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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是骂了魏弃之
 他说他以前就看出来,我比他儿子强,我能有成就,他儿子不能。坐下来继续喝酒,继续说起,刘良这名字多好哇,比刘亮好多了。是个当武官的人该有的名字。

 我这肯定是冥冥之中我爹娘保佑我,叫我改了个好名字啊!他说我以后一定能当上将军。我其实对小时候的事都没什么记忆,对他们的印象都很模糊。

 但再模糊也知道,我记忆里的村长不是这种百般讨好的模样,我记忆里的刘查也不是这副憋屈受气的模样,我记忆里的乡里乡亲,也不是这种惶恐不安的模样。

 这很没意思,而且让我觉得很烦闷。第二天我跟村长说,房子就算是我送给那家人了。可别再折腾他们。这我之前带的礼物,是寒碜了点,等我回去后会再送点真金白银回来。到时候全村分吧,谢谢你们以前养活了我。从此,再没回去过。

 ***我这次直奔后山坟场。我一直觉得,要是爹娘真能死后有知,一定得叫我倒霉,而不是保佑我…人家求保佑的都是年年祭拜,贡品不老少。我嘛,我小时候闲得无聊了就来他们坟头逛逛,后来离了乡…一次都没来过了…别说他们都躺地下了,就是他们活着。

 知道我现在又是因为没事干才过来看看他们,肯定得拿起子来打死我这个不孝子。我跪跪,拜拜,洒洒酒,对着两块碑发呆。我有次问魏弃之,我是不是真的缺点什么啊…怎么人家想起死去的爹娘都看着那么可怜那么惨,念着。

 有时候还情不自泪落下来了。我倒好,梦都不梦见过一次,他一哂,跟我说,有什么好想念的。活着的时候长久相处过的人死了。

 才叫人念,梦里梦外都是她的影子,他们都没活到我能记事,我不想,多正常,他翻了一页书,突然又说了一句,要是他死了。

 我肯定会为他哭的吧。我说过几天就大军开拔你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他于是又教训我,别沾染了军营里的那些迷信。

 他念叨着孙卿说过的什么什么的话,跟我讲什么君子啊不想那些天道鬼神说话吉利不吉利的事。

 而要好好想想怎么掌控那些实实在在的事…这次出征,我们已经研究清楚了自己的对手,预想了各种情况,制订了各种战术,平的训练从不松懈,粮草兵力军械都准备妥当,是必胜而无败的。

 我突然发现了我怎么回事老是想起魏弃之这孙子来?!*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日,除了我,居然还有人来,那是个生面孔,瞧见我这个生面孔,我俩彼此都很讶然。

 “足下是…来上坟的?”那人首先问。我看看我这…没贡品没上香的咳咳,实在不像上坟。“…路过的,坐这儿歇会。”我不好意思地说,站起来,他嘴动了动,似有什么话要说。

 我疑惑地看着他。可他就不说。我便要离开,走过他,忽然听见他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刘良…”这名字,我一年没用了。

 可毕竟是我被叫了十几年的名字,我下意识地一顿,接着便听到风声,我连忙回身,接住了向我打来的一拳。我他娘哦这人该不会是…魏狗贼的人吧!

 可是手了几下又觉得…魏弃之会派这么弱的人来逮我吗?我这么想着,就听旁边树上传来了哨声,那里还藏着人。我知道这是叫帮手,心知不能拖延,下一招刀出来就要下死手。可那个吹哨子的人已经赶到,出剑帮他同伴接了我一刀。

 “刘大人果然好力气。”他说。这又是魏弃之养的哪个营,怎么还有叫我“大人”的?哦…也是,不好叫我刘将军了嘛。

 两个人,是,不过我不仅好力气,还很会逃的。我抓住一个空子,运起轻功甩掉他们…又有几枚暗器飞过来挡我的路。第三个人。我刀打开,这一下又偏了方向,落到地上。第四个人。

 他们配合很好,预判了我的行动。我提刀就去抹他脖子,他向后一仰。本该就此让我躲掉他,能继续逃。

 可是他后闪时往我面门撒了一团药粉。我刚一转身,就觉得头晕目眩,双膝一软,拄刀跪在地上。

 接着后颈一痛,失去意识。*我再次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被绑着。蒙着眼睛,嘴里堵着东西,我感觉自己是在船上,我听见潺潺的水声,划桨声。

 魏弃之现在不在昭国,出征南辰,走水路的话…走水路不是绕远吗?难、难道魏弃之当初没叫刘十九领命,是看出这小丫头会袒护我,所以就叫别人…哎呀!就知道不能听刘十九瞎掰扯!

 我要是还在胡地,哪能受这罪…他们都不给我吃饭,可能怕我有力气挣开绳索,每就给我喂点水。

 而且什么声音都没有,听我骂魏弃之,一点反应哪怕是呵斥都不给我,可是要是杀我的话,就地杀不好吗?

 干嘛还要特意运走…大约是过了几天,我饿得前心贴后心,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们突然没再只给我水,给我喂粥了,然后第二天,我感觉被装进一个箱子里,从船上变成了马车上。

 又是大半天的行程,终于停下来。到目的地了。箱子打开,一股幽幽的香味铺面而来。熏香。我,这不是魏弃之抓我。我

 我现在在哪?从汾州走水路都能去哪?他们把摁着跪在地上,解了我的口衔,摘了我的眼罩。

 我看见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屋子,一个穿着鹅黄裙子的女人正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手指抓着她自己的袖子。

 她穿的料子很昂贵,头饰看起来像是真金翡翠,也很昂贵,她皮肤白净,眉眼漂亮,一副高门贵女的模样,可是那双手不知为何满是纵横错的疤痕,她身后几步之外还站着另一个女人,直勾勾地打量我。

 “听说,你骂了魏弃之一路?”这个女人一边来回走,一边问我。“…敢问您是?”我旁边的人立刻扇了我一巴掌。那个一直站着没走动的女人冷冷地对我说:“主人问话,你只有回答的份,清楚了吗?”

 “…哦!”我说,“…我是骂了魏弃之,怎么,你们是魏弃之哪养的狗?”那女人怒目一睁,旁边人又要扇我。

 那个走来走去的女人却骂了一声:“!你们别再这儿整这些虚的了!”…我还是头一次听姑娘家的骂这个字。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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