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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愿愿背叛了
 “你想说些什么?还有,珑萃熹华是我的家,不是你的,爸爸买给我的房产,我和爸爸才能住在这里,你也不配,你难道不知道吗?”我转头盯着他,语气沉坠。

 订婚场地设置在融入我名字的五星级酒店。不住在半山庄园,也不挑一处别的房产,非要来玷污我的房子。祁岁知真的太清楚,怎样才能恶心到我,他就是这种,喜欢挑弄别人情绪的恶魔。

 “你和诺亚睡在一张上吗?”祁岁知捋了捋头发,习惯了我从小到大只要不痛快,就立马沉下面色的行为,清澄的眼眸光在我鼻梁以上缓慢扫觑。

 憋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见到面,不向我算示弱欺骗他,又拿拉斐尔挡刀子狠狠捅他的帐,反而关心起蒜皮、同大局无关的小事来。我绷着面颊,心底却冷笑起来,难道我都这样了。

 他还想说他爱我爱得入?“那天订婚宴,是因为有我看着。你才特别吗?”曲线秀美、雅致从容的嘴,如同春日里半开的珍品蔷薇,人联想它绽放极致的动人风姿。这种暗示强烈的字眼自他口中吐出,简直是种亵渎。

 轻飘飘的言语,我的心却被它生长出来的尖刺狠狠扎下两个血,从进门开始持续冷淡的神色出现一秒碎裂,才咬牙切齿道:“你别自作多情。”

 “愿愿,你真的变了。你以前不会用这种语气对哥哥说话的。”祁岁知熟练运用落寞的口气,眼珠里却并未溢出一缕动容的情绪,他挑选了我右手边的位置缓缓坐下,玻璃杯接触桌面发出不轻不重的钝响。

 “人都是会变的,就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和拉斐尔两个狼狈为的凶手,突然有一天会反目成仇互相捅刀。”我本想用种二字。

 但触及到祁岁知眼底似有若无的冷光,还是心生胆怯,临时换成了一个不是那么贴切的词汇。

 祁岁知无视我的怪气,扯落围绕颈项的巾,将属于自己的那杯冰水尽数倒在柔软的布料上,起运动服的衣摆,擦拭着出汗漉漉的腹肌。

 我装作不经意用余光瞥去,发现他左下方的皮肤有一处的斜切疤痕。听顾之昭说,拉斐尔捅得很深,现场了很多血。

 祁岁知差点与死亡就差一线之隔,后续养了很久才能下。伤好以后,‮体身‬也不如以前健康,还在要紧部位留下了永久的印记。我光看那道疤痕。

 就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恐怖片中无数‮腥血‬的场面,随即感到一阵心惊跳,于是老老实实喝水,不再私下观察祁岁知。过了片刻。

 那头窸窣的衣料‮擦摩‬声停下,带着凉意的青年音,如同三伏盛夏冰箱里吹出的第一缕冷风,祁岁知对我道:“愿愿,你真的不知道吗?”***“我怎么知道?”我反问,“我还能控制拉斐尔的‮体身‬不成?”

 “那封信让我明白,你根本没有原谅过我。”祁岁知放弃了你来我往的周旋试探,干脆利落的把事情摊到明面上来。

 “哥哥的地位都岌岌可危了。怎么还有心思关注我原不原谅你的小事呀?”同样的手段拿来刺拉斐尔,他会失控发狂。可到了心思缜密、城府颇深的祁岁知那里未必好用。

 我正是清楚这点,不再跟他纠那封信的内容,索用指腹揩拭玻璃杯沿的膏,侧转眼珠乜着他,开始进入今到访的主题。“你既然主动提出这件事,想来是有办法可以帮我。”

 “拉斐尔当着那么多股东高层的面捅了你一刀,这种暴行出去,导致卓承股价大跌,他被遣送回意大利以后,又想尽办法四处阻挠集团海外的业务,”我语气轻快地把回国之前搜集到的内部资料一一说给祁岁知听,“你从前和拉斐尔互为依仗,现在没了他,董事长的位置也很难坐稳吧?”

 祁岁知虽然还是‮腿双‬迭,半靠着沙发上,一副八风不动的淡然姿态,但沉默着没有出声反驳,我便清楚这其中的内容‮实真‬程度多半八九不离十。

 “哥哥聪明一世,怎么会不知道和陈家联姻,只能帮助稳定集团股价一时,长远来看没什么太大助益呢?”我不迫他表态,径直说了下去。

 “还有浮光岛,关系着集团的身家性命,也需要来自海外集团的帮助,拉斐尔彻底罢工以后。他们好像并不怎么买哥哥的帐,还要提高海关进价成本…”“这就是你选择和诺亚·加西亚结合的理由吗?为了把我打垮。”

 我心里不得不承认,祁岁知凭借这份临危不惧、凡事冷静的性格,生来便应当居于人上,集团有他的英明领导,光明无限的未来可以预计。如若不是沉溺于复仇,又被我背后捅刀,也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你以为我还是那个懦弱无用的祁愿,带着父亲逃跑都费尽了毕生的筹谋,怎么可能再鼓起勇气回国与你争夺继承权。”

 我微微勾起角,“所以你伙同医生伪造死亡证明,又制作假遗嘱,想把我和爸爸的股份都归拢到你名下。”

 “哥哥,为什么你总是看轻我呢?”随着最后这句话的倾吐,我沉积在‮体身‬之中几百个夜的郁气一散而空。

 痛苦、忍耐、蛰伏…直面朋友的离散,来自死亡的恐惧,失去父亲的压抑,远走海外的孤独。这些祁岁知赐予我的体验,今我终于能够回馈给他一部分。“在订婚宴上看到你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输了。”

 祁岁知着我胜券在握的眼神,出令人无比惊的微笑,“其实,我想过,愿愿你背叛了我,非要逃到那种人生地不的地方,哪天出现意外也很正常。”

 这笑容深处的冷酷念头,如同蜿蜒而剧毒的蛇类爬行动物,一点一点攀上我不由自主轻轻颤抖的脊柱。

 我想起刚到国外的前半年,寻找落脚点、带着父亲安顿看病、以及出门找工作,总觉得身后有两道锁定的目光如影随形。起初,我以为是这么快就被拉斐尔派来的人找到了。还火速和父亲一起搬离了原定的地点。

 但小心翼翼地过了两个月,有一天我发现再也没有那种冰冷的感觉,还笑着嘲讽自己夜如履薄冰,是不是出现了被害妄想症。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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