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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下意识就想躲
 “别去看。”离尘顿了顿,又道:“不会有这一的。”他是这样认真、温柔而笃定。万千星子落入他眼睛里,好像能驱走一整片长夜。纵然知命、信命、认命。可在他的能力范围内,他也多多少少想要改变一点。

 蝼蚁尚如此,况于人乎?喜欢上一个人,于他而言,甚至今后是否有缘分一直相守下去这件事都不重要,他只希望她活着。活着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若不是三年前的他苟且偷生。

 也不会有能够遇到她的一。一直活着。可以看很多的风景,尝遍天下美食,遇到许多的人,体味各种跌宕起伏的际遇。可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莺时却并未把他的话当真,只当他在哄她,便略过此话不再提,但走月总归是要走完。

 莺时牵着离尘的手,随着人走过了扬津桥,又从另一侧折返,再沿着七定桥与珠翠桥回去。

 算算时辰不早,离尘带着莺时进了一间客栈。客栈里人不多,这时人们多半是要回家团圆的,少有人在中秋时仍漂泊异乡。仅有一小二忙忙碌碌地擦拭桌椅,掌柜的则是一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留着长苒,时不时地‮摸抚‬着。无比顺滑。莺时甚至怀疑他会不会每都用香膏将这胡子洗上个三五次。

 见他们进来,掌柜的也未抬眼,只就着那昏暗的一豆灯火翻看着账本上的蝇头小字。离尘走过去,将一小块碎银子扣在柜台上。掌柜的并未多问,叫来小伙计带着他们上楼,约莫是早被待过了。

 这小伙计也识趣,领着他们上了二楼,房间里摆设一应俱全,只叫他们若有什么旁的要求尽管招呼一声,没再多更寒暄,就带上了门。**听着伙计走远了。

 离尘趁着莺时还清醒,向她待起明的诸般事宜。为防止不必要的麻烦,他明天未亮便要披星戴月地回寺,故此所有事都要在今夜说清楚。

 “…明巳时初,会有人前来接应你,以一粒梅花坠为信。到时候,你会成为薛府一使婆子的远房表亲,父母双亡,前来投奔。一切已安排妥当,无须担忧。

 只是姑娘所求之事,须得自己把握,见机行事,切勿冒进。至于我,若有…需要,下个月月圆之夜,会来寻你。”

 离尘久在山中,少见烈,皮肤是有些冷的白玉,他说这话时,耳漫开的一点红晕便分外明显。

 即使先前已经做过两次,可要他明明白白说出这样的话,依旧无法做到绝对的坦然无波。莺时见他这样,隐隐笑出声来,心中的沉闷之气也去了大半。喜欢一个人,看他便是千般万般的好。

 莺时觉得这样的离尘分外可爱乖顺,就像他给她买的那只兔儿灯,她瞥了一眼那只放在一旁的兔子,神情和他莫名有些像。

 平里是一心向佛,虔诚端肃的僧人,却会在月圆之夜下山偷尝鱼水之,做她的‮夜一‬情郎。若是能知晓他如何看待此事,想必会相当有趣。

 离尘听到她的笑声,水样的红晕干脆从耳一直蔓延到了脸颊,一丝一毫也藏不住,说话也开始有些结巴。“姑,姑娘可还有什么别的要问?”

 “有。”“是什么?”在他惊愕的目光中,莺时倾身过去,毫不犹豫地在他的上啄吻了一下。离尘整个人都僵住了。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这样待他。“可以阖上眼睛吗?”***离尘听她的话,闭上眼睛,如同入定一般。

 可他的心跳却了他的不平静。一声一声,响着失序的,呕哑嘲哳的琴音。偏生她还要侧耳贴在他的膛处听着。将他的心绪剥个透明。

 莺时见旁边的案上摆着一方端砚,还有着一应俱全的墨块与颜料,遂走过去,取一支齐笔,蘸取一点化开的朱砂,在生宣上去多余的水分,然后她便执着这支笔,在离尘的眉心正中处落下。

 印下朱砂记。如同点睛一般,离尘立时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跃动的光影,微不可见的尘粒,好像季节倒转,时光错回。只一点就足以将他拉入滚滚红尘,受劫难,他好像变成了一只专以引女子为生的妖,漂亮得勾魂夺魄,他是她的。

 莺时将离尘的衣物一一褪去,直至一丝‮挂不‬,出光滑紧实的皮,他明明双眼紧闭,不能视物,可却好像能感受到她如有实质打量着他的目光。

 两腿间的物事不由自主地开始抬头。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时候看到男子的具。形状有些狰狞,上面隐约有青筋暴起,但颜色却很好看,是淡淡的粉,和他这个人一样漂亮而干净。

 “那里…硬了。”离尘的喉结滑动一下,没有开口,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承认吧,显得有些没脸没皮。可不承认,又什么都瞒不过他。幸好,莺时也并未期待他的反应。接下来。

 她抚上了他的膛,手指扣在他跃动的心脏处,正在离尘疑惑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心口贴上了她手中的那支齐笔的毫尖。有些,有些扎。莺时就着快要干枯的墨,隔着一层皮,在他的心口写写画画。

 笔锋划过,时缓时促,别有一番意趣,只是未写几笔,墨迹便已彻底干涸。故此,余下的笔画便显得支离破碎,横在心上,似鲜血,似伤疤,看着这副光景,莺时的心里却别有一种足升起,她自私而卑劣。

 她当真想将她刻到他的心里去,愿他今后在复一清心静的戒钟声里,将她记得略微久一点,有些滋味,一旦尝过了,就会困于无休无止的贪念。

 “你猜,我写的是什么字?你若猜出来了。便给你些甜头。”离尘心道,是桑叶青,是柳花白,是池塘见新草,是幽泉梦魂生。是生命中的三月劈霜斩雪,汇成阻无可阻,扑面而来的洪汛。是她的名字,那样好认。

 “凤楼迢递绝尘埃,莺时物正裴回。姑娘写的,可是‘莺时’二字?”情热时已经念过千遍,却依旧要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没错,‘莺时’是我很久之前的名字。”单是听着他的口中念出这两个字。

 她便已经很欢喜了。于是莺时再次吻上他的。因为方才过度急促的呼吸而变得有些干燥,她想趁自己还醒着的时候为他做些什么。

 将他的重新润之后,又沿着颌部的棱角向下滑去,一路啃咬出暧昧的痕迹。离尘的‮体身‬开始发抖,血全都涌向那一处,焦躁而痛,那处却忽然被包裹进某一润温软的所在。

 离尘蓦然一惊,睁开双眼,盛满了水光淋淋的情,眼角薄红似泪痕,她竟埋首下去,含进了他的。啧啧水声响起,靡得不像话。

 他哪里经过这样的阵仗,下意识的就想躲,却被她按住了‮腿大‬部,得更深些。莺时虽是头次做这样的事,但类似的图解却是看过不少。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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