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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回到丁白家
 但脑袋昏昏沉沉,连瞳孔的定焦都成问题。迷糊糊间,他只听到女生打电话叫救护车。声音软糯清脆,令他有一丝安心。

 “谢谢你,我很开心。”他回过神来,他看见女生身形娇小,却捧住个这么大的盒子,模样滑稽,却又有点可爱,他取过女生的盒子,“我送你回家吧。”“真的吗?谢谢你,你真好人。”“你叫什么名字?”“丁白,你呢?”

 “博知言。”他们一边走一边聊天。黄昏的光线打在他们身上,拉出两道又长又窄的影子。影子一会分开,一会合拢,就像一对正在跳舞的恋人。

 ***三月的天气很是暖和,暖风轻轻拂过丁白的秀发,出俏丽的曲线,她一边小口咬着牛干,一边走回家。

 “你在做什么?”一把冷峻又磁的声音传到了丁白的耳朵里,好听到让她忍不住打了个颤。“我在沿着直线走回家啊。”她青葱般的手指指着地上直条的隙,笑盈盈地说道。

 她把两手伸到空气中,“假装自己现在正在走钢丝,不能踏到直线以外的地方。”“哎啊!”她不小心跘倒自己,正要摔倒。博知言伸手拉住她的小手,让她找回平衡。

 “谢谢你。”她正想松开手。博知言的手却不放,力度不大,但却让她挣不开。丁白清丽的嘴角扬起,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继续走。“我怎么没有见过你穿校服?”“我没有读书。”

 “你父母不会駡吗?”“我是‮儿孤‬。”“‮儿孤‬?‮儿孤‬也好啊。不像我,我爸爸是个小混混,妈妈是个赌徒,他们有什么不开心便会打我,拿我来发。”

 “你不喜欢你的家?”“当然不喜欢了。我一到十八歳便会离开这个家,我不想再见到他们。咦?”

 “怎么了?”她指着咖啡厅的一对‮女男‬。男的看上去三十多岁,一副痞气。女的大约十七丶八岁,衣着光鲜,眉眼势利。“这是我爸爸。”

 “他对面的女生是谁?”

 “我不知道,可能是小三吧,我们绕这边走吧。”她指着一条简陋的后巷。“好。”***明明是白天。

 但这条后巷却只有些微的阳光能够进,环境昏暗无比。地上淋淋的,空气中散播着一种黏人的水气。

 丁白浑身不自在,软绵绵的‮躯娇‬上博知言的手臂,希望索取点点的‮全安‬感,她身上甜美的香气扑进博知言的鼻息,他的耳朵通红。

 但环境太暗沉,丁白根本留意不到。博知言为此暗暗窃喜,只盼望这条路可以走长一点,“哟,这个小‮女美‬是谁?”一个气的男人摸着下巴,狭小的眼里透着秽的目光,令丁白想吐。

 “发老大。”男人是博知言的老大,博知言对他打了个招呼,不动声地把丁白拉到身后。“这个小美人是你的女朋友吗?借来玩几天吧。”“不行。”

 “不行!?”发老大一拳打在博知言的脸上,他的鼻孔立时出鲜红的血,他左手捂着鼻子,右手把丁白推开。发老大看见了更加生气,一脚踢到他的腹部。

 他整个人被踢撞到墙上,头部狠狠地砸了一下,他的脑袋晃了一下,发老大却继续落下重重的拳头。

 他只能凭本能意识护着头部。忍一忍,忍一忍便会好。发老大打够了便会走,丁白便没事了。“不要。”颤颤发抖的声音从丁白的嘴里吐出。

 但拳头却没有停止。丁白不想看见他死,她鼓起勇气,颤栗的手执起地上的石砖,打在发老大的头上,但她实在太害怕了。力度不大,只是更加起发老大的怒气。

 发老大双眼布满红,脸色狰狞,“你这个小‮子婊‬!”他揪住丁白的衣领,正打算一拳打下去。

 博知言心下一急,随手拿起一钢筋,打在他的头上,他因为太痛松开了抓住丁白的手,他没有给发老大息的机会,乘胜追击。每一下都是打在发老大的致命处。没有人知道过了多久。发老大已经被打到血模糊。

 丁白从恐惧中回过神来,感到不对劲,抱住他的,“不要打了!”博知言停下手,着。

 气声在寂静的暗巷更显诡谲。丁白本想探下发老大的鼻息,但他的脸已被打得血横飞,五官难分,她带着震颤的手摸了摸他的颈动脉,没有跳动。“怎么办?我们要自首吗?”

 “你先走吧,我来处理。”“不行,你是为了我才杀人的,我不能掉下你。”博知言心里有一丝暖漾过。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有人为他着想。

 “这里没有闭路电视,当务之急是要处理了发老大的尸体。”“去我家吧,我爸妈第二天早上才会回家。”

 ***他们把发老大的尸体放到垃圾胶袋中,抄小路去了丁白家。丁白把家中拿来清洗经血的洗涤剂拿回后巷,清洗血迹。博知言则在家中处理尸体,他把发老大的衣服丶‮件证‬都烧了,然后用发老大的电话播于音乐。

 他在厕所的门了一些布条,以免血到客厅,他先把头部丶耳朵丶手丶茎等易于辨认的部分割下来。把剩下的尸体分割。

 他九年间杀过的人无数,分尸对他来说亳无难度,他很清楚什么力度,什么方位最容易把切下来,他把放到大锅里煮,再拿出来已经与一般的猪丶牛没分别。骨头是最麻烦的部分。

 他要把骨头全部敲碎而又不引起邻居怀疑,幸好嘈吵的音乐帮助不少,他麻利地把骨头都轧碎了。丁白回来了,她和博知言一起把头丶耳朵丶手丶茎剁成沫。丁白第一次做这些事情,不太能适应,动作有点慢。

 但在这重复的过程,她开始麻木了。恐惧被藏在心深处,她就像是机械人一样,漠然又反覆地做着这‮忍残‬的动作。

 博知言把骨头沫和透的人分批扔到各小区和商店的垃圾桶,而丁白则继续用洗涤剂清洗家中每一个角落,最后,博知言把发老大的电话带到一个遍远的公园,把它往地上扔。

 然后看着电话最后1%的电力耗尽。电话会在关机前向通讯站发出讯号的,这里便成了“案发现场”的定位,他回到丁白家,一开门便是一阵酸味。丁白虽然清洗了血迹,但家里的‮腥血‬味却挥之不去。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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