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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浒陽侯府
 裴时萝嘤咛一声,还真地如他所说下意识地夹紧了腿。秦曕很满意。裴时萝神智回笼,这才想起来自己和他不该是这种关系,猛地抬头,质问他:“你对我做了这种事,你、你禽兽!”秦曕勾,“是啊…我禽兽。”

 裴时萝:“…”咬了咬,还是故意说:“我要嫁给萧晋棠的。”秦曕嗤笑了声,回复到了以往那风不羁的模样,调笑说:“你试试啊,那我每晚都去萧府,你这个萧少,在你们新婚榻上,把你像刚才那样得哀哀叫。好不好?”裴时萝:“!”

 这人是什么下作的氓混混啊!他眼睛里的光却比任何时候都认真,让人怀疑这话是千真万确。

 他盯着她:“你去嫁谁,我便让谁做公,你这少却逃不过被我的命运。总之我们两个一对儿妇,都这样了。你还怎么打发我。”

 裴时萝突然垂眸,脸上明明还是一片桃花,眸底却又浮现哀愁,轻声说:“你真要我,一辈子都和你这样么?”做见不得人的偷情‮女男‬。

 就像他说的,一对妇。裴时萝在被秦曕进入‮体身‬的那一刻,就已经断了嫁给萧晋棠的念头。萧大人是这样好的人啊…若不好也就罢了。

 可他确实是个那样的正人君子,她配不上他,他合该找更好的女子共度余生,不是家世凋零、寄人篱下、蠢笨无知、又失身失心的她。

 他更适合阿慧那样的好姑娘…她看着眼前这个,躺在自己上的,经过情洗礼,更显得眉眼风,俊俏无匹的男人,心里一阵悲哀。

 她要和这冤家纠多久呢?一年两年,十年八年,还是要她赔上整个青春呢?总不能是一辈子的,他和她,本就不是能生同衾,死同的人。

 而秦曕见裴时萝那张如花般娇的小脸上出哀戚之,心尖上便似被人拧了一把。不能嫁萧晋棠。

 她就这么难过么?他捏住她的下巴,望进她润的眼睛里,可裴时萝悲从中来,不愿意看他的脸,挥开他的手,转过身去背对他,眼睛里汩汩地又出泪来,她今夜哭了多次。

 但这一次与先前的却完全不同。秦曕见她动着的瘦弱的肩膀,心中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憋屈,她哭自己失身,他不是早该料到的么,事到临头,他却又恨起来。

 两人裎相见,没了衣物的阻隔,彼此都能最切实地感觉到对方的体温,秦曕的膛贴上了她的背,手从后揽住她,将她牢牢地抱进自己怀里,他炽热的鼻息在自己耳边,裴时萝听到他呓语似地低喃:“晏晏。

 就算你再不甘愿,你也是我的了。”轻柔的叹息:“你答应过,会爱我啊…”裴时萝一愣,总觉得这话里有些她不明白的含义,可一时半会儿却又分辨不真切。

 他的又贴了上来,去了她的眼泪,她的瓣,让她的话说不出口,她要躲,他却总不能让她如愿,半晌分开。

 她早忘了哭,晕着脑袋听他说着:“…你的婚事我会解决,你与萧家再无瓜葛。晏晏,你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吃半点苦。”这句话是裴时萝认识秦曕以来他说的最正经的一句。

 正经得与他这人半点都不匹配,他的甜言语,总像是引,是调戏,她觉他无情,也不敢问情,劝着自己对他一番虚情,可唾相融,‮体身‬相依的当下。

 她竟觉得自己跳开了这一切,品出些隐秘的快乐来。起码此时,他们只是自己罢了。只有最诚挚的内心。

 她搂着秦曕的脖子,依偎在他耳边嘤嘤而泣,喃喃低语:“七表哥…”***裴时萝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身上酸疼地像被马车来回碾过十遍,眼皮更是顶着千斤一般沉重。

 她本就娇弱,经此一番,雨后海棠,再无半点余力,隐隐约约间,她似乎听到秦曕寻了如意来为她服侍净身,如意果真是他的丫头,半点也没有推诿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埋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似乎听见耳边秦曕断断续续说了些什么,可惜她已是全无知觉了,而最后秦曕是几时离开的,她也全然不知,第二醒来。

 他已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娇弱的表姑娘又“病”了。病得起不了身向长辈们请安,与姐妹们际。

 年关下,府中大宴小宴本就不断,为着和萧家的婚事隐隐透出的风声,如今大家都把眼睛放在裴时萝身上,她这一病,倒是又能够避些风头。秦曕的动作瞒得过旁人,却瞒不过他的母亲。

 就如弥生所说,方氏早已怀疑他与裴时萝有私,他那晚的行踪,无疑只是更加证实了这一点,方氏在乎的不是裴时萝的名声和贞洁。

 她与萧家能否成婚到底不是她关心之事,她在意的只是秦曕,他为裴时萝如此失了分寸,可见用情,方氏不能坐视不管,只是她尚未动作,秦曕便自己先寻上了她。

 身姿秀的郎君,如珠玉在侧,光华灼灼,一贯的风潇洒,只是此时,他与自己相对而坐的母亲之间,却有一种难言的压抑气氛。‮子母‬两人已经经过了一番交谈,方氏此时的脸色难看。

 甚至失了她一贯的典雅庄重,话音微颤:“曕儿,你、你竟拿你舅舅的事威胁我?妙儿的事,也是你做的,对不对?她、她是你的亲表妹啊。”

 “就因为他们一个是我的亲舅舅,一个是我的亲表妹啊。”秦曕话音温柔,语带笑意:“军饷这东西,舅父也敢伸手,怎不想想后?

 还有妙儿,嚣张跋扈,天生,早晚是家之源。啊母亲,你知道的,我做事一向没规矩。”没规矩,所以对付自己的舅家也从不手软。方氏只觉得中一阵痛,“你为了一个女人!”

 秦曕叹了口气,放柔了声音,如同常哄着长辈们一般:“母亲,你一向是这家里最聪明的女人,你觉得我是为了一个女人么?”方氏毕竟是他的母亲,心智才干确实远在一般女子之上。

 她突然有些懂了。望着他的眼神复杂,勾苦笑道:“曕儿,我一直知道,你并非真正的纨绔儿,外人不懂你,我却不会不懂你。你在外…到底在做什么?在你眼里,浒侯府,是你的负累对不对?所以你根本不屑借你舅家的势。”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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