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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没有全部脫掉
 “不错”他点了点头,果然这句话管用,他在桌子上拍了五块钱,“想吃什么去吧台买。”“我不吃。”“那你想干什么?”他扬了扬眉毛,样子有点帅。

 “我也想玩这个…

 “我看了看屏幕。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转头跟一起的人大喊,“诶,小孩也想打刀塔。”“那你就教教人家啊。”

 一起的人起哄,他把椅子往旁边移了移,让我坐过来,手把在我的手上,“你看这个健是移动,你按这个健可以打他。”“诶,你走太前面了。回来一点。”

 “还有啊…你别总听徐柄诚的,他竟胡说八道,他得最凶。”原来他废话这么多,说起来没个完…后来呢?后来爸爸知道我和周年去了网吧很生气,周阿姨一个劲儿地道歉,她那个时候精神已经不太好了。

 我还记得我当着周阿姨的面问爸爸,“周阿姨不是何叔叔的老婆吗?为什么会和徐叔叔在一起。”结果被斥责了一通,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周阿姨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我笑,摸了摸我的头,“然然还是小朋友呢,下次来阿姨给你做桂花糕好不好?”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小花园摇树木的事情被她发现了。心里很羞愧,低着头也没答应。我现在不是小朋友了,她也不认识我了。“阿姨,周年让我跟你说,何叔叔一直很想念你。”我以为她听到这句话会情绪失控。

 但是她没有,她只是呆坐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但是我确定她听到了。泪水溢出了她都眼睛,急急地下来,她把手掌上翻,握住了我的手,有那么一刻,我觉得。

 她眼前看到的,心里握住的,都不是我。我陪她坐了一会儿,坐到时间足够久,坐到她的眼泪已经不了。我把她扶到上,拎包出门。“诶,那个…”她忽然出声,却哑住,估计还是想不起我的名字。

 “桂花糕下次再给你做。”我转身快速地关上了门,泪水就这么掉了下来。

 她不记得我的名字,却记得桂花糕,在料餐厅,周年把文件夹交给我,“里面是通讯记录,‮票发‬和一些其他资料。”“我如果忽然去世,还麻烦你交给‮察警‬。”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去举报我爸。”我有点莫名其妙,说得跟我爸真会弄死他一样,“不举报就不举报呗。”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对了。魏然,还有一件事情。”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语气严肃起来,“帮我去看看我妈。”***我们离婚吧。”女人对男人说。

 紧接着女人被抓住头发,狠狠地扇了一耳光,他按着她的脑袋,往桌子上撞,原来人的‮体身‬可以发出这么大的声响。

 “你为了那个小杂种不要我了是吧。”…男人很愤怒,女人在哭,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后来又听不到声音。睁开眼睛,刚刚扇我耳光的黑衣服就站在一边,冷眼看着我。“我要去上厕所。”头又开始痛了。最近几天,越来越频繁。

 “要上就在这里上。”他语气僵硬地回我。我闭上眼睛,不去理会。徐柄诚会来吗?“我们一起死好不好?”是我神智不清的时候和他说的话。

 “好”他当时说过的,“有空一起死。”我告诫自己,不要做多余的幻想,还是冷静想想怎么摆这个处境。

 怎么能在他不来的情况下,从这里完好无缺又安然无恙地走出去。我死死地盯着那扇门,黑色漆胶,金属把手。从这里出去,是我唯一的想法。

 “撤离时,需掉高跟鞋,不能携带行李,采取正确的姿势,尽快离开飞机,水上迫降时,取出救生衣,经头部穿好,将带子由后向前扣好,系紧。”

 没来由地想到这段话,航空‮全安‬暗示,做的时候要边穿救生衣边比划。空难的幸存率很低…这次呢…我盯着那扇门,想象着他按比例被等量分割成小块。

 然后再等量分割小块,想象有线把他们切割开,线越来越密集,块越来越小。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有声响,但是听不真切。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余‮姐小‬,恭喜你。”魏光说。我听到,我赌赢了。

 徐柄诚来的匆忙,满头是汗,他看到我完好无损,似乎松了一口气,魏光拿出一张纸,叫他签字,他签了。

 “魏总,这次多谢你了。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徐柄诚说,我第一次,觉得他真的生气了。魏光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抬头回敬:“彼此,彼此。”“走吧”他斜了我一眼,语气不善。

 我起身跟他走,我们把一切抛在脑后,他没有带我去公寓,而是弯弯绕绕来到了一个城市边缘的郊区,好像是一个小区,甚至没有保安室和大门,孤零零的几幢楼。

 他带我进了一间地下室。很简陋,一张和一张桌子,桌子上堆着饼干矿泉水之类的食品,角落里还有几袋没有倒掉的垃圾,和上面堆了烟灰的易拉罐。“他给你签了什么?”

 “认罪书”他回答,情绪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叫我把所有罪行都揽到自己身上。”“那怎么行。”

 “没用的,”他摇了‮头摇‬,“他只是病急投医而已。”我听他说,还是不放心,但是又不敢多问。我看到单脏了。有黑色的脚印,和一些油渍。“你这几天就住这里?”他点了点头。

 “余声”他的话没有说完,我吻上了他,他的眼神都是浑浊的,我在他的眼泪看到了强制压抑下去的情绪,不安,还有…还有情,他愣住了。

 像是在犹豫要不要推开我,于是我抱住了他,将自己贴在他的身上,用牙齿咬他的舌头,到我的嘴里,连带着他的口水。

 地下室的灯光是昏暗的,空气,有点阴冷,太冷了。只有口腔是热的,他有一会儿没有反应,甚至有点不知所措,但最后还是吻住了我,很用力,牙齿咬下去,我闻到了‮腥血‬味,生锈的味道,和头的把手一样,生锈,腐蚀,一点一点变质。

 他吻得热烈,把舌头回,又用牙齿把我的舌头带到他的口腔里,像在宣布他更胜一筹。牛仔扣子被解开,拉链拉下,但是没有全部掉,我配合着他想子,被他用手阻止了。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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