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京城又下起雪
我笑道:“怎么?还怕我丢了不成?”“你现在有孕,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香煎的药你可吃了?”他走到桌旁,给自己倒杯水喝。
“吃了。”我看着他一口喝完杯中的水,又再倒一杯。“忙上忙下的,累坏了吧?”他在我身旁坐下,“我未见父亲最后一面,最后我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些了。不累。”
我站在他身后,为他捏肩,“可有舒服些?”“自然舒服。好了。过来,让我抱抱你。”岑羽拍一下自己的腿大,示意让我坐在他腿上。
我依他所言,坐在他腿上。岑羽一只手搂着我的
,一只手抬起捏我的脸,又忽然凑近亲了一下,眼神逐渐变得黯然。“烟儿…”“嗯?”我静听他下言。
“汉西巡抚职位特殊,我没法辞官回家守孝三年,皇上夺情,再一个月我又该离你而去。”他的眼里满满愧疚。我想笑着安慰他没关系,可是心疼得让我笑不出来,我用力扯着嘴角,道:“你一定、一定要活着!
你现在不止有我,还有我们的骨
,你不可以抛下我们娘俩。”“我不会抛下你们,我还想和你多生几个孩子。
待平定叛
,我就向皇上提出辞官,我们一起回到江东,过我们的日子,天下大事再与我们无关。”平定叛
…听起来就像是一个遥远的幻想。“好。”我低下头吻他。
岑羽撬开我牙关,一步步追进,舌尖相抵,我胃里竟然开始翻涌。我推着他的
膛,他却紧
,一丝
隙也不留。我用力一推,别过脸,用手捂着嘴作恶心。
岑羽这才反应过来,忙拿来痰盂。我“哇”地一声,胃里的所有东西全吐在痰盂里,就连苦水也吐出来,岑羽一手顺着我的背,一手帮我端着痰盂。“想不到怀个孩子这么不容易,让你如此受罪。
我原想和你多生几个,看来还是需要再慎重考虑考虑。”吐了一会,恶心的感觉渐渐缓解,“不碍事的,怀有身孕的妇人都是如此。”岑羽用拇指的指腹拭去我嘴角的秽物,“看你遭罪,我难免心疼。”他帮我倒了杯水。
我接过杯子,笑道:“你别亲我,或许我就不会恶心了。”他又抬手捏我的脸,“刚刚究竟是谁先主动的?你倒是很会赖皮。”我转过头偷笑。
他搂紧了我,手掌放在我的后脑勺,微微用力让我头靠在他的肩头。我挣扎了一下。“亲都不许了。连抱也不可吗?”“可。”我故意对着他耳朵说话,“可是,我怕你容易擦
走火。”
岑羽的喉结滚动一下,“你乖乖别
动,我忍忍就好了。”我笑了一下,不再存心逗他,静静靠在他肩膀,听他的心跳,他的怀抱仿佛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如果这个世界塌了。我又该怎么办?一向对鱼水之
热衷的岑羽,现在要让他
,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然而再怎么困难他也做到了。真的没碰过我。晚间,我和他躺在
榻上说说话,分享初为人父、人母的喜悦。我笑道:“孩他爹?”“何事?孩他娘。”说完,两人相互笑了一会。
岑羽轻轻地把手放在我肚子上摸抚,“真想看看我们的孩子长什么模样。”
“嗯…”有了子身人易疲乏,我
迷糊糊地应他一声,便睡过去。不知睡了多久,我隐约感到
榻在晃动,一瞬间想到的是“地震”人立马清醒,想拉起岑羽跑出屋外。
还没转身,就听见身后一声声低
。被子随着他手里的动作一下一下被扯动。晃动的
发出轻微吱呀声。最终
榻上飘散着一股腥味。我不
咬下
,转过身抱住他。岑羽一瞬间错愣,慢慢回抱我,“我吵醒你了。”
我摇头摇,“我们做吧。你动作轻点应该就不碍事。”他深深
一口气,“你的子身实在让我着
,我无法保证能克制住力道。”“那便这样吧。”我伸手往下,握住被中立着的事物。
“唔…”岑羽倒
一口气。“还这样硬,我帮帮你。”“累了就停下,我自己来。”他怜惜道。滚烫的
被我握在手中,上上下下地弄套,我没说过一个累字。看他享受的神情,我仿佛也体验到了鱼水之
。景圣八年一月,京城下了场大雪,变成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这一次临行前的行装是岑羽自己收拾的,他不让我劳累。
我道:“不过是给你收拾一下行装,不碍事的。”他拉我到
边坐,“只是带几件厚衣,我都收拾妥当了。不用你操劳。”岑羽的手已是
糙不已。手背上还有几道兵器划过的疤痕。
“你认为西北叛
还需多久才能平定?这场战还需打多久?”“李献成已是强弩之末,与我军对抗不了多久,若我估计不错最多五个月他就会投降。洪城是张成平的老对手了。
在我看来,张成平是无法打败洪将军,他造不出多大的风
。西北定安的那一天,指
可待了。”“那关外呢?”
“那些拓木人无法造出器皿,屡次犯我边疆不过是想要日常用物。若是与他们和谈,展开贸易往来,庆朝重回天下太平就不是说说而已了。”如果庆朝真与拓木人和谈。
那么这个王朝或许还会再持续百年不亡。可惜,不是每个人都能如岑羽这般清晰客观地看待局势。烛灯熄灭。我与他躺在
上相拥,我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温暖,他是我的世界,若世界毁了。
那么我在这个时代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岑羽离去已有一月时长,现今我在岑府里的日子不过就是安心养胎,盼着他的来信,这一
,京城又下起雪,地上白茫茫一片,明亮的天空慢慢变得阴暗,像是要下雨的前兆。
香匆匆跑回府,我帮她拍掉衣服上的雪花。
“大冷天的,怎还跑出去受冷风吹?”
香手里拎着东西,一边跺脚把身上的雪抖下来。“最近府里的耗子不知为何变多了。老是偷吃厨房里的东西,我上街去买些耗子药。”“好了。快去把手洗净然后吃饭吧。”除了岑羽,
香算是我最亲近的人了。
每到饭点我都是与她同桌一起吃。
香洗完手,笑嘻嘻地走过来。
“何事啊?你竟如此开心。”我盛了一碗汤。
香眉眼弯弯道:“若我说与你听,你定比我还欣喜!”“好了。别卖关子了。说吧。”“岑公子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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