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左一右
袁越哼了一声,自信满满。半个小时后就被打脸了。里面喊他们进去,然后就看见袁丰坐在轮椅上。
而白清曼跪坐在他脚边,
股下垫了个抱枕,两只手握着他的左胳膊不放。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翘着嘴巴一脸委屈。这对袁丰来说是个交接仪式。
他想把白清曼交给贺宗林来照顾…尽管他一边说,白清曼一边抱紧了他,怎么看都是不同意的样子。贺宗林也觉得这样没意思,白清曼显然是放不下袁丰的。袁越一时没看懂,怎么就自愿退出了?你们两个是在谦让吗?
他就不配吗?于是,他正式提出抗议,“大哥,你怎么…”袁丰抱歉地望向他,“阿越,你这段时间做得很好,大哥为你骄傲。以后…”“不是!”袁越气死了。
“凭什么啊?肥水不
外人田啊!你把公司丢给我,把曼曼送给别人?你是我亲大哥吗?”袁丰一时没转过弯来,还想跟这个从小在国美长大,中文功底不太好且只谈柏拉图恋爱的弟弟解释,贺宗林却立刻反应过来了,他眼刀冷冷地剐了一眼白清曼,把她看得一
灵,然后朝袁丰,“你后院起火了。”
袁丰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误会了。阿越不喜欢女人的。”贺宗林继续冷笑,“是不喜欢女人,还是不喜欢别人啊?”
从刚才起,白清曼就一直不安地抠袁丰袖口的扣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心虚劲儿。袁丰这回是真惊讶了,他低头看她,语气里满满的不可置信,“曼曼?”白清曼见问到她头上了。
弱弱地应了一声,然后往后面躲,“别问我呀…”基本已经说明问题,起码到上
的步骤了。
贺宗林死盯着白清曼,恨得牙
,把她吓得头都不敢抬。袁丰想得就比较多了,他不信袁越一直是装的,毕竟一开始知道他谈柏拉图时,他们还不认识白清曼呢。“你喜欢她多久了?”
“好几年了。”袁越如实道:“我只对她有感觉…”“你强迫她了?”袁越一愣,当时的确不能说你情我愿,是带了点强迫的意味。
他犹豫着点了一下头。贺宗林立刻就上前要揍他,白清曼小小地惊呼出声。“算了。有什么用?”袁丰眼含威压。贺宗林不情不愿地收了手,“你们兄弟俩还真是一丘之貉啊…”
这是讽刺他当年对白清曼也是半强迫的。袁丰也是思及此才对袁越无话可说。这三个男人,贺宗林愠怒,袁丰苦闷,袁越萎靡,或坐或立,都不讲话。
白清曼从袁丰胳膊
儿里出了声,“吃晚饭吧?大家饿了吧?”出去是不愿意折腾的,还好关阿姨今天上过班了。冰箱里留了菜。
贺宗林又点了几样外卖,大家才吃上晚饭。今天的饭点晚了。白清曼下午哭了一大场,费了许多力气,饿得狠了,这一下子又吃快了。一直嚷嚷着胃疼。蜷在沙发上哪儿都去不了。
脚一沾地仿佛就要痛死过去了。今天说什么都走不了,就是要赖在这里。贺宗林给她找了个热水袋捂着。
然后就在一旁冷着脸。白清曼哭唧唧了两声,见没人理她,也安静下来。隔着一条走廊,袁丰在里面训斥袁越的声音远远近近地传来。
袁越蹲在地上,一点没有往日孔雀开屏的架势,倒像只颓废的大狗,还是耷拉着尾巴的。袁越认错认得很积极。
但听到袁丰说不许他再碰白清曼,肢体接触都不准。袁越“嗷”了一声,被袁丰瞪了一眼,又原样蹲回去了。
“也就第一次
着她了…后来就没有强迫她了…”眼看他大哥身上的戾气愈重,他声音渐低,最后破罐破摔了。
“行吧,你回来我就答应你…”大家都和从前一样,他就和白清曼保持距离,但要是把人让给贺宗林,他就不干!袁丰跟他说实话,“我不打算回去了…”不说他来一出大变活人会引出多少话题,对刚刚经历了动
的袁氏不是好事。再者,以他现在的状态,要面对各
的眼光,打量。
他觉得太累…“这件事会止于袁合松买凶杀人,袁丰这个份身也会死于那场车祸引发的爆炸里。”袁合松在劫难逃。
但他还有家人,蒋叔明自然有办法让他一个人认下来。袁丰的语气里透着一股看破红尘的味道,袁越却委屈极了,他大哥也没了。曼曼也没了,就得到了一个破公司,还要天天去上班!他讨厌上班!
袁越的眼睛越来越红,撇着头生气。袁丰还是爱护这个弟弟的,摸着他的头发,“你总要长大的,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了…”袁越瓮声瓮气地,“你等着。我明天就把公司卖了…”
原本慈爱的手掌立刻
了一记他后脑勺,“我治不了你了是吧!”“哼!”袁越爬起来朝外走,路过客厅,低头朝白清曼,“你也不回去了是吧?”白清曼看着他的眼睛有些愣住了。没说话。
他点点头,转身离开,大门被拍得震天响,她被声音吓了一跳,支起上半身,疑惑问旁边的男人,“他哭了?”以前没少被袁丰骂的,不至于吧?
贺宗林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心疼了?刚才怎么不求情啊?”白清曼不好意思说她因为今天生他气呢,上午他不肯跟她做的…这么说起来。
他被训得没有道理啊…白清曼纠结起来,然后听到贺宗林又冷哼…“胃不疼了?”赶紧捂着肚子哎呦起来…贺宗林看到袁丰坐着轮椅出来。
朝白清曼扔下一句“自己找地方睡”就回卧室去了。白清曼立刻拿开热水袋,脚步轻快又殷勤地要推袁丰回房间。袁丰说不用,这是电动的,不用推。
“哦,那你要洗澡吗?我帮你去放水…”袁丰拦住她,“我可以自己来,你去另一间客房睡吧。”
白清曼不要,“我不看你,我就在外面等,你上
了我再进去行不行?”她怕一觉睡醒,袁丰又不见了。
然后所有人都跟她说今晚是她做的梦。袁丰沉默良久,白清曼有了力气又要哭了,他无奈地叹气,到底见不得她不如意,还是答应了。
晚上,两人躺在
上,一左一右,规规矩矩地平躺着。白清曼右手却攥着他的左边的睡衣袖子,可能是担心他半夜跑了吧。想着只要他一动,她就立刻能发现。到了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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