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微微抬起下巴
她对着机手屏幕勉强照了照,口红因为喝酒掉了些,她打算去洗手间补一补。跟着地上的指示标走进较安静的走廊,荀卉凝神看了看洗手间上方的标识。
正要往更里间走去时,从身旁男厕所伸出来一只手把她手臂拦住,衣袖上带着她熟悉的木质香气。
她来不及思考便任由那男人半搂半抱地把她拐了进去,随着厕所隔间门“咔哒”一声合上,身后桎梏着她的手也松开,荀卉惊魂未定地
气,略带愠
地瞪了一眼祁衍,“你怎么不打个招呼,吓我一跳。”
祁衍靠着隔板叹了口气,意有所指,“太着急了。怕你被别人骗走,赶紧来勾引你。”“别人?”荀卉略一思索便知道他又在吃哪家的醋了。“那是我大学学弟,我们难得见面叙叙旧,而已。”她特地强调了“而已”
两字,虽然刚才闻旌贴着她耳语的画面的确有些暧昧,落进祁衍眼中被他误会也是正常,但荀卉保持着清者自清的自信。
祁衍目光幽深,噙着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和别的男人走得那么近?解释解释?”
荀卉差点忘记这茬,前两天自己才借着道歉的功夫跟祁衍剖白了心迹,还信誓旦旦声称要追求他,结果转头就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这样似乎是不太合适,她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不影响自己形象的回复方式。
“我这不是,跟你玩
擒故纵嘛…”荀卉捏着祁衍一丝不苟的衣角,从善如
地笑笑,“哪有人前脚刚表完白,后脚就找下家的?”这人可能就是她自己。
祁衍垂眸,“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他的下巴显出隐约的核桃纹路,嘴
下的阴影加深,明明是做作至极的委屈表情。
他做起来倒真让荀卉有些红杏出墙的心虚,她头摇如筛糠,“没有没有,没有的事情。”祁衍指尖卡进她裙子的肩带,贴着她的皮肤画圈,“你这么漂亮,身边又那么多男人,我真的会很担心,”厕所照明本就暗暗的,映得他眉目模糊,带着忧愁,“担心你脚踏两条船太辛苦了。”
荀卉一寻思,他说这番话不会是想和自己撇清关系吧?“不辛苦不辛苦!”她猛地一抬头,不留神撞上隔板,痛呼一声,“我是说,没有脚踏两条船,我踏踏实实追你一个人!”
祁衍被她着急忙慌的模样逗笑,赶紧抬手
她的后脑勺,“那就好,我可是第一次被女生追,你可不要始
终弃。”荀卉不太信他这第一次被追的说辞。
不过他现在这副模样活像个捉到丈夫偷腥的糟糠
,而她俨然成了喜新厌旧的陈世美,荀卉摇头摇,甩掉脑海里盘旋不去的陈世美把头架在龙头铡上的画面,僵硬地换了个话题。
“一般女男躲进厕所都是为了行苟且,大概只有我们两个是对着马桶纯聊天吧。”她说着瞥了眼干净锃亮的马桶,果然高档酒吧里连马桶都透着贵气。“你不是在追我吗?”
他拢起她一缕发丝,
绕在指尖,“怎么还没追到手就想着睡我了?”祁衍装得还
像,微蹙着眉,不知道的以为是从古代穿来的纯情少男。“没有没有。”荀卉忙着否认。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送你回家。”祁衍终于放过她肩头纤细的吊带,转而牵起她的手腕,拇指轻轻
捏她手心的软
。“我才来了半个小时…”荀卉心疼起了那还没捂热的卡座。
“怎么这么好的培养感情的机会摆在面前都不要,我的追求者?”祁衍语气里是恶意满满的调笑。
“没有没有,我这就去收拾东西,我们等下门口见。”荀卉一听他提起追求这事就头疼,服软得很干脆。“不用了。我跟你一起出去。”荀卉挤了个笑。
正要推开门,却听见有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站定后利落地揭开皮带拉开拉链,金属碰撞声音清脆,还没等荀卉听到意料中的水声,祁衍便上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不要听。”祁衍怕她读不懂自己的
,说得很慢,荀卉看着他的口型从索吻的嘟嘟
,
出一排洁白贝齿,再到摆出微笑的形状,他本就生得好看,嘴
满,
如早
盛极的红叶樱花,一颦一笑都像神话传说里摄人心魄的狐仙。
她怕自己再看一眼就要变成石头。荀卉挪开眼神,视线齐平他的
口,祁衍今天穿了件衬衫,大概是室内有些闷热,他把扣子解到了第二颗,领口下的皮肤温润细腻,荀卉
者见
。
想起上
时他总是慢条斯理地
衣服,
出雕塑般精致的肌
线条,发力时汗
的
口与青筋暴起的
侧都是媚药般催情的元素。荀卉喉咙干涩,耳朵也被祁衍的手掌熨得发烫。她抿
上手给他把两粒扣子都系上,还不忘趁机摸一把他
口的肌
。
“不守男德。”她学着祁衍刚才的样子,慢慢地做口型,嘴角却无意识地上扬,那人或许走了。也或许没有。
祁衍把手从她的耳朵移到她颈侧的时候她几乎五感尽失,只能感受到他的
瓣印在自己
的温度,她微微抬起下巴,仿佛一株花草在一声
雷后等待被雨
淋
,但祁衍只是克制地与她双
相贴,手掌在她的
侧游移却不逾矩。
门外乐队应景地切了一首慢歌,主唱轻柔地跟着摇篮曲般的伴奏哼唱,歌词里的蝴蝶穿墙而过,一齐涌进这小小的隔间,围着相拥的二人翩跹。
不知静止了多久,荀卉只觉得脸烧得可以煎鸡蛋,心脏快要冲出
膛,她抬手抚向祁衍的
膛,他的心跳隔着骨
强有力地敲击她的手心,她满意地扬起嘴角。“给追求者的甜头,奖励她见异不思迁。”祁衍轻咬她的嘴
,声音低沉。
荀卉被这个连吻都算不上的简单触碰
得七荤八素,一路上步子漂浮,子身不住地往祁衍的方向倾斜,手几乎融化在他的手心,她该庆幸光线不佳,旁人看不见她烤
的螃蟹般通红的脸庞和耳垂。
但她仍是心虚地用手背贴着脸颊降温。回卡座取包时林鹿和樊子濯也已经坐回原位,省了她和闻旌单独交流的功夫。“鹿鹿,我先走了。”荀卉举着机手对着林鹿摇了摇,示意回去再聊。
“好,注意全安。”林鹿颇有兴趣地打量她身边的祁衍,猜想这大概就是荀卉时常提起的那个炮友。祁衍自觉地接过她的包和外套,转头朝某个方向挥了挥手,荀卉顺着他的视线望了一眼,只看见几个年轻男人,大概是祁衍的朋友,她象征
地点了点头。“林鹿姐,你不是说荀卉学姐单身吗?”闻旌望着手挽手离开的一双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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