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军训累吗？苦吗？大学军训的时候靖橙被选入接受阅兵的方阵，定腿定到崩溃的时候她恍恍惚惚地想着。却发现对那遥远的五
不再留有分毫的记忆，这样一想，那五大概也没有那么累吧？五天时间飞快过去。最后一天是篝火晚会…名为“篝火”“晚会”实则等大家到了被重新布置过的操场才发现，没有篝火，晚会也很敷衍。
操场靠近升旗台的那边搭起了简易的舞台，这天没有晚训，夜幕降临之时学生们穿着军训服，每个班排成整整齐齐的豆腐块，女男生各两列，在舞台下席地而坐。
H市的八月傍晚仍然热得像蒸桑拿，太阳已经下山，却是余威犹在，空气中的水气被热度蒸腾着。闷得人透不过气来。不仅如此，军训基地的蚊子也很毒，只要被咬了，那个地方就在长达一周的时间里又
又疼，格外磨折人。靖橙没坐五分钟就满世界去借花
水，往出来的脖子、手、脚踝狂
花水的时候，她听到有人哭她的腿大被蚊子隔着厚厚的
子咬出一个大包，听得她简直头皮发麻，往自己衣服上也狂一通。太遭罪了，也不知道节目值不值得，接着她就听前面的女生在讨论，晚会的节目是各个班选报上去的。她们班是陈教官指定的女生独唱：《月亮代表我的心》。靖橙：现在报病假还来得及吗？顾依琴幸灾乐祸：“谁去唱啊？”
“安可欣。”孙筱涵说，“原本是让李子萱去的，一说必须得唱《月亮代表我的心》就变成了安可欣。”快到八点了。
整个操场都在各个教官的组织下安静下来，主持人走到舞台中心，靖橙微微眯眼，过了半天才认出来那个漂亮得像网红的女主持人就是他们班的李子萱…好看的女生化过妆果然能变得更好看。
男主持她倒不认识，听台下的掌声口哨声最响的方位可以大概判断出他是十班或者十一班的。
大部分班级报上去的节目都是唱歌，因为这个晚会是今天才突然通知到各个班的，只有唱歌最不需要特别准备，然而军训基地的话筒音响质量实在不敢恭维，靖橙捂着耳朵偷偷录了一段发给南涧。
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倒是回得
快。小孩很诚实：这么简陋的演出设备，其实让我上也好不到哪儿去。靖橙打字：怎么会？南南在KTV唱歌点击率都有千万。南涧回了个憨笑的表情，稍稍解释了下KTV和这种晚会的区别，又说起了自己近期的工作安排。整个操场都很
，靖橙在夜
的掩护下玩机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南涧聊天，聊着聊着腿上开始了。靖橙随手挠了挠，过了一会儿
的地方多了一处，继续随手挠…如此循环了十来次，靖橙疯掉了。也顾不上机手会不会被收，趁着台下的混乱卷起
腿打开手电筒照上去：光是左腿小腿上就被蚊子咬出了五个包，个个都圆润
满，肿得老高。一旁的杨洁惊讶：“我说蚊子怎么不咬我了。原来都在你那儿。”靖橙：“…”前后左右的女生都没这么惨，有人贡献出了花
水风油
，靖橙又了一次，收效甚微。舞台上还在鬼哭狼嚎，靖橙实在是呆不下去了。这个时间又不能回寝室，干脆给夏染发了消息，男生很快就回了。靖橙按照他发的定位找了过去。＊＊＊夏染可比靖橙会享受多了。人
就没留在闷热的室外看劣质的晚会，靖橙猜到了他八成在打球，万万没想到他甚至不愿意呆在室外篮球场，而把室内体育馆打开了。体育馆里灯火通明，空调全开，气温宜人，没有蚊子。靖橙哭了：早点来找他该多好？场上十来个男生打球，场下居然已经有了一个观众。
原本正目不转睛地看男生们打篮球，见靖橙进来很是敌意地盯着她，靖橙便没坐到她附近，但悄悄多看了她几眼：是个
漂亮的妹子。直到夏染看到她，叫停了比赛跑过来，张昊山下了场径自去找那个女生，靖橙就懂了：那货又换女朋友了。
夏染去男生们放东西的地方拿了瓶水拧开了递给她：“晚会不好玩？”靖橙抿了口水，水瓶还给夏染，夏染顺手接过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再低头时便见女生已经卷起了
腿，出一小截白皙纤细的小腿…本应完美无瑕的腿上却多了几大块红肿，夏染被吓了一跳：“怎么搞的？”“蚊子咬的。”靖橙哭丧着脸，“好
。”夏染半蹲下，细细看着她的腿，不像是过敏：“只是？不疼吧？”“嗯。”不过是被蚊子叮了几口，女生却委屈得红了眼眶，小鼻子
了，可怜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有男生凑了过来，看他气质肤
便不像学生，靖橙猜测他是教官。教官弯
看靖橙的情况：“我这儿有止的药，对付基地的蚊子很灵的，要不给你拿来？”没给靖橙推让的机会，夏染立即应下了。那人回去拿药膏，夏染送靖橙回寝室拿换洗的衣服，再带她去洗澡，浴室里水声哗哗响起，靖橙隐隐约约听到对话和房门关上的声音，再出来时
头柜上便多了一管药膏。夏染和往常一样帮她收拾头发，靖橙
起裙摆给自己涂药膏，左腿涂完涂右腿，小腿涂完涂腿大，涂完腿再涂胳膊，一边涂一边数：左腿八个包，右腿九个，左右臂各四个，惨不忍睹。夏染站在
边帮她吹干了头发，刚准备去浴室洗澡时便被靖橙叫住了。女生脸蛋红扑扑的，目光些许游移：“我…背上好像也被咬了。我够不着。”夏染沉默片刻才接过了药膏：“你趴着吧。”靖橙忸怩半天，背上的
实在难以忍受，与腿上手上涂过药膏的位置一片清凉舒适形成鲜明对比，终于下定决心。因为不在家里，靖橙穿的是一条长睡裙，她背过身去，咬咬牙，一起掀起了裙摆至
口。然后趴到
上，小脑袋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有看到吗？”好一会儿才听到声音：“有两个包。”那就不用靖橙给他指位置了。狭小的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空调运转的嗡嗡声在
淌。夏染努力让自己的视线集中在女孩的背部，余光却总是勾着他往下看，看那被白色小内
包裹着的
桃一样的
，看那一双紧紧并拢着的笔直修长的玉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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