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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喜坎这些
 她对白清曼羡慕啊…嫉妒啊…咬着牙说她命好,然后给白清曼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她跟着最新的有钱男朋友,听到了一个八卦。说是贺宗林在一个宴会上极其地不给他的女伴面子,把他那女伴的叔叔都气着了。

 贺家的一个项目然后被人卡了。白清曼也不懂这些,但奇怪之前相亲不是好好的,怎么又像闹崩了?她回家就去问袁丰了。袁丰说这怎么打听,又不是什么好事。

 她问过也就罢了。倒是让袁丰知道是韩茵茵讲的八卦后,韩茵茵再也没跟她讲过贺宗林的事。说起袁丰和白清曼领证的事,还真有些麻烦。白清曼的户口本还在她爸爸手里,少不了要回去一趟。白清曼就让他穿得太好,装个普通人去就行了。袁丰笑道,“这怎么说呢?人家都讲究衣锦还乡,你这要求倒稀奇。”

 白清曼轻叹一声,眉间都拢了愁雾,“他们会问你要彩礼的,你要是没钱,他们兴许会少要一点,”她略偏了头,“回头我会还给你的…”袁丰奇了。

 “你们那儿婚嫁还有这规矩?”新娘子掏钱补彩礼?她咬了咬,有些羞愧,“家里是独女的,疼孩子的,会把彩礼钱还回去,甚至多添一些。家里有兄弟的,会扣下一些,剩下的还回去。

 至于我这种的,你怕是见不到回头钱的…”袁丰无所谓,“那也没几个钱,你别放在心上。再说,他们生了你,就当是我谢谢他们的。”“别…你别惯着他们…”

 白清曼上高中的钱是借的父母的,说好将来工作了要双倍还,彩礼也不会退。谈好了这些条件,白清曼才能上的高中。至于大学。

 她父母一分钱没出,她是借的助学‮款贷‬,平时还要兼职打工赚生活费。一个学姐看她可怜,介绍她去做了模特,她父母问她每月挣多少钱,她都不敢说实话。因为他们从她上大学后就不提高中借的钱了。

 而是从她出生开始算,摆明吃定她了。这种情况下,她怎么敢让他们知道袁丰是有钱人?他们一定会喊出一个天价来的!

 要是袁丰看在她的份儿同意了,那后面几十年都不得安宁了。白清曼如此这般跟他倒了个干净。说来奇怪,这些话她从不敢主动和贺宗林提,每次贺宗林知道她父母又打电话要钱了,他的反应。

 就算不说话,也让她无地自容。可在袁丰面前却不会,也许是她还没有爱上他,也许是他太淡定从容,好像这种事情是十分普通,十分正常的,事实上,不比贺宗林的赤忱纯心,袁丰着实是看多这种事了。

 所以不会觉得多么生气,只是心疼白清曼吃了这许多年苦。难怪碰到贺宗林对她好些,她就巴心巴肺地要跟着他。

 他把白清曼搂怀里,问她的意见,“不给彩礼肯定是不行的,你觉得可以给多少?我去跟他们谈。”白清曼顺势躺在他身上,想了想,“八万就行了,他们一人四万。”袁丰挑了一下眉,“是不是有点少?”

 “乡下都这么多的,你编个‮份身‬,就说你没钱嘛。”白清曼一本正经教他撒谎,让袁丰暗自发笑。

 人家都是小子兜里拿不出钱,哄女朋友去撒谎骗爹妈,到他这儿,是女生怕家里要多了。教他撒谎骗爹妈。

 “真是让我占大便宜了…”等他真的去谈彩礼了。才发现最关键的问题是两边不接受平分彩礼。

 都坚持自己付出的更多,彩礼钱也该自己多拿一点,白清曼的父亲认为,她姓白,是他白家人,户口也是在他家,他就算全拿了也没人能说一个不字。

 白清曼的母亲当时就呸道,“放!她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拼死拼活生下来的!从小一把屎一把养大的,你给她洗过一条布,做过一次饭吗?”两个人吵不过瘾,还叫了双方亲戚一起来翻旧账,把袁丰吵得头昏脑涨。白清曼呢?

 她早在父母开吵时就红眼睛了。袁丰心疼得没边,让她回酒店休息,这里他来谈,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事情解决了不说,她父母都是喜气洋洋的。

 难得对她有了笑脸,还夸她找的女婿很不错。白清曼云里雾里跟他回了城,路上问他怎么办的。袁丰说,“我给他们一人加到了5万,然后给你母亲包了5k的红包,说这是额外给的。

 又给你父亲拎了一些礼品,也说是额外给的,他们都以为自己比对方拿得多,自然就满意了。”“…你可真是太厉害了。”白清曼叹为观止,又追问,“那实际上谁拿得多。”

 “还是一样多。”白清曼都被他逗笑了。袁丰见她笑了自己也笑了。看来这事儿办得还算漂亮。时间长了。

 白清曼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还有点别扭劲儿,也不知道是袁丰宠出来的,还是骨子里的,只是在袁丰面前展了出来,比如说买戒指那回,袁丰本来带她去买钻石,结果她盯着人家的金店看。

 拐了弯去了金店,柜台‮姐小‬看了白清曼好几眼,问她是不是跟季鸣拍广告的那个人。白清曼一愣,柜姐指了指外面的大屏幕,正播放她拍的那支广告呢。袁丰得意,搂着她的肩膀说,“是啊!我老婆漂亮吧?”柜姐眼睛一亮,舌灿莲花,把两人好一顿夸。袁丰心情舒畅,说戒指手镯项链手链耳环,结婚用的,要买好几套。这话一说出来,又来了两个柜姐帮忙,玻璃柜里的首饰一套套地往外拿。黄澄澄的闪人的眼。可白清曼因为那支广告想起了不好的事,再加上物是人非,她的兴致着实不高。袁丰看出来了。问她是不是累了?她说,“我不喜欢这些,不要买了。”

 “那去别家看看?结婚怎么能不置办新首饰呢?”“只是意头好,还不如系条红绳呢…”她指着柜台上挂的红绳说道,那红绳是用来编个花样系吊坠,串金珠的。袁丰还是买了两套,说金子是硬通货,给她箱底。

 再让柜姐给他拿了几条红绳,他拿回去学了编了一条简单的给白清曼戴,等戴旧了就换条新的,他甚至有一个盒子专门用来装换下来的旧红绳。

 白清曼嫌结婚戒指太重了。私下里总是不乐意戴。袁丰也随着她,只说这条红绳得戴着。不许摘。

 她听完投入他怀里,说什么首饰也没有这条红绳贵重。袁丰抱着她轻轻晃。这六年,白清曼从袁丰那里得到的是全无保留的爱和包容,她不用患得患失。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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