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双深灰色的眼眸，利维坦不太好处理，但是，她不可能因此退缩，或许要采取不同的方法。“我可以问一个冒犯的问题吗？”秦河脸上的表情平静中有些古怪。
“说吧。”秦枕飞快地在笔记本上写下不同的人的性格分析，头也没抬地回答。“你说的安抚…包括上
吗？”秦河的声音里是细微的犹豫。秦枕握着笔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已经知道我和他们上过
了。上一次和两次有差别吗？”她看着秦河似有些尴尬的模样，补充道：“你不用担心我会爱上他们，
你的计划。我已经不会再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我只是觉得，这并不太符合你的世界的标准。”秦河看着她，“我并不认为你非要这么做是个好主意。”
秦枕放下了笔，
了自己的太阳
，“秦河，你是一直这样，还是只对我这样？如果你是一直这样，那么，我非常怀疑我们
易能够成功的可能
。如果只是对我如此。那么…”秦枕的眼眸之中有一种残酷的平静，“你看着我挣扎了七年，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相信你口中的‘吸引’？”＊＊＊秦河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沉静下来。
他微微翘起嘴角，“我不会被
怒。留在地球上，不仅是为了我的全安，也是为了找到足够多用作宣传的材料，你帮了我很大的忙。但是，我对你的愧疚也同样发起真心，无论是利用你找到地球过往的证据还是让你做了我的实验体，迫不得已复活在这个你不喜欢的世界，我始终希望我们能够和睦相处，至少，可以是以朋友的份身。”“不用了。谢谢。”秦枕站起身，“我并不是小孩子，我对自己的未来能够负责。”
手腕再次被抓住，苍白的手指完美地展现了他钢筋铁骨的内在，秦枕垂下眼眸看了他一眼，“你还想要教育我吗？”“我只是担心你的心理状态。”
秦河坐在椅子上，没有放开她的手，仰视着她，“从什么时候起，你将建立亲密关系视作对自己的惩罚，将自己的体身当做了赌桌上的筹码？”
他的手掌温度其实一直是恒温的，和正常人没有任何的差别，此时却让秦枕像是被烫伤一样猛地想要缩回手，却被他牢牢抓住了。
他轻叹道：“你不必如此防备一切，我承认我的确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但是，我并不希望你受伤，我希望你，至少可以像之前那样，努力乐观地生活下去，”“所以那只是希望。”
秦枕看着他幽沉的眼眸，里面看不到任何情绪，“我什么都没有，靠自己的体身做赌注几乎是注定的结果。或者说…”
秦枕没有再挣扎，直接坐到了秦河的腿大上，没有被抓住的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你也想要我吗？机器人也能硬得起来？”秦河缓缓放开了她的手，双手像是投降一般举了起来。
“我不会再干涉你。”“早如此不就好了。”秦枕
出了一个笑容，她从秦河腿上站了起来。看着他颇为无奈的模样，冷不丁问道：“你真的不能？”秦河抬头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更加无奈了。
“我是个百分百仿真的机器人，除了需要专用的能源和营养
，其他的正常人能做的我都能做。”他的脸被戳了一下，秦河为那微凉的柔软触感所怔住。秦枕却一脸无所谓地收回了手，嘟囔了一声：“似乎没什么特别的。”“…请不要再这样触碰我，我是有感觉的。”
秦河看着她还在蠢蠢
动的模样，不得不开口强调了一句。秦枕收回手，看着他又问道：“秦河是你实真的名字？”“大概。”秦河却给了一个颇为不确定的答案，“我其实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不可能沿用以前的名字，不过，秦河这个名字总让我觉得很熟悉，所以我就用了这个名字。”巧合…？秦枕皱了皱眉，
下这点疑惑，又问道：“你以前也长这样？”“有点像吧。”秦河对于这些问题都很配合，“稍微英俊阳光一点，”秦枕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完全想象不出来这张冷峻的脸再加点英俊阳光是什么感觉。
不过目前而言，秦河给她的感觉就是性格
好的…当然，这可能只是一个伪装，她继续问道：“你到底是谁？”秦河轻轻头摇，“一个消失在历史之中的失败者。”“无人之地怎么可能选择一个失败者当作自己的首领？不想说就算了。”秦枕觉得自己有些饿了。打开冰箱拿出了两个鸡蛋打算做个蛋羹给自己吃。
“可能因为记忆移植，我丢失了一部分记忆，不过，我残留的感觉告诉我，我的确是个无能为力的失败者。
至于无人之地的选择，可能是因为我活着的时候，在政治和军事上展现了一些才能。”秦河用食指关节敲了敲自己的眉心，如此说道。
他看着秦枕，轻笑道：“你可能也有相应的感觉，所以猜到了自己的来历，不是吗？”秦枕开始打鸡蛋，没有说话。记忆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东西，虽然她拥有的只是自己前23年的记忆。
但是之后人生的某些情感、某些感觉却也留存在了记忆之中，就像当初蒙蒂亚要离开时她面对离别时的
稔，还有克因斯告诉她世界的真相时似曾相识的痛苦，还有看到无人之地的时那种始终无法融入的割裂感，她其实早就已经经历过了这样的痛苦和悲伤。或许是当初看到父母和朋友在她面前的死去，或者是亲眼看着地球被毁灭，或者是知晓了帕塔亚与自己的格格不入。
那些记忆虽然没有任何的痕迹，但是残留下的情感却不断地在提醒她，让她一步步接近了真相。某种意义上，她或许得感谢那个做手术的科学家将她的记忆留在了最美好的时候，如果再往后一些。
或许她早就因为承受不住选择了自我了断。痛苦的记忆和过去的时光已经消失得太久，这才勉强让她说服了自己，至少…得活下去。
“他们什么时候来？”秦枕打开了灶，问了一句。秦河知道她在问什么，手指再次轻轻敲击桌面，“蒙蒂亚将在三天后到来。”“好。”秦枕平静地应道。＊＊＊冬日
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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