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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刚想进去
 “在你们想好怎么相处之间,管住自己身上的东西,别他妈没事瞎钻。”***虞卿带着沉纯歌到沉安安之前的房间。

 自从沉安安生了沉溪之后这间屋子许久没人住过,她看了看屋里,东西都是全的,又看看浴室,巾和浴巾也有。便回头对着小兔说:“去冲个热水澡吧,刚才冻了那么久,别感冒了。”

 “好。”小姑娘低着头应声,她不敢抬眼看虞阿姨,垂着眼皮用浓密羽睫尽量挡着自己的眼睛。脸上和身上的热度从刚才开始就没下去,绯红几乎已经蔓延到口。这种羞人的事居然被所有人看到。

 在沉铎面前身而出的勇敢小姑娘在离开沉云朗之后被打回原形。刚才心思被惊惧占着。平静下来才后知后觉的开始羞臊,越发觉得没法再面对其他人。

 她捏着浴袍的带子,十白皙而纤长的指叉在一块,细腻的皮肤得发红。一双清澈的水眸波光不断,和睫上残余的细微水珠合在一起,尽是些星星点点的亮光。

 踌躇一会儿,她还是决定把该说的话说出来,“虞阿姨…”虞卿正在整理上的被子,听到她叫自己便转身望着她,目光温和。

 “对不起…我不会再着他了。”手从带子上游到领口,掩住自己前的春光,她朝着虞卿深深鞠了一躬。“请劝劝叔叔,让他别生气。”虞卿瞧了小姑娘一会儿,刚开始还能绷住。

 后来就噗嗤一下笑出来,她生得妩媚,岁月又格外怜惜美人,这么多年过去相貌几乎没什么变化,而眼下笑出声又立刻抿嘴的样子,更有几分少女的姿态。

 “你想去做换生,是因为想躲开他?”虞卿自己的脸颊,牵着女孩的手坐到上。沉纯歌眼睫一颤,看到她这样,不用回答虞卿也知道自己说对了。

 “不喜欢他了?”抢在女孩开口之前又说了一句:“说实话。”女孩不擅于说谎,只是眼神渐渐落下去,她盯着地上一处,目光作笔瞄着周围什么东西的轮廓,借此纾解自己。

 “喜欢。”过了一会儿她还是说了。“很喜欢。”“那为什么要走呢?”女孩躲避着虞卿眼神的问询。

 他们两个相处将近一年,她在这其中扮演的角色太过卑微,每想起一次便是‮磨折‬自己一次,她不愿意再想,而另一个原因…想起刚刚那个和善的目光。

 另一个原因也许不存在,但她现在失去的是对沉云朗的信心,而虞卿不知两人之间的事,她只觉得是小姑娘和从前一样,是因为自己的样貌在自卑,她想了想,问:“记得你第一天去上学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和你说的话吗?”

 女孩听闻,心口一紧,下蓦然被咬得泛白,手指倏地抓住衣角。怎么会忘,当然会记一辈子,她来到这个城市的第一份善意,就是面前的女人给的。

 “人都是有自我意识的,这个世界的所谓正常和应该,都是大多数人基于自己的角度出发,给所有的人和物订了一个框架,去规定如何才是正常的,又怎样是异常的。”她抚着女孩已经干了的长发,从梳妆台上拿了一把梳子,轻轻梳着发梢。

 “如果所有人都是白色的头发,那么不正常的大概就会是黑色头发的人了。所以你并不比别人差,只是独特。”这话时隔多年,虞卿又说了一次,和当初一般无二,连声音都是柔柔的。

 “现在,你还要走吗?”女孩的眼眶已然蓄满泪水,带着灼烫的火热,她想到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可能这辈子都还不清。有那么一瞬间,她不忍心辜负虞卿如此柔和的眼神,想说自己不走了。可话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她咬着下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他们之间的问题或许从来就不在家人身上,现在一时冲动留下,只会让自己回到此前一年的日子,那种度如年的辛苦她不想再有,更不想面对那个伤害她的男人。

 她安静了良久,悄无声息的流泪,虞卿就在旁边一直等着,也不催她,直到她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倏然像是回神一般抬起头,而后站起来。

 “阿姨。”沉纯歌对着虞卿说:“谢谢你,但是我想走。”虞卿听了之后点点头,眼中的情绪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动,她了解她的儿子,一点不像他的父亲有魅力,又不会说些或者做些好的,的确容易让人心灰意冷。

 “你做什么决定都可以,这是你的人生,你自己说了算。”沉纯歌进来的时候并没把门关严,虞卿瞥了眼出现在门口的拖鞋尖,轻轻抿了抿,也站起来,抱住她,“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沉云朗‮夜一‬未眠,东边天际画出第一道白光的时候他抬了抬眼皮,黑白分明的眼球爬满血丝,下巴被一片青色的痕迹包裹。几天几夜不睡觉的时候都是有的,却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疲惫颓然。

 他瞥了眼旁边,上齿轻轻剐蹭着下,那把椅子早已经空了。有老婆的人才不会陪他整夜,而他一个人坐在这里一个晚上,反反复复在脑子放着父亲说的那些话。自己之前一直坚持的想法大错特错,他做了她一堆他认为的好。

 而她真正需要的却几乎从未给过。不知怎的,许是因为昨天晚上他没戴套,突然就想起一年前的那个傍晚。

 她从学校门口跑到自己身边,水瞳里闪动着星光,他却递给她一盒‮孕避‬药。当时小姑娘的眼神立刻就黯了下来,声音也不复软糯,只是淡淡地说自己吃过了。

 他那时只觉得她年纪还小,该有自己的人生,不想因为她落下什么遗憾,可是如今想想,当初她大概是心寒了的,如果他能再多说一句,把心里的话告诉她。

 她大抵就不会失落。最起码,不会那么失落。又过了不知多久,阳光照在他的眼皮上,他睁开眼睛,才发现家门已经打开了,他刚想进去,沉云曜就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睡衣从屋里出来。

 “二哥,吃早饭了。”早晨父亲找到他和大哥,把昨晚的事和他们大概说了一下。总之意思就是二哥和小兔之间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能解决,别人不要参与。所以即使他腹诽二哥怕是他们谁的胎盘成了。傻得可以,嘴上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叫他去吃饭。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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