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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突然兴致
 一顿饭吃的很尽兴,都是我喜欢的菜,哥哥和拉斐尔频频给我夹菜,我不住地说起旅途过程中发生的趣事,父亲寂寥的眉头也沾染了几分真切的‮悦愉‬。

 “这次旅游完我打算好好工作了。为公司做点贡献,双休也可以多来看看哥哥和爸爸。”我将筷子放在一边,用手托着脸冲父亲和哥哥撒娇。

 “突然这么听话,是不是又想买什么东西了?”哥哥开玩笑道。“我才没有,就是懂事了行不行嘛。”我嗔了哥哥一句。

 “既然姐姐不到处跑了。那我也回家住吧。”拉斐尔瞥我一眼,若无其事跟了一句。哥哥听闻点了点头,神色淡淡,并不像我说要留在Z城不跑时那么高兴。

 “也好,你之前喜欢的那个画家安迪刘近期会来Z城做艺术交流,父亲安排你去做几天他的临时助理,到时候可以近距离学习一下。”

 我总觉得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吃完饭,拉斐尔去画室画画,纪随上楼看书,各自散伙。

 我陪同父亲和哥哥在楼下,一样一样拆看礼物。兴致聊到十点,就被哥哥赶上楼去睡觉。

 一楼是卫姨和佣人、保安们的房间,二楼住着父亲和哥哥。拉斐尔的房间和画室在四楼,我则住在三楼。

 虽然有客房,但我家很少有人借宿,所以整个三楼都算是我的个人领地。洗漱完毕的我穿着深蓝色绸缎睡裙,布料的触感跟肌肤一样柔滑。临近半夜十一点的时间。

 在我的生物钟里还算早,索想去拉斐尔的画室看他作画,却发现对面的房间亮着灯开了一条隙。我有些奇怪的推开门,身穿纯白T恤的纪随正倚在边看书。

 他听到动静,抬头看向我,又忽的垂下漆黑的眼睛。“不好意思呀,我家好久没人来住了。我还以为是谁呢。”

 我没有一点不该打扰客人的自觉,反正晚上无聊,便走了进去径直坐在他旁边的沙发椅上,睡裙下的‮腿双‬迭起,“你在看书呀,这么好学。”我靠近纪随,他更不看我。

 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也不接话,一时间只剩下书页翻动的细碎声音。看书,书有什么好看的,也不看我。

 我有些不高兴,站起身走了他手中的书,却想不到纪随突然抬头,吓得我没站稳跌进他的怀里,下意识搂上了他的脖子。

 “为什么只看书,不看我,书比我好看吗?”高的鼻尖离脸颊很近,温柔的呼吸扫过我的睫,泛起绵的意。

 我起了捉弄纪随的心思,故意不起身,反而稍稍用力地贴近他,他还是不说话,也没抱住我,只是看我。顺着他的视线,我感觉到他在观察我的嘴,不同于拉斐尔侵略的目光,他在打量,仿佛探索一件无机质的物品。

 我不喜欢他的眼神,没有温度,没有家人的宠溺包容,也没有爱慕者的恋。仿佛他是他,我是我,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路过者。***

 我顿感无趣,也没了去看望拉斐尔的兴致,于是打算起身回房。身后有人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力量的悬殊让我迫不得已背朝他跌坐进怀里。“喂,你干什么!”

 我竖起眉头,不客气的斥责,想重新站起来,却被纪随的手臂山一样横亘在间,另一只手抚上我的嘴

 “你的嘴是肿的。”纪随冷不丁的出声,气息倾吐在我感的耳畔,我咬住嘴忍下了口而出的轻哼。挣扎的力度却不复之前剧烈,软了下来。“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装傻,避开他的话题。

 “是被人吻肿的吗?祁愿姐姐。”纪随很少叫我姐姐,在这样被人揭破秘密的暧昧场合,听他连名带姓的称呼分外羞

 语气依旧那么清淡,像是早晨亲吻花瓣的珠,透澈又冰凉。一本正经说着让我脸红心跳的话。娇的口红可以掩盖吻肿的痕迹,此时卸了妆,却一览无余。我一下子把纪随和拉斐尔一同恨上。

 像狗一样的吻我,那么用力,那么急,还好父亲和哥哥没看出来,我靠在纪随膛上,耳垂鲜红滴,心跳的很剧烈,他却从呼吸到脉搏都波澜不惊,仿佛怀里坐的不是个女人,而是沉甸甸的木头。

 在此刻我也无师自通学会了纪随不想搭理就当没听到的应对方式,他并不强迫我回答,只是‮摸抚‬嘴的动作有点鲁,好几次要沿着戳到润的内里。目光下移。

 他骨节优美的手指沾染上了一点唾亮,我发出抗议的声音,然而受制于他,显得绵软可怜,如同被污染的神像,而我是那个靡的亵渎者。过了良久,他终于放开我。我抓住他白皙的手,在虎口处怒气冲冲的咬了一口。

 然后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陷进被窝里的我越想越生气,就算我被人吻肿嘴又怎么样,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质问我?

 活了二十二年,有人喜欢我的容貌,有人仰慕我的财富,有人嫉妒我的家世背景,却没有任何一个像纪随一样对我无动于衷的人。

 他像一座不解风情的冰山,总是在不恰当的时机让我难堪。嘴上似乎还停留着他手指的温度,灼热的,迫人的,暴的。浑身像是被他的气息包围,在这种不甘心的情绪中我睡了过去。

 睡梦里,他近在咫尺的眼睛,仍然审视我,探究我。起天已大亮,拉开纹路精致的落地窗帘,冬日阳光盛大如织,倾泻于我的脸颊,衬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夺目的光芒与稀薄的暖意。我的房间拥有欣赏后花园最好的视野,在那些枯萎只剩枝叶的蔷薇丛中,一张比冰雪更动人的脸。

 他穿着白色衣和黑色工装,外罩一件军绿色的夹克,半俯身,提着水壶细致地为这些死去已久的花朵浇水。还是纪随,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便要抬头看过来,我心慌意的一把拉上窗帘。

 你回国了?‮机手‬响起微信的提示音,一个备注叫林姝意的联系人发来一条消息,从初中到大学,这是我为数不多、真心实意的好闺蜜。是呀,昨天刚回来。给你带了不少礼物,过几天约个时间我们出来聚聚呀!

 我趴在上给她连发两条消息,算起来自我出国旅游,也有几个月不见面了。为什么要过几天,今天你没空吗?陪你当然什么时候都有空,只是人家玩的累了嘛。下午有个新锐设计师的服装走秀,要不要来看看?服装走秀一向是我喜欢的东西,这个设计师的作品从前在国外欣赏过,也很符合我的审美,突然来了兴致,我一口应下。好呀好呀。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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