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男人捏了捏他的脸颊，“水装满了。你想泡多久都行，等你觉得可以来见我了就出来，”说完转身离去。方夜霖并没有泡多久。
甚至是迫不及待地想回到那个男人身边，然而当他穿着浴袍兴冲冲出去时，
上的却是那人平静无波的眼眸。冷静，又疏离。＊＊＊杜晨曦坐在沙发上，见方夜霖站在浴室门口踟蹰着不敢上前，招了招手叫他过去。方夜霖特意选了离壁炉最近的位置坐下，想让自己暖和些。杜晨曦在他过来时站起身，取下在炉火上温着的小壶，拿了个马克杯给小孩儿倒了杯热腾腾的牛
。“要加糖吗？”杜晨曦又拿来糖罐，见少年乖乖点头便往少年手里的热牛
里放了两个方糖，他做这些的时候和方夜霖挨得很近，加糖的时候甚至单膝跪下来和坐在沙发上的少年平视。男人映着火光的琥珀
眼眸波澜不惊，却有种勾魂夺魄的魅力。少年看着杜晨曦的一举一动，这男人像个礼数周到分寸得宜的管家，甚至让他怀疑之前的
旎与亲昵都不过是他求来的一场幻梦。或许这个男人想要的就是这样，逢场作戏，
水情缘。方夜霖心思活泛起来，整理好思路之后也渐渐竖起自己的壁垒。“晨曦哥。”他清清嗓子，把杯子还给人家，“我好多了。”“那就好。”杜晨曦点头，表情变得严肃，“那我们来谈谈正事儿。”杜晨曦开口问：“你希望我们之间是怎样的关系？”方夜霖皱眉，一时半会儿竟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那我换个说法。”
杜晨曦耐心十足，“
和爱，你要哪一个？还是…你想两个都要？”杜晨曦本来以为小孩儿对这个问题也该纠结一会儿，却见方夜霖直接头摇，非常坦诚：“你不会给我爱。”杜晨曦惊讶问到：“你为何这样想？”少年
朗一笑，坦然回看他：“我是个南方人，来北方走亲戚，说不准哪天就被叫回去了。至于晨曦哥你，也是常年不在家的。我们两个萍水相逢，哪里来的心力谈情说爱呢？”“你才多大？就敢断言自己不会动心？”杜晨曦咄咄
人，似乎是对自己极有信心。“那我若说，我动了心，一捧赤诚
付于你，你会接吗？”少年毫无畏惧。乌黑澄澈的双眸直视对方，“我把心给你，你敢负担我的未来，许我一辈子吗？”杜晨曦别开眼去，没有接话。
“我不会去奢求什么真心。”方夜霖勾
一笑，甚至有些调皮，“不管怎样，我都会保护好我自己。”“还保护好自己？”杜晨曦嗤笑一声，“那你下次横冲直撞
跑的时候可别再被我捡着了。”少年红了脸，气鼓鼓地瞪着对面的男人。杜晨曦觉得自己找回了些颜面，眯着眼睛继续漫不经心地说：“你既然不是冲着心来的，那便是图
了。小鬼啊？”“你刚还说这没什么不好的！”方夜霖被逗急了。提醒男人他们不过是一丘之貉。“图
就图。但是我要和你说清楚…”杜晨曦突然体身前倾，盯着少年沉声到，“我图的和你图的，估计不太一样，”“啊？”“如果我没猜错，你的快
和痛感是挂钩的，对吗？”方夜霖红着脸点头，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但是我不是。”杜晨曦把少年
在沙发角落里，声音冷酷，“你的痛苦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可是那天在南园…”方夜霖想起那天男人熟练地挥舞长鞭的样子。“那只是我达到快
的一种手段。”杜晨曦打断他，“我的快取决于你的反应，我要的不是痛感，而是臣服。”“臣服？”少年秀气的眉头皱起，对这个词感到了不适。“或者换个温和点的说法，我要你因为我的快乐而快乐，因为我的怒火而恐惧，你将我施加于你的再反馈给我，我会因为你的反应而产生反应，这就是我的快
。”“你这是想养个宠物？”少年灵光一闪，一针见血。“真聪明。”杜晨曦喟叹一声，赞叹他的通透。
“你的爱好很危险，因为你可能并不知道快
与痛苦的边界在哪里。”杜晨曦用手指点点少年的鼻头，又把指尖指向自己，“我的爱好也很危险，因为你和我都可能彻底丧失自我意识，成为野兽。”“你会鞭打我吗？”方夜霖眨眨眼，轻声问。“我会。”杜晨曦低沉一笑，“但我不止会这样做，我可能会让你在意想不到的时候跪下，让你赤
着做很多羞
的事情。在我想要鞭打你的时候选择我想要的任何一种方式鞭打你，你的存在是为了取悦我，你要学会在取悦我时感到快乐。”
方夜霖对男人嘴里描述的事情感到吃惊，心底那份深藏着的恐惧在一点点
，把他的心攥得生疼。被剥夺自由，被完全掌控，生活在一个人完全的强权之下。这样无边地狱般的生活怎么会有快
？“我…我并不知道我喜不喜欢这样。”少年眼里染上彷徨。“那你想象一个场景。”男人用手掌盖住少年的双眼，“你想象着现在赤身
体，手里拿着鞭子往自己背上打一下。”少年的呼吸变得
重。“现在第二个人出现了，他看着你赤身
体，接过了你手中的鞭子。然后，在你的背上，狠狠打了一鞭。”“嗯！”方夜霖惊呼出声。杜晨曦把嘴
凑到少年耳边，循循善
：“这个人鞭打了你，摸抚着那道伤痕，对你说，‘我喜欢这样’”缩在沙发角落里的少年体身都开始颤抖，呼吸之间也染上了鼻音，杜晨曦把盖着的手掌拿开，温和地直视他：“怎么样？想清楚了吗？”“我要怎么才能知道你不会…不会要了我的命。”
少年红着脸别开眼，对自己体身上起的反应分外羞涩。杜晨曦挑眉，一方面感叹少年的灵
，一方面又有些觉得不对劲。一般人可能只会察觉出危险，少年却会直接想到最坏的一面。“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会在保证不打破趣情的情况下向你透
一些玩法的信息。同时我们会协商一套全安词，你只要说了这个暗语，那我会立即停止。”“这些都没有强制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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