你们的情况,他才不敢肆意妄为。”
宫婢为岚烟擦净双手,端了银盆离开,她才说道:“你那时低估君雁初了。”“他是世子中鲜少没有一官半职的人。
若不是河盗一事,我并未注意过他。”舒瑜拉过她的手仔细观察,低声责怪,“我原本算好了一切,但没想到你会舍身替我挡下暗器。你真是傻透了。你忘了自己真正的目标是谁吗?何必那么早就搭上自己一条命。”
岚烟任他躏蹂自己一双柔荑,轻笑:“看来君雁初有一点说得不错,你确实怪罪于我。”“你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了吗?”舒瑜在她身侧坐了下来,沉声道,“昭国公被一枚金镖灭口,那刺客是个高手,没有抓到他。
而我去绛州时,昭国公府覆灭于一场大火,只救出了府里的人,所有资料都烧成灰烬了。”岚烟凝目,舒瑜看似是在怪她,但她察觉到了哪里不对。思忖半刻。
她伏在他耳侧轻声说了些话,换来他微微一笑,揽过她轻吻
绵一阵,转开话题:“你体身恢复得如何了?”岚烟知道他那点心思,抬手拍开他:“你拿什么来换?”舒瑜不由分说解她的衣带:“我送到你府上的那么多赠礼,还不够换的?”
“哪有,我怎么没收到。”外炮被他扯开,岚烟羞然按住他的手,悄声说,“这里可是皇宫。”“这里都是我的人,我看谁敢
说。”
舒瑜轻咬她的耳垂,将她细弱的肩膀搂得更紧,“你也是我的人。”他很少说这样的话,岚烟权当他借醉意宣
自己的占有
,只能由着他把自己衣裙解开。算起来。
她有快一个月没见过他了。有时候真的以为自己是舒瑜的弃子。如今被他
入怀里,闻着他身上馥郁的酒香。
她有种说不出的惬意。体身像一株轻飘飘的蓬草,被他轻柔地捧到
上,心却随风飘忽到了天际,直到他
入自己的体身中,岚烟的神智立时被拉了回来,紧紧拽住他的手腕:“你…我还没原谅你呢。”
“你是怪我瞒了你的功劳吗?”舒瑜极尽温柔地朝深处缓慢送入,语气绵柔似酒,“瞒下这些是对你的保护,我以为你能明白我的想法。”岚烟只觉得自己也凭空多了几分醉意。三枚透骨钉已经取下,
口的郁结却淤积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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