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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是闯进女厕所
 却发现纪随修长的手指,辉映着浮雕玻璃的彩绘,在光线转折处可以看到微不可见的哑光口红…那是我的酒杯,我喝过的酒杯。

 他好像觉得不够,还用柔软如蔷薇的嘴恰好贴在我瓣触及的位置,口红被舌尖和唾,进入他半开的口腔,活像是正在进行隐秘的间接深吻。

 是故意的吗…还是不经意…可这里云和诺亚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俩,我又怎么好出声提醒。我的心咚咚直跳,远比起初不知名乐队的鼓声更为剧烈。

 “西芙,你盯着他的酒杯干什么?”感耳廓覆上来自诺亚的热呼吸,我条件反用舌尖顶了顶牙关,迅速移开注意力,装作无意低声道:“小纪,你喝的什么酒,给我也倒一杯吧。”

 不知是法语还是德语的卷舌音快得如同一阵风,来了又消失,我怔怔地半睁着眼,纪随瞥向我:“酒名我说完了。你自己倒吧。”

 我的英文都是到了国外勉强提升到流利的水准,他这样说,根本就是为了羞辱我,欣赏我分不清酒出糗的小丑姿态。

 我从未感觉纪随有这么令人厌恶过,为了报复我对云的冷眼旁观,竟然这么护短,这么记仇。

 我恨到心咬得发白,一双手拎起桌上的酒瓶,替我把酒缓缓倒入干净的玻璃杯中,诺亚头也不抬道:“绅士应该为女士服务。”“姐姐,你和你的未婚夫感情真好。”

 灯光昏暗,云没有看清我和纪随的眉眼官司,她喝下半杯尾酒,又去拣了一枚葡萄来吃,捧着脸充满憧憬的望着纪随,“如果我以后的对象,也可以这么宠我就好了。”

 “你说小吗?”我十分配合地点明云的话里有话,萦绕在心头的报复思绪越发蠢蠢动。

 于是借着宽大桌面的遮掩,探出高跟鞋尖,精准无误蹭过纪随包裹在西下的健实小腿肌,“我和他认识二十几年,没见他对谁像对你一样包容过呢。”

 “姐姐不要打趣我啦…小纪,小纪只是我的哥哥而已。”云的脸颊火烧似的蔓延开绯,如同她的名字般旎多情。

 少女怀的似是而非,真挚爱意的热烈悱恻,我恍惚感觉到,或许他们在一起,能够成为一对恩爱到老的夫。可事实不允许我再漫无边际的深入遐思,纪随用小腿压制住了我不安分的脚尖。灯火暧昧的光线在他眼底氤氲开丽的雾气。

 他举着我的酒杯,含着我碰过的杯沿,有一口没一口的品尝,醉了似的不再说话。云并不气馁。

 她表现出来的状态像是习惯了纪随的无声拒绝,反而另起话题朝着懒散靠在我身边架起‮腿双‬的诺亚道:“你跟祁姐姐是怎么认识的?”

 “一见钟情。”诺亚说完中文,对自己的古怪口音有些赧然,又换成英文一本正经重复一遍,“那天她和祁叔叔拜访完我父亲出来,着光的侧脸像极了天使。”“所以,你是一个颜控。”

 云笑嘻嘻地用英文跟他对话,纯正西式发音体现出她来自富贵家庭的优渥素养,“我也认为祁姐姐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子。”

 “但其实美丽只是她最表面的长处,她坚韧、优秀,又天资聪颖。”我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又是尴尬,又是羞涩,有珠玉在前的祁岁知作为对比,从小到大,哪怕是一贯溺爱我的父亲,也没给出过天资聪颖的评价。

 “天资聪颖。”纪随一声极淡的嗤笑,把我的耳廓渲染出成吨的火红。我用力把脚尖从他小腿下出,站起身理了理裙摆:“抱歉,去趟厕所。”

 ***或许是夜幕刚降临不久,这家酒馆的卫生间整洁干净,没有喝到走不动道的女人在马桶边大吐特吐,也没有妆容糊的夜店女王扒着洗手台修补假睫

 我挑选了道路尽头的隔间,关上门,上下紧闭没有空隙的空间,形成了一个让人拥有‮全安‬感的密闭小世界,我从皮包里掏出巾,给自己的耳垂降温。

 但似乎没有用,纪随的小腿,纪随的嘴,纪随的嘲笑,共同组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我被黏在其中,无力阻挡,脸色出卖最难以启齿的情绪。

 为了强迫自己不再遐想纪随的一举一动,我掏出‮机手‬玩起了俄罗斯方块,但失败的结局就跟我的落荒而逃一样来得很快,门外突然响起指节敲击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明明来的时候厕所除了我以外空无一人,这个人这么专注地敲一个有人的厕所门干什么,我耐着子道:“你好,这里有人,上厕所可以换一间。”

 门外的人充耳不闻,依然固执的按照一定节奏敲击。我等了两分钟,等的心烦意,轻轻踹了脚门沿:“有人你是听不到吗?”

 咚咚、咚咚、咚咚。我开始思考我是不是遇到了‮态变‬、‮窥偷‬狂之类的,于是放缓呼吸不再说话。过了会,敲门声终于停下,我又等了几分钟,这才小心翼翼开了条门

 一个人影捂住我下意识发出尖叫声的嘴巴,另手搂紧我的杆,用脚一勾带上了门,门栓反锁,本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更加拥挤,连空气似乎都暂停动。

 “纪随,你是‮态变‬吗?为什么要闯到女厕所来?”迫着声带,我的质问像是从腔里挤出来似的低微不稳。“玩够了吗?你那些勾引人的幼稚戏码。”

 “可我看你很乐在其中啊。”纪随沉浸在与我的争锋相对里,拦在肢上的手臂未曾及时撤开。

 我顺着近乎拥抱的姿势,靠他更近了些,把手搭在他口接近心脏的位置,似有似无磨蹭那分布着动血管的颈项,“住我小腿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你以为我在想什么?”纪随扳起我的下颌,阻止我贴合他肌肤的动作,忽然扬起冰凉的笑意,他的五官本就冷

 这一笑宛若积年雪峰之上乍现的潋滟青,晃得人目眩神,“动作再大一点,你的未婚夫就会立刻知道你是个哪怕他在场,都控制不住自己天,躲在木桌底下使尽手段勾引男人的妇。”

 “我是妇,你是闯进女厕所,把有未婚夫的女人推进隔间的‮态变‬,谁又好得过谁?”就算起先我有打算好好跟纪随道歉,解释清楚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的念头。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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